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阴沉着脸,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然而,一旁的张母却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好了,小江啊,你就改天再过来吧。”
听到这话,江建国连忙应了一声:“好嘞!”然后离开张家。
待江建国离开后,张母不禁轻声对丈夫说道:“老张呀,你还别说,这孩子出手还挺大方呢!”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往往是越看越觉得满意,此刻的张母便是这种心情。
抛开最初对江建国的不满,以一种平常人的视角来审视他,这小伙子确实称得上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婿。
面对妻子的这番话,张父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依然保持沉默不语。
在他心中,对于江建国仍有着一些难以释怀的成见。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四合院的江建国正双手抱胸,右手轻轻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站立在自家窗户前。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直直凝视着对面的闫家。
心里暗自思忖着:闫埠贵这家伙最近可不太安分呐,看来易中海也快要有所动作了。
一旦他们开始行动,很难保证刘海中和那个泼辣的贾张氏不会生出别的念头来。
想到这里,江建国的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将视线猛地一转,再次投向院子外面的某个方向。
尽管对于普通人而言,用肉眼所能看到的仅仅只有一堵厚厚的围墙而已,但江建国凭借着敏锐的精神感知,却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一个精神锚点正稳稳地落在那个地方。
那是当初他留在贾东旭身上的精神锚点。
————
这贾东旭,还真是有着小强般的生命力。
想当初,江建国将贾东旭的手筋、脚筋全然挑断,又割下其舌头,更是把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面庞毁得面目全非。
然而,就在江建国离开没多久之后,身负重伤、意识模糊的贾东旭竟然缓缓苏醒了过来。
当他逐渐恢复神智,感受到自身状况时,刹那间惊恐万分,险些再度昏厥过去。
可他心里明白,如果此刻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是否还能有重新睁眼醒来的机会都未可知。
因此,尽管困倦之意如潮水般不断袭来,他仍旧咬紧牙关,强打起精神,拼尽全力朝着外界艰难地爬行而去。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他迫切想要弄个明白,究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贾东旭可是自小在这四九城里土生土长起来的,对于城中的大致方位,他自然是心中有数。
果不其然,没爬出多远,他便瞧见了一些熟悉的地标建筑,如此一来,归家之路的方向也就明晰了许多。
就这样,贾东旭拖着伤痕累累、疼痛难忍的身躯,一步一挪、一寸一尺地向着九十五号院缓慢爬行着。
每前进一点点距离,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与煎熬,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千辛万苦之后,贾东旭终于望见了那扇无比熟悉的院门。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眼眶湿润了,喉咙哽塞,差一点儿就要嚎啕大哭出来。
毕竟,从小到大,他何曾遭受过这般苦痛折磨?
如今,支撑着他坚持到这里的唯一信念,便是能够寻到家中的贾张氏,然后让她全心全意地照料自己。
还没等贾东旭艰难地往院里爬,耳边就传来了旁边两位大妈的对话声,瞬间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
只听其中一位大妈说道:“哎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那个贾东旭我之前也是见过两回的,看上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一个人,谁能料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杀害自己的妻子啊?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另一位大妈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真没想到那贾东旭居然有这般狠毒的心肠!”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个四合院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坏事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先是这家出事,紧接着又是那家遭殃,感觉就没有消停过一天。”
先前那位大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啊?”
“要不然原本一直都平平静静的一个院子,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作奸犯科之人呢?”
听到这里,另一位大妈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紧张兮兮地提醒。
“嘘!快别说这种话啦!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万一给你扣上个传播封建迷信思想的帽子,把你抓走可咋办!”
第一位大妈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点头称是,心有余悸地说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咱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两人沉默片刻后,又开始议论起贾东旭来。
“不过好在公安局那边动作迅速,据说已经下发通缉令了。”
“依我看呐,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将贾东旭那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捉拿归案,也好还那个可怜的媳妇一个公道。”
最后,她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齐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咱们还是赶紧加快脚步,离他们这个院子远一点才好。”
“这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太坏了,待在这里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说完,两人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似乎生怕再和这个不祥之地沾上半点关系。
贾东旭完全懵圈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变成了杀害媳妇的凶手,而且还遭到了公安部门的通缉?
一时间,无数个问号在他脑海中涌现,犹如一团乱麻,让他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此刻,贾东旭只清楚一点——现在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迷茫,缓缓地朝着其他方向艰难地爬行着。
一路上,饥饿和疲惫不断袭来,无奈之下,他只能沿途乞讨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