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走近了点,店主还在滔滔不绝:“先生,这可是波斯地毯,每张波斯地毯都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都只会有一张。手工制作,你看这尺寸,这大小,这复杂的图案,拿回家铺在地上,天冷的时候光脚踩在上面也很温暖,500日元绝对划算的价格啊。”
走过来的我妻善逸吓得头上金毛都炸了一下:“500日元?抢劫吗?”
这个年代1日元等于一百钱,一斤大米在这个村子才五钱左右,也就是说这张地毯开价就是一万斤大米的价格了。
而1克黄金也才1.3日元左右。
长发男子转过头,看到我妻善逸后本来表情没变,但看到后面的皋月时,停顿了下,猛地暂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啊?这难道是,皋月小姐?”
“时透先生。”皋月笑着轻轻点头,看了眼橱窗里那地毯熟悉的花色,有些意外,“这个地毯……原来是波斯地毯?”
“是啊是啊,这位小姐一看就是识货的人。”那店主转头过来本来只是想着是个捧场的人,但看清皋月身上羽织上的烫金波浪友禅染,眼睛猛一下睁大了。
几步走到皋月面前,店主双手握在一起搓动谄媚道:“这位小姐,想必您也是见多识广,500日元绝不是我胡乱喊出的价格。这样的尺寸,已经是非常实惠了。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摸一摸手感,物有所值啊。”
已经看着十七八岁模样,身高比现在的皋月还高出半头的时透无一郎皱眉:“店主,你刚刚说不能摸的。”
“那个,这位小姐看起来是很细心的人嘛。”店主连忙赔笑道。主要是这个店主已经看出,皋月身上的衣服是最高级的衣料。
“不用摸了,我朋友家有一张差不多的,已经碰过了。”皋月笑了笑,转脸看向我妻善逸,“这个,蛋糕,刚刚想喊住你,你一路都在跑。”
“啊,对对对。”我妻善逸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拿着50钱的硬币,连忙又想把钱递给皋月。
皋月看着那古铜色硬币,像是第一次见,伸手接过来看了看,上面还写着大正十一年:“真有趣,原来一元以下的硬币长这样。”以前接触的,都是完整的一元以上。
刚拿过蛋糕的我妻善逸虎躯一震,看了眼蛋糕:“这个……这个……这个蛋糕是一日元的?”虽然很心疼,但他还是提着蛋糕继续摸袖子,“皋月小姐,我马上补上,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啦,我很喜欢这个。”
时透无一郎走到皋月身边,笑着问道:“那皋月小姐,你喜欢这个地毯吗?”
“一般,地毯不太好打理,做清洁的时候会很麻烦,不过踩起来蛮舒服的。”皋月收起那枚硬币,看着时透无一郎笑道,“啊,你看起来长高了好多。”
“当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皋月小姐在这里是因为?”
“哦,我本来是想来这里泡泡温泉。”随口一说,皋月只是跟着我妻善逸跑过来的时候,沿路看到几个温泉旅店的招牌。
“太好了,皋月小姐,我们有个朋友在这里开着一个温泉旅店。”我妻善逸开心道,“皋月小姐要是不愿意收下钱的话,那么请允许我们好好招待一下你。”
“哦,这样好吗?”皋月笑眯眯的看了下蛋糕,“你不需要早点把蛋糕拿回去吗?”
“啊对!”我妻善逸捧着蛋糕紧张了下,“那个,那个,我要快点给祢豆子拿蛋糕回去,天快黑了,时透先生,皋月小姐就拜托你了!”
也不等皋月和时透无一郎有反应,立马火急火燎的捧着蛋糕又跑掉了。
“失礼了,我妻那家伙,自从祢豆子怀孕后,脑子就丢掉了。”时透无一郎努力语气淡淡的,“虽然他本来就没多少。”
“噗。”皋月被逗笑了,“还说时透先生长大了,性格温柔了很多呢。”
时透无一郎看到皋月笑,脸微红了下,又回头看了眼橱窗里的那张地毯,老板见状又想凑上来推销。
“带我去那个温泉旅店吧。”皋月走到了时透无一郎身边,注意到他腰间依然还挎着那把日轮刀,马上移开了目光,皋月抬头看了眼天空,“雪要下大了呢。”
“好……好的。”走得近了,时透无一郎闻到了皋月发间有轻微的柚子蜂蜜的甜香,脸红得更厉害了,“皋月小姐喜欢用香水吗?”
“啊?不,哦,这个是洗发水的味道。因为我不喜欢花香类型的。”皋月和时透无一郎一起走过店铺,在老板惋惜的目光中走向另一个街道方向。
走到一个旅店前面,皋月并不意外门口印有紫藤花纹的图案。
但这次意外的是,她在里面闻到了紫藤花的香气。
轻微的闭住了呼吸,过来打开旅店门的一个青年身上紫藤花香气浓烈,已经到令她有些作呕的地步了。
“时透先生。”青年开心的说道,“您是来看炭治郎先生他们的吗?”
“是啊,今天先在你们这里住一晚,明天再上山。”
“这位是……哦…”青年笑眼弯弯,“太好了,时透先生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呢,请进,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了,今晚我们有非常新鲜的鱼哦。”
时透无一郎脸又红了下:“不是,这位是皋月小姐。”
“这样啊,皋月小姐,您好,我叫诸伏秀男,就是这间旅店的老板,这边请。”
“诸伏……”本来想找借口离开了的皋月微微一愣。
三人走进旅店,诸伏秀男笑着说道:“皋月小姐也是去看炭治郎先生他们的吗?祢豆子小姐怀孕了,善逸先生最近经常往山下跑呢。”
“诸伏先生……怎么认识炭治郎他们的呢?”皋月在令她作呕的紫藤花香里,终于模糊发现这个诸伏秀男身上,隐约有一股桂花香味,是这男人本身的香气。
“啊,炭治郎先生和善逸先生,都对我有救命之恩呢。皋月小姐,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当然,时透先生也是。”
到了房间门口,时透无一郎慌忙红着脸解释:“我们不要一个房间,分开,要分开的。”
“咦?哦。”诸伏秀男恍然大悟一样捶手,“原来如此。”
“什么啊?”时透无一郎咬牙,“请开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