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不愿意也地将他心思说活。
自己端坐好了说 :“包副将, 你可是心里有我?”
这一问,包奎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祝夫人话虽说得轻薄,可脸上毫无色情之意,反而一脸的正气,像是在审问包奎。
包奎结巴道:“祝夫人,你这是什么话。”包奎顿觉自己脑袋发胀,不知道要说什么。
祝夫盯着她道:“包副将对我的情义我是知道的,我就问你,你看着我被人害,你也不管?”
包奎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默默不语。
祝夫人见他不说话,接口道:“包副将明知我有家室,仍不顾世人的眼光,可一边心里有我,一边看我被陷害又不愿帮我。
你见死不救,为何还要纠结会不会陷害别人呢?”
包奎不承想祝夫人直接戳中自己的心事,想矢口否认。
可祝夫人一个女子都能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承认吗?
包奎不再多想,坦然道:“祝夫人说得没错,我是爱慕夫人已久。可我爱慕是自己的事,夫人拿我做局。
可知我也会身败名裂。”
祝夫人咯咯咯笑道:“我没让你私通,也不会真让你怎样,只是让你引她出啦,装个样子罢了,难道这也不肯。
我与我长姐已经是水火不容,陷害她是我的事。
我只是借你一用,若是你不愿我死,就帮我一下。我自有话能将你撇干净。”
包奎见祝福夫人说得简单,想祝夫人心善,不会真害自己。
想了片刻点头道:“你不毁我声誉,我就帮你捉出她来。”
祝夫人见包奎答应了,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手往包奎的肩头一搭。就感觉包奎身子一颤。
轻声道:“包副将有劳了,你心里有我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揪出那人我绝不害你。”
包奎身子动弹不得,右半边身子像棉花一般软。
心里只望祝夫人的手再也不要从自己肩头挪开。
祝夫人俯身凑近包奎耳边将自己计划一一讲明。他只要按自己说的做,必保无虞。
包奎头不敢动,身不敢摇,脸连着耳朵烫得发烧,一字字听祝夫人怎么说。
此时祝夫人说什么他都愿意。
此后连着三日。
包奎都是午后随着戴帷帽的祝夫人出门,假祝夫人习惯拿几个饭后的果子再走。
包奎见知道这是蔡阿娘假扮的,也不和她说话。
这两日包奎发觉他们出门,还有一人跟在他们后面。
祝夫人说过不让打草惊蛇,他也就不去理会。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午后包奎和祝夫人要去土地庙超度亡魂。
天色阴沉,乌云压顶,包奎见天气这样子是要飘雪。
包奎道:“今日看来要下雪,咱们还去不去?”
他见假祝夫人戴着围帽点头,一旁的赵阿娘小声道:“连着几日,他们应该是耐不住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先去一步,别露出破绽。包奎点头道:“若后面还是一个人,你们就赶上来。
他见赵阿娘点头,便往山神庙大步跑去。
赵阿娘带着蔡阿娘见此时无人跟着,便往一边果林里闪躲。
赵阿娘慌忙去了自己身上祝夫人的衣服道:“快些老姐姐,别被后来的人看见。”
蔡阿娘问:“夫人确定是今日他们就来拿人吗?”
赵阿娘道:“夫人已经暗地里让咱们的人问好了,绝对是今日。
咱们先不出去,等一等就知道了。”
包奎来到土地庙,见里面有个人影绰绰。心想真将他引出来了?
管他是谁,先进门再说。为了祝夫人,豁出去了。
他推开庙门里面站得人竟然站着余氏和庄阿娘。
“姜夫人,你为何会在这里?”包奎见余氏也戴着一顶白色围帽,心里纳闷。
不是说要捉她长姐吗?怎么姜夫人会在此处。
余氏看包奎一人前来。
慌忙道;“包副将,你怎么一人前亲来,我那小姑呢?”
包奎道:“什么小姑,祝夫人今日就在院内,她怎会来这里。”
余氏道:“你们二人还要瞒我吗?这被子,这火盆,你们在这里偷欢,怕是要让人知道了。”
包奎心惊道:“姜夫人你可不能乱说,祝夫人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丑事。”
余氏见他不认,指着被子道:“我已经跟了你们几日,你们二人休想再瞒我了。
我来不是为了捉你们的,是想提醒你二人别丢了性命。
我不想你出事,你能明白吗?”
余氏含情脉脉看着包奎,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即使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害他。
自己不能在他身边,也不想他出事。
包奎看着余氏神情婉转,似有万语千言不得说。
瞬间包奎有些懂了,莫不是姜夫人对自己有情。
拱手抱拳,后退一步。
解释道:“姜夫人,我想你误会了。祝夫人和我真的是清白的。
不知这几日是哪个告诉你,这样一派胡言乱语会杀人的,你不该来,你快回去。”
姜夫人这几日心思不齐,派人盯着包奎身后,只要二人一起进了土地庙就来回话。
姜夫人知道庄阿娘是非,不敢让庄阿娘跟着。
只叫一个是十几岁的小厮去看,想着小厮年纪小腿脚快,好快些来报。
哪知那小厮只顾邀功,怕走近了包奎打他。
他想的是夫人能让自己来看,想必已经有了证据。
那二人真在偷欢,见自己偷看,还不将自己打死。不如就说自己看见了,自己也不会挨打。
明明只看见三人一起进庙,他却说见二人抱在一处。
余氏本来还在理名单,听了这话,什么都顾不得了。
忍到今日,匆匆自己赶来,让二人撒手。
哪知自己在此处等了半天,只等来了包奎一人。见包奎不认,这才忙忙说了自己的心意,让包奎不要误会她。
“这里不能留,你快随我走。”
二人忽得土地庙四周人头攒动,听见道:“就在这里,奸夫淫妇就在这里。”
庄阿娘吓得脸色煞白,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来。”
正门外一个声音道:“就在这里了,这几日奸夫淫妇就在这里。”
听得砰的一声,土地庙的庙门被人踹开。姜正礼的得意之声传来:“妹子,你好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