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周雁秦环顾四周,立马解释道:“我是装的,就是想吓吓他!”
他指着刘启,看向自家阿爹,“阿爹,你瞧,他这模样,像不像一只狐狸?”
“我确实聪明,若是不聪明,怎能看破你的真身?”
刘启洋洋得意的说道,在周雁秦看过来的一瞬间,他又缩回了刘父的身后。
聪明?
滑天下之大稽!
周雁秦忍不住乐了,“是是是,你聪明,你是天下第一大聪明!”
刘父当即脸就黑了,这傻子,人家骂他,他竟然还洋洋自得,真是被养废了!
“去,给我站直!君子坦荡荡,你这副模样,还有什么规矩可言?”他忍不住呵斥道。
周雁秦这下子更乐了,狐假虎威的小狐狸崽子,被人嫌弃喽!
“你呀,莫要幸灾乐祸了!”
周世子忍不住提醒他收敛一番,“说说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键是,他这个做老爹的,竟然还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孩子长大了,跟自己不亲喽!
“我不能说!”
周雁秦摇了摇头,他可是发誓要为兄弟保密的!他成荣哥为了守住这件事情,已经备受折磨,他可不能落井下石了!
“刘郎君也在,你们可以问他!”
好的,祸水东引,压力成功给到刘启那边。
“那你来说!”刘父看着不争气的刘启,厉声说道。
他不能说,我就能说了?
刘启面色狰狞的摇了摇头,“我亦不能说!”
“秉文,你来说!”老夫人怒声吩咐道。
人都罚完了,她才知道,这事儿竟然还另有隐情!
“孙儿不知!”周秉文恭敬的回答道。
周雁秦立马帮衬道:“我大哥又不在,他哪里知道啊?虽然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真的就是装的,为的就是金蝉脱壳,这一点我大哥可以作证!”
“你这不是在自相矛盾,一会儿说你大哥不在,一会儿又说你大哥可以作证?”
刘启冷哼一声。
周雁秦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我之后碰到罗时镇的事情,我大哥可是一清二楚,我当时就表态了,我是装的,这怎么就不能作证了?”
“确实,我确实听到平安说什么假痴不癫计!”
周秉文点了点头。
周雁秦得意的看了刘启一眼,看吧,我就说我可以自证,只是你,你要惨喽!
“你就去了国子监一天,怎的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周世子眉头紧蹙。
“我咋知道,估计是我命运多舛,我不找事儿,事儿却偏偏来找我!”
周雁秦抱怨道。
“呸呸呸,童言无忌——”
周世子连忙说道。
“周雁秦,你给我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出来!”
老夫人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这孩子,才认字几天,说话就一套一套的,不似寻常人啊?
“母亲,这假痴不癫计,是我教给平安的,他的性子您也知道,像只猴似的,估计是,想要验证一番,这才惹了误会!”
周世子见状,大觉不妙,儿子的神异之处,可不能暴露了!
周老夫人也不拆台,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
周世子只觉浑身冒出了冷汗。
周雁秦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这老爹,没叫错!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说?”老夫人质问道。
“对啊,逆子,为何不能说?”刘父咬牙切齿的盯着刘启。
“我答应过别人,保密!”周雁秦做了个闭嘴的姿势,“您就莫要追问了,我不可能出卖兄弟的!”
“我也是,出门在外,义气为先!”刘启大义凛然的说道。
周雁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刘启也冷哼了一声,真是两看两相厌!
“我送你去国子监,是让你去读书的,你可倒好,拉帮结派,胡作非为,这成何体统啊?”
刘父气急,忍不住照着刘启的脑瓜子,扇了下去!
周世子连忙出来解围,“他们小辈之间的恩怨,自有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做长辈的掺和进来,反而不美!”
“世子爷,真真是让您看笑话了!”刘父抚了抚衣袖,“我这就带这孽障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老夫人,世子爷,我们这就告退了!”
刘父行了个礼,甩袖而去。
自求多福吧,周雁秦对着刘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颇有些幸灾乐祸!
刘家两父子走了,大厅也沉寂了下来!
“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竟然为了弟弟我,承受了这么多,你当说出来才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我,爱的如此深沉?”
周雁秦拉住周秉文的衣袖,感动的两眼泪汪汪。
周秉文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任由他拉着。
周雁秦却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使劲扯着周秉文,“大哥,你低头!”
周秉文乖乖照做了,却不想,被人捧着脸,吧唧啃了一口。
“爱你么么哒——”
他的脸直接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有辱斯文!”
“我啷个有辱斯文啦?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大哥,弟弟爱你!”
周雁秦又来了一波花式比心。
“平安啊,祖母和哥哥也累了,你随阿爹回去吧!”
周世子有些吃味,他咋没受过这等待遇呢?
周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两父子先退下,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深沉。
周雁秦以为,这件事情至此,已经落下了帷幕,谁知这事儿,就像一匹野马,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休沐,周雁秦还在被窝里,就被人连被带人的抱走了!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周雁秦睁开眼睛,定睛一看,这不是老太太身边的郑嬷嬷吗?
“嬷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平安少爷,您莫惊,奴婢不是坏人,是老夫人想您了,这不,让奴婢请您过去!”
郑嬷嬷示意抱着周雁秦的下人,稳着点儿。
“我不去,我要找我阿爹,我要阿娘——”
周雁秦剧烈的挣扎着,这哪里是请人啊,分明是绑人,这郑嬷嬷不会是哪家派来的卧底吧?
周雁秦越想,越觉得合理!
老太太请自己,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