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侍卫冲了进来,跪在地上:“燕王殿下,不好了。”
三人皆是一转头,眼神如刀的看着侍卫,吓得那侍卫一个哆嗦。
“说,啥事?!”
侍卫结结巴巴道:“太孙殿下又来要人了。”
“什么?!”朱棣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不是刚给了他小十万人么?”
侍卫吞吞吐吐地回答:“不是要兵,是要人,要战俘。”
朱棡和朱慡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这孩子,隔三差五的要人,咱们遭不住啊。”
朱棣沉思片刻,然后对侍卫说:“你先下去吧,我等商量一番。”
侍卫领命退下后,朱棣转向两位兄弟,语气严肃:“咋办?继续往北打??”
朱棣的话音刚落,朱棡便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北方现在还能打吗?咱们新兵都还没练出来,再继续往北打,恐怕会牵扯到更多的兵力和资源,情况允许吗?”
朱棣点了点头,他明白朱棡的顾虑,现在三兄弟面临着同样一个难题,就是扩张吧,现在刚占下来的领土都还没巩固好,何况手上没太多可用之人,略微熟悉一点水性的都跟着去东瀛了。
“那该怎么办?雄英估计又要开始什么大动作了?上次是建凤阳城……”
“唉,不对啊,凤阳那会就给他不少人,建完城之后接着用啊,咱哥仨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行,得给雄英写个信。”
朱棣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们得跟雄英说清楚,现在的情况。他要人,我们不是不愿意给,是真没人了。”
朱棡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影响了整个大局。雄英那边,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计划,分批支援他所需的人力。”
朱棣接着说:“我们得让雄英明白,我们不是在推诿责任,而是在为整个大明的未来考虑。我们得把目前的困难和计划都跟他讲清楚。”
朱棡补充道:“而且,我们得让雄英知道,我们三兄弟是团结一致支持他的,但同时也需要他的理解和支持。”
朱棣站起身来,语气坚定:“那就这么定了,我来起草信件,把我们的想法和计划都详细说明,然后让雄英知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大明的未来着想。”
朱棡和朱慡都表示同意,三人便开始着手准备给朱雄英的信件,希望能够在维护大明稳定的同时,也能够得到朱雄英的理解和支持。
在北平府的书房内,朱棣挥笔疾书,将他们三兄弟的计划和目前的困境详细地写在信中。他们希望朱雄英能够理解他们的难处,同时也期待着朱雄英能够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信件完成后,朱棣亲自封好,交给信使,嘱咐他务必安全快速地将信件送到朱雄英手中。
信使领命,快马加鞭,带着三兄弟的期望和计划,向着朱雄英所在的春和宫疾驰而去。
三日后,信件刚入了宫,就被朱标给截了。
打开信件一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仨,真行,雄英找他们要人,又是给奴隶,又是给兵的,我找他要个人,就再三推诿!”
是的,没错,信件是朱标用朱雄英的口吻发出去的,现在朱元璋在京师,一老一少不知怎的,商量之下竟然把徭役政策废了一半。
前些时日,带着唐赛儿出城,城外那乱的呀,简直没眼看。
又不敢和朱元璋说,只能偷偷找弟弟们要人了。
咬了咬牙,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朝着乾清宫走去。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朱标恭敬地站在朱元璋面前,语气坚定。
朱元璋抬起头,目光锐利:“说吧,何事?”
“儿臣近日巡视京师城外,发现城外脏乱不已,现在徭役制又被废除了……”朱标直视着朱元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所以儿臣求见父皇,是想让父皇再三考虑一下,徭役制暂时不可废!”
朱元璋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徭役制度对于国家建设的重要性,但同时也明白废除徭役制是顺应民心之举。
“标儿,你可知,徭役制虽好,但百姓苦于重负,朕废除它,是为了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朱元璋语重心长地说道。
“更何况,如今咱正在和雄英讨论,弄一套新政策出来,让百姓有钱拿,按照凤阳的那个形式办。”
朱标点了点头,他明白父亲的苦心,但眼前的现实问题也不容忽视。
“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但京师城外的状况,若不及时整治,恐怕会影响百姓的日常出行。”朱标诚恳地说道。
朱元璋沉思片刻,他知道朱标所言非虚,城外的混乱确实需要及时处理。
“标儿,你有何良策?”朱元璋询问道,他希望朱标能够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朱标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
“父皇,儿臣建议,可以暂时恢复部分徭役制,但要严格控制其规模和时长,确保不会给百姓带来过重的负担。”朱标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而且,按照凤阳的那个制度执行也行,就是给百姓发工钱,然后管食宿。”
朱元璋点了点头,他觉得朱标的建议既考虑到了国家的需要,又兼顾了百姓的利益。
“好,标儿,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要记住,此事必须谨慎处理,不可再引起民怨。”朱元璋嘱咐道。
朱标恭敬地行礼,他明白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也准备好迎接挑战。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朱标的声音坚定,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相信朱标能够妥善处理此事,维护大明的稳定。
“去吧,标儿,朕期待你的表现。”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朱标可以退下了。
朱标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责任的敬畏。
朱元璋看着朱标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另一边的朱雄英看着凤阳手下来报,也头疼不已。
当时弄来的奴隶,现在基本都安家落户凤阳了,但是主要的苦力还是他们在出。
耕地已经弄出来了,但是现在这群人,现在又开始了铁路的铺设。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大型机械,全靠人工一点点的去搬,工程量极大。
而且不能把人往死里用,这几万人,分成了三个组,每组干十天,每天又弄成了四班倒,每一班干六个小时,这已经是这种重体力活的极限了,再压榨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
人就这么多,每死一个人,其他人的工作量就要翻倍。
“现在再找二三四叔他们要人会不会不大好啊,算了,我给沐英叔写信吧。”
朱雄英深知,若要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必须要有充足的劳动力。
说着,提笔开始写信。
“小主子,太子殿下召见。”
信写了一半,朱雄英放下笔,朝着奉天殿走了去。
“爹,您找孩儿有何要事?”
朱标顿了顿,才开口道:“你把你凤阳用工那一套标准给弄出来,我这边准备召集百姓,徭役用。”
说着,朱标拿起一封信,递给了儿子,疑惑道:“雄英,为啥你找你三叔四叔他们要人就能要得到,我就不行呢?”
朱雄英接过信,看了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爹,您还用我的名义去要人呢。”
“别废话,你说说为啥你行,我就不行?”
朱雄英摇头看了看父亲,笑道:“爹,您是该把心思放在朝政上了,等着过两日,我叫人把娘送凤阳待上几日,您这心思完全没在正事上了啊。”
“别废话。”朱标一脸不善的看着儿子。
“爹,您想想,三个叔叔,他们现在还有人吗?北方现在趋于平稳,还有战事吗?”
“没战事哪来的俘虏?”
“没战事他们练兵也不勤快啊。”
“何况他们之前的俘虏都给我送凤阳去了,后面他们手里的兵也都送东瀛去了,他们也苦啊,他们没人了。”
“您盯着他仨薅羊毛,不如给五叔六叔他们写信,一个在开封,一个在武昌,手里多少都能有点人。”
朱标听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自己在处理朝政事务上确实有所疏忽,没有及时关注到各边疆的实际情况。
“雄英,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更加关注朝政,而不是只想着从兄弟那里要人。”朱标沉思后,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责。
“爹,您不必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五叔六叔他们手头宽裕,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相对稳定,应该能支援一些人手。”朱雄英安慰道。
“只是不知道,您要人来有什么用?”
“城外你没去吗?”朱标诧异道,“现在城外都脏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知道?!”
“要写徭役来好收拾一下啊。”
朱雄英又摇了摇头:“爹,这几日我也在想这个事,徭役只能是一时之功,不是长久的打算啊。”
“弄出来个清洁工,如何?”
“每月发放晌钱,然后工作内容就是专门做清洁城内城外工作的,就和夜香郎一个意思。”
“不过费用就从各地的府衙出。”
朱标听后,若有所思,他意识到儿子提出的建议或许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雄英,你这个主意不错,但要如何保证这些清洁工的稳定性和效率呢?”朱标询问道。
朱雄英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爹,我们可以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管理这些清洁工,比如叫‘城卫司’,负责城内外的清洁和维护工作。”
“城卫司的人员可以由府衙直接招聘,给予一定的薪酬和福利,这样既能保证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也能确保他们长期稳定地为各地城池服务。”
朱标点了点头,对儿子的想法表示赞同:“这个主意好,既能解决眼前的脏乱问题,又能为城市建立一个长期的清洁机制。”
“那我们就这么办,我回去后就着手准备城卫司的设立,同时着手招募人员。”朱标决定道。
朱雄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
“爹,您放心,凤阳就是按照这一套流程走的,已经试验过了,没问题的。”朱雄英补充道。
朱标欣慰地看着儿子,他看到了朱雄英的成熟和担当,这让他对大明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好,雄英,你我父子同心,大明的江山社稷定能稳固。”朱标满怀信心地说。
朱雄英也坚定地回应:“是的,爹,这话没错,前提是您心思得放在朝政上。”
“你个兔崽子,找打是吧。”朱标作势站起来就要追着儿子跑。
朱雄英倒也不闪不避,抬着头,挺着胸:“爹,你打我啊,你看看你身后是谁。”
朱标心里一个咯噔,回头扫视了半天,没见有人,再回头的时候,朱雄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小崽子,跑的倒是快。”朱标轻笑一声,回到龙椅上坐了下来,开始拟定计划书。
朱标重新坐下,心中暗自思忖,朱雄英的建议确实值得考虑。他决定先从凤阳的模式入手,逐步推广至其他地区。
“城卫司”一旦成立,不仅能解决眼前的环境卫生问题,还能为大明的长远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朱标深知,一个国家的强盛在于军事和经济,可是一个国家的稳定,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里。
夜里时分,熄灯准备就寝,徐妙锦蹑手蹑脚的端了一杯水过来。
“夫君,喝水。”
朱雄英倒也爽朗,抬起碗一口就干了。
“睡吧。”说完,朱雄英一个翻身,抱着徐妙锦就躺了下去。
只是越来越不对,一炷香后,朱雄英只觉得浑身发热,整个人燥热难耐。
这会,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妙锦,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徐妙锦哈哈大笑:“夫君啊,祖母等不及了,所以……”
说着,徐妙锦胡乱的扒拉着朱雄英的衣服,不多时,两个赤条条的身躯就出现在了床上。
徐妙锦伸手,一拉床头的线,整个春和宫寝殿,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