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依然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沈若若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她的双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很好,既然没有人承认,那我就一个一个查。”
众仆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唯有王琳,那双眸子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如同惊弓之鸟,欲逃无路。
此时,江枫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缓缓开口道:“沈小姐,请放心,我自有办法揪出那对令尊下蛊毒的人。”
沈若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江公子,那就麻烦你帮忙。”
江枫轻轻颔首,随后,他的目光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网,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沉声道:“你们或许不知,蛊虫之毒,非同小可,能散发出一种独特而隐秘的气息,附着于人之衣物,久久不散。只要我闻一闻你们身上,就知道谁曾经携带过蛊虫了。”
江枫缓缓走到一名仆人身边,在她身上闻了闻,随即轻轻摇头,“不是你,你身上没有蛊虫的气味。”
紧接着,他走到了王琳的身边。
王琳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却依旧强撑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双紧握成拳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江枫轻轻地在王琳周身环绕,鼻尖轻触,闻了闻,随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就是你,你身上有强烈的蛊虫气味。”
“胡说!”王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她猛地抬头,怒视着江枫,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她急切地转向沈若若,眼中闪烁着恳求与无辜:“小姐,请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当年要不是老爷收留了我,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了,我怎么可能对他下蛊虫”
说着,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滴落而下,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其实沈若若早就对王琳产生了怀疑,刚才只有她举止间难掩慌乱。
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江枫。
江枫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王琳。
“如果不是你,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蛊虫特有的气味”
王琳闻言,心头一颤,所有的伪装与坚持瞬间土崩瓦解。
她踉跄几步,终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悔意,步履蹒跚地走向沈若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小姐,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真的是你”沈若若的声音里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深切的痛楚,仿佛每一寸心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狠狠撕裂,“王琳,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从来没有把你当仆人看待,而且那么信任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琳的身躯微微颤抖,头埋得更深,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化作一串串心碎的回响。
她紧抿双唇,任由那无声的哭泣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悔恨,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江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锐利地落在王琳身上,轻声道:“其实,蛊虫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只不过是我精心演的一出戏,没想到真把你诓出来了。”
王琳闻言,猛然抬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彻底揭露后的绝望。
她死死盯着江枫,“我……我竟然上了你的当!”
江枫轻步绕过王琳,走到沈若若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沈小姐,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干的,不信你问问她。”
沈若若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与信任交织的光芒。
她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射向王琳,那眼神中既有质问也有几分痛心疾首。
“说吧,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如果你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了。”
王琳的眼眸轻转,悄然掠过周保龙那张看似平静却暗藏风暴的脸庞,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替她说话的打算,心中不禁一沉。
她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小姐,是周少指使我的。”
说着,她缓缓俯身,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爬到周保龙面前,双手紧攥着他的裤腿,眼中闪烁着哀求的光芒:“周少,您快替我说句话啊!”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周保龙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重重踹开,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希望都一并击碎。
“滚开!”他厉声喝道,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你竟敢血口喷人,说我指使你有什么证据”
说罢,他整了整衣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王琳的轻蔑,也有对即将脱身的无尽得意:“本少爷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王琳目睹此景,犹如被狂怒驱使的野兽,猛然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冲向周保龙,双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绝望与不甘。
“你曾对我承诺,如果事情败露,你就带我离开,而且还会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事情败露,你却要弃我于不顾,你说话不算话吗”
周保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眼神中满是对王琳身份的轻蔑与不屑。
“你区区一个仆人,也妄想我本公子会带你走,把你留在身边真是可笑至极!”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老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着,他手腕一转,一记凌厉的掌风呼啸而出,直击王琳胸口,顿时,鲜血如泉涌。
王琳的身躯如断线风筝倒飞了出去,落地后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周保龙,随即不甘心地咽下了气。
随后,周保龙缓缓转身,看向沈若若,那眼神中既有挑衅也有轻蔑。
“不错,正是本少爷让王琳给沈浪那老不死的下的蛊毒,谁让他一直不同意你嫁给我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哈……”
随即,他仰头大笑着,朝着大门口走去,样子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