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措手不及,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
他下意识的就要反击回去,却被人死死拦住,接着看到周围一张张怪异的面孔,顿时酒醒了大半。
又见秦淮茹躲在房间里面迟迟不露面,以为是之前没有答应娶秦淮茹,彻底伤了她的心。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秦姐,对不起,我……我刚才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易中海见状大急,立即大喝一声,盖过傻柱的声音:
“够了,贾张氏,别闹了!”
然后转向傻柱:“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先回家去,等明天酒醒了,咱们爷俩好好谈下心。”
傻柱点点头,步履蹒跚地走向后院。
易中海又驱赶其他邻居:“明天还要上班呢,都回去休息吧。”
等到邻居们全都散去,易中海立即恶狠狠的看向贾张氏:
“张小花,你也搞过拉帮套,怎么还那么不懂规矩?平常随便你闹,刚才多好的机会啊,好不容易才等到傻柱松口……”
贾张氏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语气平淡:
“一大爷,晚上天气冷,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
易中海快要气炸了,这是什么态度,狠狠的拂袖而去。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背影,露出快意神色。
一门双寡妇的日子太难熬了,想要让傻柱拉帮套,不可能只让他拉磨,却不给肉吃。
只能让儿媳妇秦淮茹改嫁傻柱,最多闹上一闹,要个保证。
但秦淮茹改嫁后,两人就再也不是婆媳关系。
从法律上讲,秦淮茹完全没有赡养前婆婆的责任和义务。
以前贾张氏没得选择,只能够默默接受,祈祷秦淮茹能多点良心。
现在嘛……
贾张氏看向曹锐的房间,却是彻底放心了。
在她想来,以曹锐的条件和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娶秦淮茹。
那秦淮茹就永远是贾家的儿媳妇,永远有义务赡养她这个婆婆!
闹剧结束后,四合院恢复了深夜的宁静。
然而,此事的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
后院,许家。
许大茂脸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正在盘算些什么。
娄晓娥躺在被窝里面,好奇道:
“大茂,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古怪。”
“我想在傻柱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以前他虽然馋秦姐的身子,可从来没想过要娶回家啊。”
许大茂不屑冷笑:“傻柱还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是个人都知道他的小心思。”
娄晓娥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
“傍晚的时候,秦淮茹好像哭着从傻柱房间跑出来了,可贾张氏就在门外守着,应该没发生什么才对。”
有情况!
许大茂精神一振,仔细询问起来。
可惜,娄晓娥知道的也不多。
许大茂猜测,应该是贾家快揭不开锅了,所以冒险逼宫傻柱。
结果,傻柱没松口,等秦淮茹哭着跑回家后,他开始喝闷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才吵着要娶秦淮茹。
许大茂觉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瞬间下定决心,在设法搞上秦淮茹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人结婚。
这辈子如果不能给傻柱戴一顶绿帽子,怎么对得起那么多年挨得打!
问题来了,秦淮茹狡猾的跟狐狸精一样,傻柱那狗东西又护食的很,必须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拿捏,以免没吃到肉,最后还惹得一身骚。
……
与此同时。
曹锐回屋之后,看到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不由笑道:
“嫂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听声音就知道傻柱在发酒疯,等明天酒醒了,他就会恢复原样。”
秦淮茹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哀婉绝艳,带着破碎的美感,起身说道:
“当家的,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我好偷溜回去。”
“回去做什么,你婆婆会跟孩子们解释的,而且这会邻居们还没睡着呢,万一出来撞到就麻烦了。”
“那我把床铺收拾下,都没法睡了。”
秦淮茹弯腰收拾,眸光如水,痛苦破碎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墙壁,看到不远处的中院何家。
几年间,傻柱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那个长相老成,性子急,有小聪明,却又傲娇的男人。
尽管傻柱也只是馋她的身子,并没有娶回家的意思,可相比其他只想占便宜的男人,实在强出太多。
因此,秦淮茹对傻柱有过幻想,很多很多,更畅想和对方结婚,只是……
回忆如潮水涌来,让秦淮茹无所遁形,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似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中院正房何家,傻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似醉非醉,似梦非梦,脑海中全都是秦淮茹的身影。
不知不觉当中,傻柱的泪水打湿了枕巾:
“秦姐,你要不是寡妇,那该多好!”
……
中院耳房曹家。
秦淮茹悄然擦去眼泪,收拾好床铺,伺候起自己的男人休息。
无论以前如何,现在她都是曹锐的女人。
悄悄拜过天地的那种。
从今往后,和傻柱再无瓜葛,多搭理两句,被曹锐发现锤死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