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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放开了那昏倒的男子,转而向着呆愣的杂役弟子伸出了手,那杂役弟子心中顿时惊恐万分,不明白林瑶为什么要向自己动手,但是却又无法躲避,那男子修为高出自己许多来,却也被林瑶一招就解决,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了林瑶,于是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惊恐眼看着林瑶的手伸到了面前,一下。。。就拿走了。。。他手上的牌。。。

林瑶从那杂役弟子手上拿过牌翻转过来一看:“哎。有三个K。”

一旁谢桓臻顺势答:“我有对A, 2前面出过一个了,剩下三个我们一人一张,我的对A最大了。”

林瑶:“嗯,看来又是我赢了。”

谢桓臻轻声一笑:“你自然是会赢的。”

那杂役弟子没想到林瑶竟是拿过了自己的牌,但是林瑶和谢桓臻的推算出牌的对话倒是让他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也或许惊恐过度,他的大脑反倒已经感受不到多少害怕了,竟然不由自主的接着两人对话调侃道:“师兄放水放的如此厉害,师姐这样再不赢,那才是奇怪了。”

谢桓臻看了他一眼,却是轻哼了一句,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嘲讽:“放水?呵”却是不多解释什么。只是眼神随着林瑶看向桌子上浸泡在血里的牌:“只是可惜了这副牌,就这么脏了。”

林瑶却是若有所思,随后问向杂役弟子:“你之前说,你的毒灵根需要引毒气入体方能完成引灵的步骤。但是因为你的体质不行,害怕引毒气入入体后无法排出危及性命,所以一直没能完成这一步。是吧?”

杂役弟子点头:“是的。”

林瑶:“那一定要是毒气吗?其他的毒液毒物之类的不行吗?”

杂役弟子迟疑了一会儿:“是可以的。我所学的功法只说了引毒入体,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是我自己觉得毒气相对毒液毒物而言是伤害最轻的一类的,所以我一直做的打算都是用毒气。”

林瑶脸上了然:“所以其实你激发这条灵根,是需要一个毒物,而且最好是毒性比较小的毒物,但你现在知道的毒性最小的毒气对你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才是你一直没去尝试的原因。但其实这是个浓度的问题,只要能把毒物的毒性稀释了,你就可以完成毒灵根的引灵入体了。”

杂役弟子听不懂林瑶所说什么浓度稀释之类的话,只茫然的看向林瑶。

林瑶也不和杂役弟子多解释,只指着桌上的血液道:“人的血液便是最好的稀释剂。”

杂役弟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一亮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可是。。。我。。。”随后立即想到什么,看向地上那晕倒的男子:“那他!”

林瑶摇了摇头,转而指了指一旁那被捆着的插队男子:“那个给你”

杂役弟子眼神一亮,脸上是大仇得报的喜悦:“多谢师姐!”但很快又想到什么:“只是,他毕竟筑基期,师姐离开后,我制不住他。”

林瑶:“你现在动手吧。弄完我一并解决。”

插队的弟子竭力挣扎,无奈却被拂尘牢牢束缚,束手无策。这拂尘非同小可,不仅能将人紧紧捆住,更有着截断灵力运转的奇效,让人无法施展术法逃脱。

紧接着,那名杂役弟子步入房间,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裹着几株小草:“这是你先前戏弄我扔到我床上的火蚁草。大部分都被我扔了,但是还留下来了这么两根。也算是以牙还牙了。”说完上前便要将草塞入那插队弟子的口中。

那插队弟子自是不可能轻易就范,于是不断的翻滚避让,好躲开那杂役弟子,而那杂役弟子却显得异常耐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始终不懈。相较之下,插队弟子已是气喘吁吁,愤怒与急躁交织,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你这狗东西,滚开!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动手?要不是老子,你们全家早饿死了!你这贱农,你爹就是我的一条狗!你这狗崽子竟敢咬主,给我滚开!”

随着插队的弟子不断的辱骂着,杂役弟子的神色越发凝重,最终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停下了手想了想似是不太确定的问道:“你。。。竟然是主家的四少爷嘛?”

原来两人竟然是旧识。

插队弟子见杂役弟子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恶狠狠地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知道了还不给爷松开!”

却见那杂役弟子突然红了眼眶,十分癫狂的模样,似是十分的不可置信的不断重复:“是你!是你!居然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那插队的弟子躺在地上却是看不到杂役弟子的神情,还在拼命叫嚣“快点!过来给我松开!”

那杂役狂笑一番后随后猛地扑向插队弟子,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插队弟子瞬间感到窒息,眼球上翻,舌头外吐。趁着这个机会,杂役弟子毫不留情地将火蚁草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插队弟子喉咙一阵剧痛,火蚁草的辛辣刺激让他整个脸都憋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嘶哑着怒吼:“你。。怎么。。。敢!”

杂役弟子看着插队弟子痛苦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随即被更深的悲伤所取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怎么敢?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敢?你是觉得我爹死的时候我太小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我那么努力的修炼,就是怕在找到你这个杀父仇人前会死掉。却是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真是苍天有眼啊!”

火蚁草的毒性迅速蔓延至插队弟子全身,他像煮熟的虾一样通红,蜷缩着身体发出骇人的嘶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杂役弟子冷哼一声:“不知道?那我就问问四少爷,自从我入门以来,你为何一直针对我?往我床上扔火蚁草,让我去无根崖采悬崖峭壁上的轻灵花,在朱砂里掺幽冥石,还找人把我赶到外门最偏僻的地方,这些霸凌欺辱,桩桩件件,和当年你在书院对我父亲做的如出一辙啊。

这一切却只是因为那时我父作为你的书童在书院陪读,帮你做了所有的功课后,因为文章太过优秀被书院院长得知,破格把他收作了弟子。我父便从你的书童变成了你的同学。而后的科考我父更是连连上榜,而你则名落孙山。你心中不忿,便联合其他的纨绔子弟欺辱我父。但我父虽被院长资助,但毕竟原是你家佃农出身。所以从来不曾把你的恶性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后来我父授官至了临县,而你,四少爷,欺行霸市犯下诸多恶行,终在临县犯下命案后被人告至县衙我父那里,我父不能包庇你,但在派人去捉拿你时却也提前通知了你,最终让你逃之夭夭。我父也因此案不解无法晋升。

我父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了,可你呢,三年后的大年夜,你突然出现,以仙法虐杀我父亲后扬长而去,再无踪迹。那时我确实还很小,只有一岁,但是我母亲却是记住了一切。我没见过你,但是我看过你的画像。虽然那画像也不过是我母亲根据印象以及你该有的年岁所画。而我也确实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年轻。。。

自我入观以来,你一直想方设法欺辱于我,我以为是我哪里不小心惹到了你,现在看来,你根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所做一切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