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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部长办公室,部长正站在窗户口抽烟看外面。

大冬天到处枯萎一片,目之所及都是灰白色,毫无景色可言,但坐办公室的人都喜欢站在窗口看外面世界,因为视野开阔,心情也跟着开阔。

包括徐江也不例外。

秘书敲门提示:“部长,徐江同志和郝副组长来了。”

部长缓缓转身,坐回办公室前:“进来吧。”

秘书站在门口没有进,徐江和郝山河进办公室敬礼:“部长。”

部长挥挥手:“坐吧,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人事变动。”

听到人事变动,徐江心里一咯噔,再结合秘书两次都是以“同志”称呼,看来是要把自己这个刺头调出行动组,甚至是国安部。

两人坐下,部长缓缓道:“徐江同志自1963年至今,在行动组兢兢业业屡立大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鉴于你工作能力出色,从此刻起撤掉你一切职务。”

工作能力出色,撤掉一切职务?

这…这理由真的很强大,让徐江无法反驳。

这是摊牌了,不装了,连敷衍一下都懒得敷衍,直接撤掉。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将徐江和郝山河震的愣愣发呆。

不等徐江消化这则震惊消息,部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袋:“徐江同志,这里面是通行证,限期1967年1月1日前离开四九城。”

徐江自嘲一笑,果然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只不过比想象的来的更快,更猛烈。

撤了自己的职,还要赶出四九城。这种情况,放到古代就是撤职流放。

下一句是流放岭南还是宁古塔?

接过密封袋,徐江拿出通行证,上面所有手续齐全,只有两处是空白没有填。

一处是需要通行的人名,一个是所要去的地方。

徐江淡淡一笑:“你们要我离开四九城,打算安排我去哪里?”

见徐江还能淡然自若的笑出来,部长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和沉稳。

想来,他自己早就料想到这一切,做好心理准备。

部长:“只要不是出境,国内东西南北自个选个地方待着,离四九城越远越好。”

徐江再问:“我能带多少人走?”

部长:“你的亲戚朋友可以带走,前提是自愿。”

“上面两处空白你自己填,填好后交给郝山河,让行动组护送到目的地。”

说的好听是护送,恐怕是押送吧。

部长又对郝山河道:“行动组暂且由你全权负责,职务级别依旧不变。”

职务级别依旧不变,郝山河内心有点小失望,组长的位置腾出来了,没安排他这个副组长顶上。

郝山河在内心揣测这个“暂时”是几个意思?该不会空降个组长吧?

部长挥手道:“你们可以回行动组交接工作。确定好离开四九城时间,地点,郝山河你记得跟我汇报。”

挥手打发两人走,部长点着烟再次站在窗户口。他的目光落在国安大门口,看着两人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大门处。

部长抽着烟,脑海里不由想起以徐江为角力点的那场讨论辩论会。

另外一方人想让徐江继续担任行动组组长,让他在四九城当一条鲶鱼,将四九城这一滩水搅起来,在前面蹚路。

但自己一方对徐江的容忍到了极限,不可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打脸,妨碍工作进展。

有他这样一个小刺头在四九城炸刺,这工作还要不要开展?

回到行动组,徐江伸出握手:“郝山河同志,恭喜恭喜。”

伸手跟徐江握了一下,郝山河谦虚道:“恭喜个啥,我的能力终究不如你。之前还有你顶在前面,现在我顶在前面真是架在火上烤。”

另一边,冉兴中穿着冬大衣,浑身像是包裹着暖炉十分的暖和。

摸着面料,冉兴中不由自主感叹是真的好东西,市场上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保暖冬大衣。

身体热起来,走路都有劲,冉兴中大踏步往回走,早点看到老伴和女儿。

迎面走来一群队伍,冉兴中本能钻进胡同不与这群人碰面,三步并做两步朝家的方向去。

可能是鬼使神差,也可能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爱看戏,走出一截的冉兴中又折返到胡同口,想看看游的是谁。

不看不要紧,一看冉兴中愣住,看戏看到自家人头上,游的正是老伴和女儿。

特别是女儿,她身上的穿的黑色棉袄表面结了一层冰还反着光。

两条马尾辫像是两个冰锥挂在后脑勺,眉毛和睫毛间结了白霜。

别人的脸都是冻的通红一片,女儿却是惨白没有血丝。

浑身冰霜配合惨白的脸,在冬日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光线显得波光粼粼。

别人看冉秋叶可能觉得像冰封美人,但冉兴中看到的是虐待。

铁皮制作的高帽子四周有冰凝固,仿佛是焊在头皮上。

她每走一步都在哆哆嗦嗦,还要尽力保持头顶的铁皮高帽子不能掉下来。

特么的,没了阎家,这群瘪犊子还不放过我冉家,我家是犯了天条吗,紧咬着不放。

顾不了那么多,冉兴中冲出胡同,推开看戏的人群。

看到冉兴中出现在眼前,小将们眼睛一亮,嘴角挂起一抹坏笑,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冉家母女同样眼前一亮,随之黯淡下去,这个时候跳出来就是送人头。

老冉糊涂,该找个地方藏起来。

冉兴中冲到冉秋叶身边,伸手拍掉她身上的冰,他愤怒看向领头的小将:“你们都是畜生,特么的畜生啊。”

“大冷天往我女儿身上泼水,你们是想冻死我女儿吗?闹出人命,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身上有冰包裹,虽冻的发抖,但温度下降的缓慢。

突然拍掉冰块,寒风像刮骨刀,直接吹到皮肤冷到骨髓。

“爸,好冷好冷,我是不是要冻死了?”冉秋叶冻的牙齿打颤,冻的眼神开始泛散。

冉兴中怒目圆睁看向这群人,而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脸上带着戏谑看戏,看着冉兴中上演父女情深,等冉兴中怒一下。

看多了顺从驯化像狗一样的的家庭,正好来个犟种反抗一下,为单调乏味来点调味剂活动筋骨,过过打人虐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