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事，你们去查一查。”
张伟和子乔说说笑笑的过来，就被刘东叫住了。
张伟：“什么事。”
刘东讲了小学生奖励茴香豆的来龙去脉，还有即将扩大到上海十六个区的计划。
“展博马上过来，他会给你们相关资料，你们随便走访打听一下。”
子乔知道这是正事：“有没有具体要求？”
刘东摇头：“我们不是政府机关，大致打听一下，不当聋子瞎子就行了。现在网络发达，有大问题传出来再重点跟踪。”
“第二件事，是关于那十六个区的，等展博来了再说。”
展博带过来一个满头小辫的非主流小姑娘：“这是欧阳莫菲。”
“刘老板好。”
刘东向她点头说：“你好，这是张伟、吕子乔。”
“莫菲，你提供网络技术支持，协助他俩，排查十六个区范围内所有小学…”
“张伟，子乔，缺人手可以从新成立的安保队伍中借调…争取在十天以内完成。”
刘东将计划讲了一遍，张伟和子乔面露难色。这种繁复的任务，听起来就很难。
反而是莫菲一脸兴奋，杀气腾腾：“没问题，只可能有杀错的，绝对不会有遗漏的。”
刘东表扬道：“气势不错，保持下去。你们沟通沟通，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
看着莫菲跟着张伟他们过去，刘东在脑袋上比划着问展博：“莫菲平常就是这个打扮？”
展博摊摊手：“这还是收拾过的，今天脸上很干净。”
又解释道：“她是个计算机天才，可惜太倔了，脾气特别暴躁。
春节和团队吵了一架就要退队，非要自己倒腾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天才！”刘东被这两个词勾引住了。
展博本身就是天才，他嘴里的天才，一定不会掺水。
人工智能是未来中美科技对决最具决定意义的战场。2022年以后，每年新加入的投资资金就超过千亿美元。
半导体，人工智能，两个至关重要的战场。
展博：“人工智能…她一个人怎么做得出成果，正好你要找网络高手…”
这边，子乔去打电话了。莫菲等着张伟安排下一步行动，结果瞅见他在那埋头剁猪耳朵。
莫菲：“你这是干嘛？”
张伟抬头看看姑娘，一头乱七八糟的辫子怎么瞅怎么不舒服：“做盒饭。”
“盒饭！咱们不是要调查日本人学校吗？”
张伟停下手，再抬头看看姑娘。莫菲素静的小脸表情很认真，乌黑发亮的眼珠正瞪着他看。
张伟莫名有点紧张，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天敌盯上了，赶紧码上一盒盒饭，端给眼前的小姑娘。
“你先吃饭吧。”
莫菲歪着脑袋往旁边瞅了一眼：“我要吃那个。”
张伟从善如流，放下手里的盒饭，重新拿起一份米饭，往上浇鱼杂。
“我只要鱼籽，不要鱼鳔，鱼籽最好是一个完整的。”
张伟就当这盒是要卖的，装好了盖上盖子。又拿起一盒，认真挑了几次，挑出一个齐须齐尾的巨大个鱼籽，小心翼翼的横着放在饭盒里。
“要淋汤汁吗？味道会浓很多。”
“要。”
张伟捧着盒饭，递到莫菲跟前，莫菲接过来说：“你这人还蛮有耐心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的要求都很合理。”张伟惊讶的回了一句，接着剁猪耳朵。
莫菲坐在外面秋千上，端着盒饭，尝了一口鱼籽。
很香，口感绵密，很好吃。米饭拌上汤汁，也很有味道。
莫菲很快吃完，荡了几回秋千，就回去接着看张伟剁猪耳。
手法有点怪，姿势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看起来别扭。
“你是学什么的？应该不是厨师吧。”
张伟闻言，呵呵笑着回答：“被你看出来了，我是个律师。”
“哦。你切的很慢，吕子乔为什么不帮你。”
“东哥做过示范，我的姿势很标准，每天切就会快起来的。
子乔口才比我好，他负责叫卖。”
莫菲有疑问：“你是律师，吕子乔口才比你好？他是干什么的？还有，你是正经律师吗？”
张伟放下刀：“你是不是想看我的律师证。”
莫菲无语，摆手道：“不用。”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犹豫道：“这里有水吗？”
张伟心想，肯定是鱼杂吃多了，小姑娘就不懂，还淋了汤。
“你等着。”
张伟本来想去冰柜里拿一杯酸梅汤，但突然想到上次刘东问宛瑜能不能喝冰的，宛瑜那开心的笑容。
他跑到那边厨房里：“东哥，给我做杯苹果汁。”
刘东在无休止的揉面，最近馒头渐渐火爆，排队不长，但一直有人排。
“你酸梅汤都喝腻了？”
张伟解释道：“那个欧阳莫菲，我怕她不能喝凉的。”
“嘿，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关注这个！”刘东大感诧异，不过觉得是好事。
几分钟后，张伟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果汁，送到莫菲面前。
“给你，这个好喝。”
“哦。”
莫菲端起这杯果汁。
清亮的浅红色，杯子是透明的，没有一丝果渣。杯口还卡着一片橘黄色的柠檬，柠檬上面还斜插着一片薄薄的苹果，和一根长长的翠绿色吸管。
“东哥猜你喜欢酸的，我怕他猜错，就要了甜的。”张伟说完，又开始剁猪耳。
“嗯。”
莫菲含住吸管，浅浅吸一口。一种专属于苹果的甜，侵染了所有味蕾，让人惊叹。
忍不住再吸，满脑子都是苹果味，甘甜的苹果味，没有一丝青涩，回味无穷。
张伟有一阵没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莫菲闭着眼睛，于是问她：“好喝吧？”
莫菲睁开眼：“好喝，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