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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涯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身下坐着的竟然是那劫匪头子的肚子。

此刻,劫匪头子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愤怒。

“你这小白脸,竟敢把老娘当肉垫!”劫匪头子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君无涯闻言,悠悠地看了一眼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而后又看了看前方那名躺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负责赶马车的劫匪,接着,再看看原本跟在后面、载着其他劫匪、此时却已坠入悬崖的马车,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一直以来都倒霉透顶的君无涯,这还是他头一次对自己的霉运感到沾沾自喜。因为他意识到,只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都会被连累,遭遇不幸,尤其是那些对他恶意满满的人,下场基本都比较惨。

“谁叫你们要掳本公子?真是活该!”

君无涯慢条斯理地从劫匪头子身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不忘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他目光冷冽地看着劫匪头子,嗤笑道:“一群不成器的乌合之众!”

劫匪头子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想她黑凤凰的名号在这紫云县一带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要不是近来经过盘凤山的过往商旅大幅锐减,她也不至于带着手下们冒险进城直接抢夺。

然而,黑凤凰却没想到,第一天下山进城打劫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肋骨可能都断了好多根,动弹不得,只能气得干瞪眼。

顶着黑凤凰的愤恨目光,君无涯转身走向马车,搜出了一些银两细软,他也不贪心,只拿了其中一个包袱,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你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从来只有老娘打劫别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来打劫老娘的!”

鸡飞蛋打的黑凤凰,躺在地上,望着君无涯离去的背影,一副咬牙切齿模样。然而,由于情绪太激动,牵扯到了她身上断裂的骨头,不由顿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君无涯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座小村庄。他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村口,旁边还有一位老人在哭泣。

君无涯上前询问,得知小女孩病重,无钱医治。他当即从包袱里抓了一把银钱塞给老人,说:“老人家,赶快带着孩子去看病吧!”

一脸懵的老人,在回过神之后,先是看了看孙女,继而赶忙朝君无涯的背影磕头连连:“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已经走远了十来米的君无涯,不甚在意地朝身后摆了摆手。

君无涯继续向前走,心中想着得尽快回济世堂才行,只不过此地四面环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太阳已经开始逐渐西斜,显然是将近申时了,便决定尽快找人问路。

君无涯走进村子,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蹲在门口晒笋干,遂走上前去,拱手问道:“这位大叔,请问此处乃是何地?距离济世堂还有多远?”

从没出过村子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俊美男子,面露茫然之色,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这里是牛角村,我没听说过济世堂。不过,我们村里的冯秀才她见多识广,没准知道。”

君无涯闻言,心中一喜,遂赶忙开口询问:“那么请问大叔,这位冯秀才的家又在哪里呢?”

中年男子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伸手指向远方,语气欢快地说道:“看见了吗?就在村子中央,有一间宽敞显眼的大房子。那便是冯秀才的私塾所在之地啊!冯秀才可是非常有学问的人呢,她在这里开设私塾,专门教导着孩童识文断字。”

“真是太感谢您了,大叔。”君无涯满心感激,礼貌地向中年男子道谢后,便朝着对方指引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君无涯便来到了牛角村的私塾所在地。还未踏入院子,他就清晰地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孩子们那清脆悦耳的朗朗读书声。

正当君无涯准备抬脚迈入大门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头顶上方的那块牌匾突然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路过的村民们大惊失色,他们急忙呼喊起来,并迅速将此事告知了冯秀才。

冯秀才听闻之后,心中亦是震惊不已。毕竟这块牌匾一直以来都稳稳当当地挂在门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更令人担忧的是,它竟然砸伤了一个无辜的人。

好在经过一番查看,发现这名男子仅仅只是晕了过去,头部也并未出血或受伤。冯秀才赶紧与村民一起将君无涯小心翼翼地抬进了私塾的大堂之中。

另一边,在君无涯被掳走后不久,紫云县的县令湛秋霜很快接到了胡掌柜的报案。她当即让人封锁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也出动了大批衙差寻找劫匪和君无涯的下落。

济世堂的东家沈泓雯,在得知君无涯被掳走的消息后,也火急火燎地派出了大量人手四处查探消息。

毕竟,那可是大殿下,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给手下派遣了任务之后,沈泓雯便对宫九歌、顾少卿和南宫冥说道:“三位,眼下寻人要紧,而且安颜大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要不……沈某人先安排车夫送你们回花家村?”

宫九歌眸光微垂,略微思索了下,说道:“如此,那就有劳沈老板了。”

他寻思着,反正花安颜不在济世堂,自己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倒不如离开,届时要做点什么事也更方便一些。

与此同时,济世堂的一间内室里,花安东正在给君子瑶喂药。

君子瑶捏着鼻子,把头扭向一边,面露嫌弃之色,“这也太苦了,能不喝吗?”

花安东摇了摇头,说:“妹妹有交代,必须看着你把药喝完。安东不能言而无信。”

君子瑶双眉微挑,“看来你和安颜大夫感情很好嘛!”

见对方提到自己的妹妹,花安东嘴角微扬,点了点头,说:“虽然妹妹从小就很淘气,经常捉弄我们兄弟四人,还会给我们取诨名,只不过倘若有人欺负我们,她却是会第一时间挡在前面。”

花安东的言语间皆是对自己妹妹的喜爱、宠溺,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君子瑶闻言,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从小和君无涯吵架、打架的经历,不由心生羡慕。然而,一想到那个与自己打打闹闹的哥哥,现在被贼人掳了去,她的心情便瞬间跌入了谷底。

此刻的君子瑶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很在意君无涯这个哥哥的,而君无涯同样也很关心她这个妹妹。只不过,他们的相处模式与花安颜跟她的哥哥们不一样罢了。

“我喝!”

君子瑶再没了皇女的骄矜,一把接过汤药,三两口咕噜咕噜喝完。

毕竟,不把身体养好,如何亲自去找君无涯?

至于花安颜和秦满,在大黄狗出了济世堂之后,他们便跟随着大黄狗的步伐一路前行。

终于,经过一番找寻,他们来到了劫匪们马车出事故的地方,大黄狗围绕着损毁的马车闻来闻去。

秦满见状心中一惊,他望着崖边的马车碎片,一脸悲戚道:“大公子他……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