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娅却是无知无觉,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身体也越来越舒服,她舒展了身子,看着周围慢慢恢复生机,觉得像极了一个不知名的画师在极速的给世界上色。
看着周围美轮美奂的景色,缇娅一时间就看呆了,连什么时候身上爬上来个东西都没有发现,直到感觉衣角有些拉扯感才偏过脑袋。
青柠看着缇娅低下头看着它的眼眸染上了绿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主人,停下来吧~你的身体要承受不住了。”
缇娅顺着青柠的目光看着那一条条河流,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基础知识不足,可能青柠知道一些什么她不知道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有些茫然的看着青柠,一人一菇大眼瞪小眼,许久,缇娅还是先开口,“怎么弄?”
青柠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不就是...停止吸收吗?怎么办?
他好像不会,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这下轮到青柠怔住了,“要不?说停下?”
缇娅一脸不可置信,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边在心里做建设一边默念停下,结果刚一张口,青柠就说:“不用啦!主人真棒,已经停下来了。”
缇娅长吁一口气,要是真的每次都需要靠嘴喊出来不尴尬死她?看来在心里默念就好,如此想着,缇娅就感觉一阵困意袭上心头,下一秒钟就陷入了沉睡。
青柠一下子以为缇娅出什么事情了,赶紧从缇娅的身上跳下来,感觉到平稳的魔力和匀长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睡着了啊,睡着了也好,主人现在需要好好吸收过多的魔力。
次日一早,塔玛垃刚来到缇娅的房间就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闭上了嘴巴,眼前是怎样一副令人震惊的场景?
带满刺的荆棘缠绕在房门上,将门紧紧锁着,走廊上也铺满了藤蔓,透光的落地窗也被遮了大半,这一段路显得格外昏暗,但是藤蔓上艳丽的花朵鲜红欲滴,有的还是半开的状态却依旧红艳,没有娇俏的粉,只有极致的红。
艳的红,翠的绿,暗的黑,三色交融形成极致的糜丽。
但在这正常的伯爵府,这一切显得格外不正常,荒诞中透露着些许希望,更是奇怪。
塔玛垃二话没说赶紧掉头吩咐其他人不许靠近,然后自己赶紧跑去找霍埃尔。
霍埃尔听到这话顿时就皱紧了眉头,拿着自己的佩剑就过去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霍埃尔差点以为暗魔物出现了,要不是空气中并没有那种沉闷的气息的话,他拿起佩剑就朝着藤蔓砍去。
可是无论怎么砍都会有藤蔓新生,前仆后继的紧锁着门,霍埃尔烦不胜烦,看着紧闭的门,闭上了眼睛,动用审判之力,佩剑顿时悬在了空中。
“伟大的考芙琳女神见证,我将以我之名审判这伤害缇娅的藤蔓......”
一旁的塔玛垃也惊讶了,她来到城堡里很久了,还没有见过少爷使用绝对审判,一般的法术是不需要向女神祷告的,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审判的过程,不得不说她在一旁都感觉有些威压。
可是当审判结束了佩剑也没有砍向着藤蔓,霍埃尔不相信又拿过了剑朝着藤蔓上劈去,没想到这次一根藤蔓都没有划伤。
霍埃尔凝视着自己的佩剑,又转头看着这藤蔓,眼神带着审视,他的审判之力从未出现过差错,难不成这藤蔓是保护缇娅的?
一时间,塔玛垃也有些沉默,谁也不敢说话。
突然,管家突然过来了,“少爷,据饲养花草的人说,城堡里死了一大半的花草。”
塔玛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的看向了管家,管家顶着压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看着那些藤蔓,又听到这些,霍埃尔不可能不把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他那可爱的妹妹身上,太不对劲了,之前这种情况闻所未闻,看着藤蔓不肯离开的样子,霍埃尔沉着脸色离开了这里。
来到外面,果然,昨天还青青葱葱的草木只剩下了灰败之色,城堡里放眼望去都是荒凉之色,这时在想想刚才的场景,突然就觉得有些恐怖了。
霍埃尔蹲下去拔了一株草,埋在地下的部分也是干瘪的,这像极了霍埃尔之前看到过的一个技能——“汲取”!
汲取是一个说起来恐怖也不恐怖,不恐怖但又有些吓人的技能。他可以汲取周围的生物的生命,大部分人只能汲取植物,只有少部分人能汲取动物,而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一种动物,所以还是很多人对这个技能有些抵触。
在缇娅的汲取不明显的情况下,还是瞒着最好。
“把这里土翻一翻,重新种一些上去吧。消息别流出去了。”霍埃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人,眼神不怒而威,大家都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霍埃尔在四周探查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异样就回到了缇娅的房门前,他不能前进,只能在门口观望着,还叫来了人在一旁守卫。
等了半个小时缇娅也还没醒过来,霍埃尔不免有些烦躁,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
这时厨师带着早膳过来,还没进来就被拦住了,厨师看不见霍埃尔,只能看见前面有着阴沉的黑,让守卫代为拿进去之后就自觉的离开了。
霍埃尔本来也不吃早饭,此刻更是没有食欲,看着早饭就让人端走,还是在管家和塔玛垃的一顿劝说下才吃了饭。
外面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里面的人却睡的格外香甜。
青柠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的心情和外面的人差不了多少,毕竟这该死的藤蔓遮了他的阳光,影响了他修炼,更别提缇娅像陷入梦魇一样,他也不是没尝试喊醒缇娅,可是他刚一准备触碰缇娅就被藤蔓吊起来放到了它的床上,不允许它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