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樱当然知道沈长恭是什么意思,她说道,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我看的很开。所以我们才不能互相耽误啊。
要是我死了,他也可以去找别的女子成亲,传宗接代。
要是他死了,我也能嫁给别人啊,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可不愁嫁。
要是我们俩最后都没死,天下大定了,他要是还喜欢我,还非我不娶,那我就嫁给他。
到时候,王爷你可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你们都要给本王好好的活着。”
沈长恭哈哈一笑。
杨红樱想了想后,说道,
“我今晚回去后就给苏无安写信,给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专心打仗,不要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双眼。”
听到这话,就连鱼紫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回到军营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沈长恭对杨红樱说道,
“红樱,这几天鱼樱军就交给你了啊,一定要带好。”
“嗯?那紫菱去哪?”
杨红樱还傻乎乎的问。
鱼紫菱脸红的不说话。
沈长恭掐了掐鱼紫菱的脸蛋,笑道,
“当然是归我了啊。”
杨红樱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脸颊红红,忙不迭的逃跑了。
鱼紫菱伸手打了一下沈长恭,冷哼道,
“干嘛呢你,一回来就跟个疯子似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啥话都说。”
说完话,她便开始卸甲,换上了便衣。
忽然,她注意到了沈长恭腰间的玉佩,惊讶道,
“这是小乔妹妹雕刻的那个玉佩?”
“是啊,好看不?”
“好看,真精致,小乔可真是心灵手巧。”
鱼紫菱正看着呢,忽然间想到了一点。
那就是,沈长恭让小乔雕刻这个玉佩,是为了生孩子的。
这货这个时候来找我?
该不会是……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军中还有要务没有处理,王爷先回去吧。”
“没事,本王陪你一起处理,或者交给红樱来弄也行。”
沈长恭笑眯眯的看着她,看咱们的鱼皇后能想出点什么幺蛾子。
“哎呀,忽然间腹中剧痛,可能是来月事了,王爷先回去吧,我要清洗一番,换上棉布……”
“本王帮你洗,本王就擅长伺候人。”
“你不要脸,那里哪能让你洗?”
鱼紫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气鼓鼓的走到外面,翻身上马。
沈长恭也上马,拉着她的小手,一起向着徐州城走去。
进入城中,夜晚的徐州城还是熙熙攘攘,酒楼茶肆宾客不绝,毕竟这是一座大城。
二人正往前走的时候,前面的酒楼门口,忽然间有一个人倒飞了出来,而后里面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传来。
沈长恭往前走,好奇的看去。
只见那个被提出来的青年,爬起身来,指着里面大喊道,
“该死的两个小娘皮,小爷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分,你们竟敢打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哦?强抢民女的戏份?
有意思。
沈长恭朗声问道,
“哦?阁下父亲是何人啊?”
那男人扭头看来,见到沈长恭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护卫,料定此人身份不一般,便说道,
“你谁啊?不关你的事,走吧你。”
他不想惹麻烦,只想给里面的那两个女子好看。
“怎么不关我的事?光天白日强抢民女,你还有理了不成?”
“你特么谁啊?说了少管闲事,就算你是军中的,小爷也不怕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片刻后,里面的打斗声消失了,两道女子身影从里面出现。
沈长恭眼皮一挑,嘿,这不是公孙婉儿和屠雀翎嘛。
只见公孙婉儿一个飞踢,直接踹在了那个浪荡子的胸口,又将其踹倒在地。
浪荡子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屠雀翎扭头,看见了沈长恭和鱼紫菱,连忙抱掌道,
“拜见王爷!”
那浪荡子立刻不哎哟了,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长恭,问道,
“你你你……你是王爷?你是兰陵王?”
众所周知,大燕不剩几个王了。
除了几个毫无实权的亲王留守盛京以外,就只有两个王还手握重权。
一个是兰陵王,一个是南王。
此人年纪轻轻,模样俊朗,必然是兰陵王无疑了。
公孙婉儿立马跑了过来,拉着沈长恭的袖子说道,
“这个人调戏我,你快帮我收拾他。”
沈长恭翻身下马,笑道,
“还用我出手吗?你自己不就收拾了吗?”
“不行,这个人光天化日,连我和屠雀翎都敢调戏,要把我们抓到他家里去,要是换作别的女子,早就不知道被他抢了多少了。
他这些年肯定做了不少恶事,把他抓起来一一审问。”
“那是自然的,此等欺男霸女之徒,是本王最痛恨的,当然不能放过他。”
沈长恭走到了那个青年的面前,和善的笑道,
“来,现在告诉本王,你爹是谁啊,竟然这么厉害,都敢让你调戏本王的女人了。”
其实公孙婉儿和屠雀翎是有护卫的,只是她俩今天难得的放假,可以随处去玩,便换上了便衣,在城里转悠起来了,没有带护卫。
结果没想到,晚上到酒楼里吃饭,便遇到了当地的登徒浪子。
青年欲哭无泪道,
“王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现在你的命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诉本王你爹是谁,然后把你这些年的不法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还有你爹的不法事。
当然,你可以选择是老实交代,还是本王对你动刑后再交代。”
“我说,我说,我爹是徐州郡守余尚林。”
“余郡守?”
沈长恭想起了这个人,之前还宴请过他和南王,皱眉道,
“余郡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嫁到临淄了吗?哪来的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是义子,他是我义父啊,郡守是从临淄调过来的,他需要人帮他管理徐州的刁民,便找了我们这些地头蛇,来收为义子。
只要给他钱,他就收,像我这样的义子,还有十几个呢。”
闻言,沈长恭点了点头,叹息道,
“本王和南王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这么干,其他地方,得黑暗到什么程度啊?”
“来人,把他带回王府,好好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