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首先,我肯定是个人 > 第20章 几斤几两敢说要破天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0章 几斤几两敢说要破天

告别了陈璐,陆长回到了沈聪的店里,拿上上城区的通行证。

过了中城区的城门,走个十分钟,到达上城区的门口。

高耸的城门,和中城区以及下城区都不一样,多了些无用的装饰,雕花刻草的,让人看着好不习惯。

陆长才刚走近,持枪的警卫就抬起了枪口,那些形似阿卡74的步枪,是守卫娜米城的利器。

直到陆长先拿出通行证来,警卫才脸色稍缓。

一张通行证,被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最后警卫们只能疑惑的确定,这个异种有进入上城区的资格。

太少见了,异种在上城区的地位无法形容,能自由出入上城区的通行证竟然会出现在这种东西的手上,不知是谁家的仆人。

直到有人提醒了一句——孤儿院那个异种。

所有人才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陆长只当没看见,拿回了通行证就要离开,却被人一把叫住。

“等会儿,你身上的武器交出来,放到桌上!”

陆长微微撇头,看了眼腰上的斧子,他扬起嘴角,举起双手,用人畜无害的笑容回应,“来拿。”

几名警卫对视一眼,年轻一些的走上前去,伸手向斧子抓去。

忽然之间,警卫的手停在了半道,他有种莫名的预感,再往前伸手,这只手会断!

气氛宛若凝固,让这年轻的警卫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恶兽趴在他的肩头,但凡他敢动弹一下,恶兽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断他的咽喉。

咔嚓一声,上膛声打碎了凝固的气氛,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陆长。

陆长咧开嘴角,一嘴晃眼的白牙像一把把小小的剃刀,他放下手,拿下了斧子,放到了桌上,迈步离开。

直到他走出很远,几名警卫才放下手中的枪,讪笑几声,暗地里松了口气,嘴上却是半点没客气。

“什么玩意儿,异种真把自己当人了。”

“就是,狗一样的东西,还笑呢,笑他妈!”

“哈哈哈异种哪里有妈,不都是土里长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

污言秽语,声声入耳。

陆长只是沉默的赶路。

上城区的占地范围不大也不小,不到30亩地盘,十八户人家平分,要说多少豪华奢侈,能让人说到词穷。

哪怕是在陆长的前世,这十八户人家,也是穷侈极奢,就拿上城区曾经流行过的貂绒来说。

城外有种叫大尾貂的异兽,胸前有不到巴掌大小的一块毛皮极其柔软,入手若云雾绕指,就以这一小块貂绒来做衣服,一件标准尺码就要600只大尾貂的命。

娜米城的人力成本太低,这座城里的奢侈是陆长靠着前世的网络都很难想象的。

在十八户人家庄园的中间,如众星拱月,簇拥着一栋城堡。

最高处有30多米的城堡,铅灰色的城墙,像是吃不饱的饿兽盘踞在此,那里住着娜米城的天人,只不过天人几乎不出现,也没多少人能够有幸面见天颜。

陆长要去的希望孤儿院,坐落在上城区的角落,一栋三层的小楼,算上院子大概有五百平米。

半人高的篱笆最近新上了漆,整整齐齐,这是孤儿院的卫兵,拦得住孤儿院里的小萝卜头们,拦不住他们想要出去的心。

陆长推开院门,踏上曾经他修补过的石板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他生活十九年的痕迹。

“陆长哥!”

红漆大门里传来了小孩的声音,这一声惊呼后,便是一连串的呼声。

“陆长哥回来了!”

“在哪儿呢,哪儿呢!”

“陆长哥哥~”

一群才到陆长大腿的小萝卜头蜂拥而至,抓着陆长的裤子和衣角,蹦蹦跳跳的嬉闹个不停。

陆长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些小家伙安静下来,再抬头,眼前站着个三十五六的汉子,是孤儿院里的教官常怀礼。

常怀礼就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成了武者后没选择去外面闯荡,反而回到了孤儿院,负责这里的安全,也教导孩子们锻炼身体,勉强算是看着陆长长大。

“玛丽姑姑呢?”陆长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影。

常怀礼脸色并不算好看,只是转头带路,“姑姑哭了半天,刚刚休息下了,我先带你去看看雨沫吧。”

“好。”陆长跟了上去。

其他年长的孩子赶来,将小萝卜头们带走。

跟着常怀礼走了几步,到了院子后头的工具间,常怀礼推开门,面前的工具台被清了出来,放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常怀礼关上了门,站在门边,低头点了根烟,双眼在烟雾缭绕里晦暗不清。

陆长走上前去,低头看着那张没有太多变化的脸蛋。

“陆长陆长,我们以后也可以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吗?”

“我好想快点长大啊,我昨天看到一个姐姐穿的衣服好漂亮,我也想要,但是玛丽姑姑说那不是我们穿的衣服。”

“陆长,我要和沈聪去学武道啦,你如果是人类多好啊,你也可以学的…”

故人的声音好像还在耳畔,尸体却已经冰凉。

陆长伸手,轻轻的拨开了衣服,看着这具躯体上遍布的青紫伤口,他轻柔的托着女孩的肩膀,想要翻过身去。

“背后皮肉烂了,和裹尸布粘在一起,拿不下来。”常怀礼的声音低沉,“我们只能把裹尸布剪了,别看了。”

陆长没有说话,他掀开衣服,将每一道伤记在心里,最后目光落在了女孩的小腹上,那里有一道近乎将身体分成两半的伤疤。

伤疤没有愈合的迹象,只是被干涸的血液粘着,看样子,似乎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陆长伸手小心的将干涸的血迹一点点搓开,当伤口变得清晰,他的指尖也跟着一颤。

“这不是刀伤。”陆长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愤怒或者是哀伤,他像是个鉴定伤情的医生,在陈述着事实,“这是被人撕开的。”

他深吸一口气,拨开了伤口,只是一眼,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常怀礼浑身一僵,他咬着烟嘴低着头,说道:“她怀孕了,以为这能让自己留在上城区,去过她…过她想要的生活…她忘了,玩具怎么能做人,许家老九下的令…活挖了…”

陆长将衣物重新盖好,看着女孩那已经被合上的双眼,他觉得眼皮下的双瞳在看着自己。

“全尸都不给留吗?”陆长站在尸体边,自嘲的笑了笑,转头问道:“谁送回来的?”

常怀礼说道:“许家人,说是她死之前喃喃着说不要再回来了,不过许家觉得落叶归根,人走了总要送回家。”

“那许家人是真的大善人啊!”陆长笑着往门外走去,却被常怀礼一把拦住。

“别闹!”常怀礼严肃至极的劝告,“你得罪不起,害她的是许家十七,动手的是许家老九,哪一个我们都得罪不起!整个许家,我们都得罪不起。”

陆长一把拍开常怀礼的手,笑道:“我什么东西,我几斤几两敢去得罪许家啊,我神经病,你也神经病啊。”

他就这样走出门去,留下错愕的常怀礼愣在原地。

陆长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到了照顾自己长大的那位老人。

“好孩子,你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