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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刘大夫的描述,她这个脚想要恢复正常,必须要把已经畸形的骨骼矫正,然后再固定。

这个过程会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而且恢复期间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地行走。

痛苦?不怕,作为一个运动员,她什么样的痛苦没承受过?

三个月不能行走?那最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是,她想先等花灼回来,她觉得他不可能真的就这样丢下她。

他之所以不回来一定有他的原因。

虽然这很恋爱脑,但是她相信花灼对她不是假的。

她得去竞王府,探听情况,因为玉罗委托了萧山肃帮她找花灼。

萧山肃现在是一手资讯的掌握者。

王妃并没有因为她要退婚而有任何的怪罪。

依然在午后安排了马车来接她,她能感觉到,王妃待她,已是母女之情。

也许这都是那个早逝的母亲所种下的善因吧,现在善果都结到了她的身上。

在马车上,陶夭夭总觉得今天很奇怪,哪里怪呢?

对,赤青,赤青没有跟来。

到了王府的门口,下车的时候,她特地四处张望,都没有发现任何赤青的踪迹。

赤青这家伙,这些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花灼不在,它就精神状态不正常了?

萧山肃今天没有任何的异常,从他的表现来看王妃应该还没有将她们的谈话告诉他。

先忍忍吧,等先找到花灼再说。

今日从竞王府出来的时候,冬枣垂头丧气的,明显不像前几日那般兴奋雀跃。

一声不吭,瓜子也没嗑了。

“冬枣?傻了?”陶夭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小姐……”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昨天不是和你讲了吗,王府来了个人,你不知道,那人长得比世子还好看,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哦?

荔枝天天带我去看,可今天那人却不见了,他身上还有很重的伤呢,不知道会跑哪里去。”

很重的伤?长得比世子好看?她这些天天天在王府却没人告诉她?

“冬枣,你说那人,多大年纪?”

冬枣还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年纪?看上去也就和世子差不多吧。”

陶夭夭咬着下嘴唇。

冬枣又接着道:“听荔枝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血流太多人都昏过去了,刘大夫去换药的时候,他愣是一声都没吭,小姐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不怕痛的人吗?”

陶夭夭表情瞬间一怔,原来刘大夫所说的那个外伤的病人就是他。

于是她立马掀开门帘:“吴伯,快点。”

车夫一听应了一声立马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到了陶府门口马车还没停稳,陶夭夭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往马厩跑去。

“冬枣你先回去,我出门有点事,很快回来。”

冬枣在后面喊道:“为什么不带我,我现在骑马很好了。”

陶夭夭从马厩牵着奔驰出来的时候,冬枣还在外面等她,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你上次默写的论语错字一大堆,还不抓紧时间回去复习?别想偷懒。”陶夭夭相当严肃的说。

“哦,那小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奔驰带着她直奔兰园,而这时赤青也在头顶往兰园飞去,像是在天空中带路一般。

推开兰园的门,哑叔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平静如水。

哑叔用手指了指西厢房,就继续侍弄院里的花草了。

陶夭夭越接近越感觉自己心跳得快,以前那个说好只走肾不走心的人呢,哪去了?

这盛夏的天气也格外的炎热,在马背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冒汗了。

现在进屋走到了阴凉处,这股燥热的气息似乎仍然没有减退。

“花灼......”她在门口轻轻对着那个立挺的背影唤了一声。

花灼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身边,一脸的苍白却又风轻云淡。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陶夭夭越过他直接进屋在桌边坐了下来:“谁说我担心了?”

“哑叔说你来这里等过我好几次。”

花灼跟过来坐到了她对面。

这哑叔,居然还不声不响的出卖人。

“这是我家,我愿意来就来。”

陶夭夭透过轻薄的夏衣看到了他肩上和胸口的伤疤,声音开始一点点降调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花灼在离开清影寺的前一天,在寺里发现了一个牌匾,里面的花字简直和他翡翠上的花字一模一样。

从惠然大师口中了解到,这字是竞王所提。

而那日,萧山肃的身上带了一块和这块祖母绿一模一样成色的玉佩。

又从清影寺和尚口中得知,二十年前,就是竞王镇守的桐花镇......

于是他便断定,竞王就是他费尽心机在寻找的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去清影寺的途中,我与那些山匪交手过,竞王此次南下办案,危险重重。”

陶夭夭拉着他的手柔声道:“所以你跟过去是怕他有危险?”

花灼冷冷道:“他还没给我母亲一个说法,他不能死。”

“可是你为了救他自己都差点丢了性命。”

“那我也要让他活着到我母亲面前认罪。”

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说到那个罪人的时候,满眼的仇恨。

可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出手相救,就只是想要对方的一句解释,一个道歉。

“那你还从竞王府偷跑出来?”

花灼冷笑了一声:“他不记得了,他说他不认识花溪,连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忘记?”

“等你退了婚,彻底的和竞王府撇清了关系之后,我就去亲手杀了他。”

看着他苍白的面颊里透着铁青,眼里一片阴冷,陶夭夭起身,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身前。

“我爹支持我退婚,王妃也没有反对,所以现在只要萧山肃同意,我们就可以马上将聘礼退回王府了。”

花灼在她胸前拱了拱道:“我那日离开,没有和你细说原由,就是因为那个萧山肃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你身边,

而想到你们又有婚约,他是光明正大的,我心里很不痛快。”

陶夭夭揉揉他的头:“所以你还是吃醋了对吗?”

花灼不置可否。

陶夭夭又问道:“那为什么我让赤青送去的信你都没回呢?”

花灼低声道:“我错了。”

原来他一个人悄咪咪的在赌气。

“好了原谅你了,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些天就乖乖待在这里好好养伤行吗?”

花灼点点头。

陶夭夭用手捧起他的脸:“花灼,听刘大夫说你这次伤的很严重,到底怎么样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