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
今天有事情要办,梁浩不打算带槐花去厂里,可只要他往门口走,这小家伙就哭。
没办法,只能秦京茹拿着一张大被子提高,梁浩猫着腰躲在被子后面移动。
小家伙的眼睛也随着被子移动,但她看不见被子后面的梁浩。
为了上班,在家里就开始斗智斗勇了。
小当和秀儿捂着嘴偷笑,昨天两人还羡慕槐花去轧钢厂了,她们不能,今天就众生平等了。
到了轧钢厂,梁浩跟李怀德说了一下情况,李怀德立刻让保卫科把陈二愣和曹刚从车间里带走了。
陈二愣是一脸懵,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曹刚心里有猜测,他害怕了,所以反抗了,然后挨了一巴掌才老实下来。
到了保卫科,把两人分开关在屋子里,梁浩才在张军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首先是找的陈二愣。
“二愣子。”
陈二愣正害怕呢,突然看见进来的人是梁浩,连忙呼喊。
“梁浩,快,救救我,他们无缘无故就抓我。”
不愧是二愣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状况,还在跟梁浩求救。
关上门,梁浩和张军坐在桌前,负责记录的坐在旁边。
掏出烟,梁浩散了两根,自己也点上了。
“二愣子,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二愣子就是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了,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开口。
张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说,你以为瞒的下去吗?我可以找人来证明。”
此时二愣子已经有些后悔了,昨天自己说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了,赖是赖不掉了。
“梁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他们吹牛,我没有别的意思。”
梁浩摆了摆手。
“这不是我想听的,也不是我刚才问的,回答我的问题。”
看到梁浩如此严肃,二愣子有些怕了,毕竟在四合院最不能招惹的就是梁浩。
“是,是我听我妈说的。”
梁浩皱起眉头。
“你妈?不是易中海或者杨翠兰?”
二愣子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梁浩有些不明白。
“摇头又点头,什么意思?”
二愣子身子微微坐直。
“我是在家里听我妈说的,但她是跟杨翠兰聊天的时候听她说的,那这算不算是我听我妈说的?”
二愣子说话很是小心,生怕触怒了梁浩。
这个回答不是梁浩要的答案。
“只是你听你妈说的?易中海或者杨翠兰没有亲自给你说?那他们有没有暗示你到轧钢厂来说?”
陈二愣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这么去中院的,出来开大会的时候,平时我都见不到他们,我真的就是嘴欠,没有别的意思,梁浩,你相信我啊。”
梁浩有些失望,这不是他要的答案,看来要少控诉易中海一条罪状了。
和张军对视一眼之后,三人起身离开房间,只留下二愣子在那哭喊。
张军皱了皱眉头。
“这陈二愣会不会故意扛着?”
梁浩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看来只能问问曹刚了,对了,这陈二愣也被轻易放过,先关着,派人去95号院通知他媳妇儿和老娘。”
张军点了点头,随后朝刚才负责记录的使了个眼色。
记录员立刻明白了,拔腿就往外跑。
两人又来到曹刚的房间,又有一个记录员跟着进来了。
“曹刚,认识我吗?”
梁浩开口问道。
曹刚比二愣子要冷静多了,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梁师傅嘛,轧钢厂谁不认识?李副厂长的红人。”
张军拍了下桌子。
“问你什么答什么,什么红人不红人的,昨天关于梁师傅的流言是不是你传播的?别想着抵赖,我可以找到人证的。”
曹刚沉默了一会儿。
“是我说的,不过我也是好奇,随便说说,这也犯法?”
张军笑了笑。
“随便传播不实信息,污蔑同志,你自己说呢?”
本以为曹刚还要狡辩,谁知道他立刻就认怂了。
“那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道歉。”
梁浩笑了笑。
“你是易中海的徒弟吧?”
曹刚心跳猛的加速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我以前的师父是易中海,跟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表面上确实没什么关系。
“你确定要自己扛下来?能扛的动吗?家里要不要商量一下?”
曹刚瞳孔一缩,立刻沉默了。
梁浩也没急,点上烟,默默的等着。
十秒之后,曹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道。
“这事儿跟我师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说的,你不能把帽子扣我师父头上。”
梁浩伸手为他鼓掌起来。
“好好好,没想到易中海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好徒弟,这辈子他算是值了。”
说着,梁浩起身走到曹刚面前,俯视着他。
“别以为蒋家和举报信的事儿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我要是真的找证据,未必没有。”
曹刚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举报信无所谓,最多算诬告,出不了大事儿,但蒋家的可是大事儿,里面可是涉及三条人命呢,根本扛不住。
但是想到根本没有证据,曹刚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连公安都没找到什么证据,他不信梁浩比公安更厉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蒋家,什么举报信,我听都没听过。”
梁浩轻轻摇了摇头。
“嘴硬,不过没关系,这事儿你是跑不掉了,我看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家属,看看他们怎么说。”
曹刚立刻激动起来了。
“梁浩,你敢,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梁浩嘴角不屑一笑,像极了反派。
只见他伸手在曹刚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找我拼命,你拼的起吗?家里人答应吗?”
曹刚恨恨的看着梁浩,他知道梁浩说的是实话。
家里不怎么待见他,或者说他只是家里赚钱的工具,这事儿要是让家里知道,往后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不好过了。
但是他又想到易中海对他的好,让他感觉曾经失去的父爱又回来了。
“随便你,我问心无愧,你就是故意打击报复,我一定要去工会告你。”
梁浩无所谓道。
“随便你,对了,需要我们帮你联系工会吗?”
曹刚有些错愕。
“你真的不怕?我要见工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