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木乃伊好像就从他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动过,气息也十分萎靡。
古阳疑惑得看了看左右两边,这气息怎么熟悉又陌生,应该是见过的,但都不是胡青的气息。
他低声问道:“医生,他们是谁,只有这两个吗?”
医生摆了摆头,说道:
“我就是个疗伤的,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哪知道叫啥。
你要是真好奇,可以将脸部的绷带取了,看看时间,药也该换了,正好帮我搭把手。”
古阳急切得点了点头,终于是有关于胡青的线索了。
“不过,你身上还有一些伤口没有治疗,你好好躺着,给你治疗好,再去给他们换药。”医生取出一大罐绿色的药膏,对着古阳说道。
古阳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但也有些紧张。
军医继续让他躺下,然后继续处理古阳身上的伤口。
他从罐子里面取出一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古阳的伤口上,然后缠上新的绷带。
古阳强忍着疼痛,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两个绷带人。
“好了,现在轮到他们了,你起来帮忙。”军医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古阳点了点头,起身来到左手边的绷带人面前。
军医取出一些器械,让古阳站在旁边,端着军属盘子打下手。
他拿起一把小剪子,快速稳定地将绷带剪开,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部。
古阳的心中一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小队队长林峰。
一向英武的林峰队长此刻却变得如此虚弱,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全是小伤口,额头上最为严重,有一道凹陷的坑洞。
上面还有一些结痂的血块,隐约间能看见一些白色的神经。
古阳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他不敢相信,林峰竟然会变成这样。
“林峰队长……”古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军医伸手半天,发现没有东西递过来,转头就看见古阳呆呆地愣在原地。
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愣着了,快把药膏拿过来。”
古阳这才回过神来,他迅速从托盘上拿起药膏,递给了军医。
军医接过药膏,开始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林峰的伤口上。
古阳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他的心中乱糟糟的,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既然林峰都伤成这样,那胡青会不会也伤得很重,那为什么还没有在军营找到胡青的气息。
“林峰队长怎么会变成这样?”古阳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军医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据送他们过来的士兵说,这两个都是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意外,被元婴爆炸产生的力量击中。
林峰距离那爆炸中心比较近,有块武器碎片炸开,射进他的脑袋里。
现在伤势最重,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的情况依然很不稳定。”
“那他……他还能醒过来吗?”古阳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军医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的伤势真的太重了,现在只能希望他能挺过去,靠身体本能自愈。”
军医很快就完成了林峰的伤势处理,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胛骨,然后带着古阳来到右边的床位。
古阳的心中一紧,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裹满绷带的人身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这简直快和胡青嘴里的抽卡一样了,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虽然这样说很地狱,但不得不说很形象。
“这是伤势最轻的一个,但还是陷入昏迷,真不知道那个元婴疯子怎么想的,真的敢自爆。”
军医一边吐槽着,一边拿起剪刀,快速地划过绷带。
随着绷带的解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古阳看着这张脸,脑海中闪过了片刻的空白,才想起这是冯奕辰。
他们平时偶尔有交流,不多,但还是算得上熟悉。
冯奕辰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一对闪亮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但古阳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努力地想要说话。
古阳的心中一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竖起耳朵,期待着冯奕辰能说出些什么。
军医也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开始检查冯奕辰的身体。
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一边检查,一边低声说道:
“他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居然提前苏醒了。”
冯奕辰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古阳能感觉到,他是在努力地想要说话。
他迅速看向军医,低声问道:“他想说什么?”
军医摇了摇头,示意古阳靠近一些。
古阳立刻凑过去,仔细观察冯奕辰的嘴唇动作。
他看到冯奕辰的嘴唇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声音,但古阳还是看明白了,他在说:
“水……”
“他想喝水,这里有淡水吗?”古阳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不,给他倒糖水,杯子在后面的柜子里,帮忙拿一下。”
军医点了点头,迅速从托盘上拿起一份黄色的糖,递给古阳。
古阳从柜子里面取出水杯,加入糖块,倒入温水,小心翼翼地将糖水送到冯奕辰的嘴边。
冯奕辰微微张开嘴唇,缓慢地喝下了一些糖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变得疲惫起来。
古阳满怀期待地看着冯奕辰,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
但冯奕辰的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古阳的心中一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他看着冯奕辰那疲惫的脸庞,心中又没那么失望。
他这不还活着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军医检查完冯奕辰的身体后,快速施展了两个治疗术。
绿色的光点融入冯奕辰体内,他紧皱起的眉头也舒缓下来了。
然后军医便为他涂满药膏,重新绑上绷带。
做完这些后,军医疲劳地坐在床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古阳则一脸期待地看着周围白色帘布隔开的一个个小单间,心中充满了希望。
说不定,剩下的那些队员也全在里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