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仁心中暗想吗:“七叔的外孙和外孙女都是能做大事的人,为何这些直系儿孙却如此不成器。
长在姜家后院的没有养在别家的好。这样看来还是姜家的教养不够。”
祝文文见自己的事都做完了,对着姜正仁和杨氏拱手拜别,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姜正仁道:“英台可带母亲先走,就算他儿子过来,我们也不会把她的名字再填进家谱之中,这点你大可放心。”
祝文文点头道:“那就有劳伯父伯母,我山上还有要事,我带我的人先走了。”
姜正仁和杨氏纷纷点头,与她道别。
祝文文一步还没迈开,被梁山伯展臂拦下,低声道:“英台我来是为了母亲,可我也想要你做个见证。”
谷大仓见状,挡在小姐身前道:“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人都可以给你见证,何必我家公子给你做见证呢?”
梁山伯见英台眼神直视前方,不瞧自己一眼。内心失落。
二人的情欲终究被家事所扰吗,可自己现在不让英台看见,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果真二人有缘无份,也不能让英台一直误会自己的为人。
他面向祝文文道:“英台,你留下来看上一看,你就知道就我的所思所想。”
祝文文冷声道:“梁公子,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母亲和你母亲的关系。我母亲受在这个家里受到了太的不公。
我不愿与姜家为亲 。
你是姜家的外孙,而我和我母亲与姜家再无瓜葛,我们以前是同窗情,以后连同窗情都不是了,我为何要在意你的所思所想?”
梁山伯知道,自己和姜家的血缘是撇不开的。
可自己自小受常夫子教诲,饱读诗书,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母亲所作所为,他暗地里没少探听。
此次来为姜家送军衣,也算是还了姜家的血脉之情。
可母亲执意不走,他早就不满。母亲被包奎掳走怎知不是她贪念太多所导致的祸事。
他拦着英台也是想让英台留下看看,自己怎么处理这些家事。
见英台依旧冷若冰霜,他急于开口。
“英台,今日是来接我母亲走的,母亲是为我推了常婉央婚事才冒险回姜家的。
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让母亲操心了,也是我这个做外甥的连累了姨母。我替母亲给你和姨母谢罪了。”
梁山伯突然想自己叫法不对,立马改口道:“不,我不能叫你母亲为姨母,因为我母亲不是姜家人,那是我给祝夫人赔不是了。”
姜正仁见这个外甥是非分明,心中欢喜,越看越喜欢。
心道:“这样好的人才真是难得,想我自己和这个院子里姜家人一样,还在为血缘而失礼法。再看这梁家少年郎,比我更能做道公私分明,心不藏奸,我这个做通判的自愧不如。
越看梁山伯越喜欢,忽然闪过那亲上加亲的念头。
自己女儿正当妙龄,若是能让梁山伯为女婿,把他带回山西老家,一起为官不是一件妙事?
老家的拿些个子侄,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度都不比上眼前的梁山伯
趁着梁祝二人说话时,姜正仁把自己的想法附在杨氏的耳边说了说。
杨氏眯着眼睛一笑,小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在这边做县令也只是个小官。
到了老家那边,以咱家的势力,不出五年都能让他当上太守。
他那母亲再刁蛮,就她一人在老家,还能横道哪里去?我一个人也就收拾她了。
这样好的女婿我是愿意的。”
夫妇二人对看一眼,连连点头,想到这面前俊美少与自己女儿作配,二人都欢喜异常。
祝文文见梁山伯赔不是,眼神仍直视前方,声音清冷道:“谢罪是你的事,我母亲原不原谅你是母亲的事,你拦我是以同窗之情拦我,还是以县令的身份呢拦我?
以好友身份拦我,眼前我们越不过的鸿沟不必再说,要是以县令的身份拦我,我想问县令大人,我有何罪。”
姜正礼在一旁道:“治他的罪,替我们姜家治她的罪。”
谷达仓仓啷啷把刀拔出鞘来,大喊一声:“我看谁敢!”
黄猴山人也向前一步,以眼神相逼。
祝文文摆手道:“不用如此,他只带二十人,拦不住我们。”
梁上伯见英台对自己的冷若冰霜,心痛不已,也只是长舒一口气,从祝文文身边错身而过。
几片雪花从梁山伯肩头,飘在了祝文文的头上。
祝文文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却不愿再次迈开脚步。
梁山伯款步走到帷帐中。
扫视了姜家的人,见姜正礼自身难保,还不停住口,冥顽不灵。
低眼看着姜正礼道:“姜大爷,我姓祝不姓姜,我是一方的县令。为姜家赶制军衣,也是见英台在了县找工人在先,我帮忙在后。
我母亲是既然已将被逐出姜家了,就不用姜家劳心再管他,有我梁家人来管。
我让英台留步也是让她做个见证,今日我就将母亲带走赡养,往后也与姜家无关。”
帷帐人听梁山伯的冷言冷语,均心内一凛。
走了一个要账的霸王,来了一个铁面的千岁,这是不给姜家人活路么。
姜老太本以为来了一个救星,没想到来了一位魔星。每句话都是站祝家那边。
气得姜老太刚被祝家搬空了库房还没缓过来,又来一个添堵的。
“我回来了。”
正好包奎从门外扛着姜云澜大踏步的回来,众人扭头去看。见姜云澜满头稻草,全身瘫软,气若游丝。想必是在哪个草垛里困了两日。
包奎弯腰把姜云澜扔在帷帐外。梁山伯和姜老太见女儿回来,急忙上前迎接。
满院子里只有他二人慌张。
姜老太见姜云澜嘴唇皲裂,对着姜正礼叫道:“水,快给你妹妹弄碗热水。”
姜正礼裹着自己的衣服后纹丝不不动。
梁山伯和身边两个随从一个倒水一个帮忙搀扶。
众人见姜云澜被折磨成这样,也不再拦他,随她自便。
姜云澜灌了两口热水,睁开双眼缓过神来。
看着地下的祝文文带着人站在下面,转身对梁山伯道:“儿子你替我抓住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