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话 战争狂时代 (7)
‘怎么回事?’
即使闭着眼睛， dolores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很快， 这种不安通过耳朵变成了现实。
“呜呃! 呃! 呜呃!”
熟悉的呻吟声。怎能忘记这可怕的声音。
dolores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但却是陌生的模样。
‘ humbert humbert L quovadis’。
他嘴里塞着布条， 正拼命挣扎着看向 dolores。
因为没有双手，无法挣脱束缚。
他全身缠绕着魔力石炸弹，和其他沦为 Sadi奴隶的罪犯并无二致。
那令人厌恶到极点的眼神。
“啊啊……”
看到 humbert的样子, dolores瞬间僵在原地。
很久以前，仅仅因为拥有神圣之力而成为他的养女以来， 她一直害怕这个男人。
甚至在 dantalian挖掘出的恐惧深渊中，她也极度厌恶并害怕这个人。
……但是!
嘎吱-
dolores随即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为了调查 belial，她曾前往售卖赎罪券的旧约派神殿，在那里无助地颤抖， 最后在夜晚的猎犬的帮助下才得以逃脱。
面对 dantalian时也是如此。
‘现在，我不再是他的负担！’
dolores首次勇敢地瞪视着养父。
不再惧怕眼前的存在，这是上次在孤儿院与夜晚的猎犬一起时就已经学到的教训。
为了保护身边的男人， 现在是时候拿出勇气了。
她想回报一直以来所得到的一切。
就在那一刻， dolores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正是这个存在给了她面对恐惧的勇气和决心。
以及她对这个存在的看法。
“呸!”
她发出一声厌恶的哼声， 挥拳打向 humbert的脸。
砰-
humbert翻白眼倒下。
阻挡在 dolores面前的创伤与噩梦就这样轻易地破碎了。
与此同时，包裹着 dolores身体的光芒开始爆发， 与之前不同的是， 这次是白色的光芒。
“啊!?”
dolores睁大了双眼。
站在后面的夜晚的猎犬仍然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对他仍然一无所知。
但这是怎么回事?现在 dolores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大量神圣之力。
“觉醒了吗?”
“看来是这样。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
dolores用困惑的声音回答了彼勒斯的问题。
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
“呵呵呵- 对，这才是自然的样子。”
突然，背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多洛雷斯回头一看， 教皇纳博科夫一世正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这边。
“爱情这东西嘛。强行拉近距离并不是爱。它应该像水渗入广阔的空隙一样自然而然地升起。就像把破旧的水桶浸入水中，让它慢慢装满水一样。”
彼勒斯歪了歪头， 但多洛雷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教皇陛下那时说过的话。’
那是从前在井边偶然听到的一段对话。
‘老兄。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自然?那是什么意思?’
‘有裂缝或洞的地方，就让它们保持原样。用更大的东西包容它们，那些小洞自然就能填满。呵呵呵- ’
爱。一种自然而然流向对方的温柔情感。
它超越了阶层、身份、年龄、种族、性别以及所有差距和距离。
这就是博爱。
当这一切如流水般自然发生时，我们称之为‘自然体’，不仅是宗教人士，武术家们也需要经历这一心灵修养的过程。
“而这种爱，无需别人告知，自然而然就会领悟。呵呵呵- 年轻男女之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着纳博科夫悠然的声音，多洛雷斯准备好了神圣防御壁。
她甚至没有时间庆祝成功共鸣的灵魂。
……轰隆!
如同雷霆般落下的独角兽的角。
阿蒙杜西亚斯的攻击猛烈地开始了。
“呃呃!”
多洛雷斯感到手腕上的疼痛， 皱起了眉头。
阿蒙杜西亚斯的角和蹄子中蕴含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是‘钢铁圣女多洛雷斯’也无法轻易抵挡。
[还是退一步比较好。这家伙的攻击力在十常侍中也是顶级的。]
吸走了彼勒斯近一半魔力的德卡拉比亚加入战斗后，战场的天平才勉强平衡。
哗！
多洛雷斯收回防御壁后，集中所有增益效果在彼勒斯身上。
‘……确实，与过去不同了。’
彼勒斯看着暴涨的魔力量和身体能力，感叹不已。
中级剑术大师的七式境界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
虽然不是自己的力量， 但总算是突破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墙。
‘现在可以完美施展八式了。’
过去在刀刃之墓听到的凯因科索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中。
[即使踏入至高的领域，也要像初次握剑时那样，不断努力，才能有所收获。]
巴斯克维第八式。需要极度的求生欲、对生命的渴望以及丰富的实战经验才能达到的境界。
只有失去过感情后重新找回的人，在死亡边缘感受到对生命的眷恋时，才会打开这扇狭窄的门。
成为剑术大师后， 通常不再需要拼命战斗，因此在这里停滞不前。
因此，凯因科索的话是最基本的， 也是最接近真理的。
实际上， 八式的境界如果没有前辈引导， 很难通过经验达到。
或者需要不懈的努力。
而彼勒斯现在经过激烈的战斗，被逼到了生死关头。
虽然不是前辈，但同样强大的支持者怀着迫切的心情给予增益。
‘九式是生前无法达到的境界，那么实际上现在的力量就是最终的极限了。’
至高的境界中最高的境界。那就是八式。
得到多洛雷斯祝福，达到巴斯克维极境的彼勒斯没有错过这个时机。
……闪亮!
交错、突刺、切割、劈开、斩断、切碎、粉碎的八个巨大利齿。
从魔剑巴尔泽布延伸出的坚固气息，撕裂了所有阻挡之物， 形成了八个巨大的风暴。
[吼-啊啊啊啊啊！ ]
奥番西·阿蒙杜西亚斯第一次发出了怒吼。
它的断角发出响声， 与彼勒斯的斩击相撞。
角对角。双方势均力敌的僵持中。
咔嚓-
首先动摇的是阿蒙杜西亚斯。
咔嚓！
角尖的裂缝开始发出响声并逐渐扩大。
从角表面无数箭矢留下的痕迹开始的裂缝，最终将它的角分成了三段。
砰！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被击退的阿蒙杜西亚斯露出了自降临以来首次困惑的表情。
[不可能。怎，怎么会有凡人……！ ?]
天下的阿蒙杜西亚斯失去了控制。
与此同时，温斯顿捂住疼痛的头， 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另一方面。
轰隆- 咔嚓！
彼勒斯将阿蒙杜西亚斯的角纵向劈开后，直接落在地上。
“……咳。”
一开口， 滚烫的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倾尽全力的一击。
而在这一过程中， 彼勒斯目睹了。
‘……九式的境界。果然在那里！’
通常被认为超越了铁人境界而达到超人境界的是七式，而更上一层楼的则是八式。
就在他达到如此高深境界的那一瞬间，彼勒斯并没有浪费时间去俯视下方而陷入自满之中。
虽然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按理说应该会向下看一眼，但彼勒斯却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看向了上方。
……并且最终找到了它。
那扇位于极高之处的‘九式’之门。
‘……!’
那是高到让人无法想象能够触及的地方。
即便如此，仅仅是知道它的存在以及其所在的方向， 也是一种巨大的收获。
[生前是不可能达到这一境界的。因为九式的领域是在死亡的门槛之外。]
根据卡因科索的说法， 生者的极限是八式。
从九式开始，就完全否定了普通人的理解、共鸣、接受、信仰、常识、合理性与因果律。
这是现在支配着剑冢的绝对者的领域。
为了剑的构造， 甚至不惜牺牲生命的伟人所展示的开眼境界。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存在无法涉足之地。
……但是。
‘我能到达那里。’
彼勒斯正试图开辟一条与卡因科索不同的道路。
‘死亡并不一定要经历才能体验。现在眼前这个该死恶魔隐藏的能力一定能实现这一点！’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彼勒斯注视着正在调整姿态的温斯顿和安杜西亚斯。
‘……问题在于时间。’
彼勒斯微微转动眼珠，望向了废墟的另一侧。
透过废墟的缝隙可以看到天空， 表明太阳刚刚开始落下。
彼勒斯目前正等待某种‘事件’的发生，因此需要更多的时间。
‘必须召唤来废墟那边的英雄级人物……哪怕只是堂吉诃德或阿谢家族的家长中的任何一人也能争取足够的时间。’
然而，不幸的是，倒塌的废墟将广阔的空间完全遮挡住了， 使得请求支援变得极为困难。
而且， 对付罪犯的武器也被安杜西亚斯击昏了， 可以说运气非常不好。
而这对于刚刚重新站稳的安杜西亚斯来说， 无疑是个好消息。
[作为人类，真是了不起。老实说， 我很惊讶，年轻的猎魔人。]
安杜西亚斯带着赞赏的目光俯视着彼勒斯。
而温斯顿则用遗憾的眼神看着彼勒斯。
“但你最终也会遭受与我相同的命运。你会三次否定神、人类以及你自己。”
恶魔。以及背弃人类者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由于刚才的激战耗尽了所有力量， 彼勒斯和多洛雷斯不得不做好最后的准备。
……就在这时。
“呵呵呵- 为什么一直说要三次否定呢?”，
一个毫无紧张感的声音传来。
在彼勒斯和多洛雷斯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身材矮小的老妇人。
这位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下的老修女毫不迟疑地挡在了安杜西亚斯的巨大雕像前。
教皇纳博科夫一世。
在多洛雷斯惊恐的表情还未来得及上前时，她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用平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你在说你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