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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站出来要斩了沈万三的全部缉拿归案!”

朝堂之上的空气顿时凝重如铁,朱雄英的话语在大殿内回响,瞬间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那些刚刚站出来支持立即处决沈万三的官员们,面色大变,原本还带着些许决然和威风的神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殿下,您这是何意?”李原名犹疑地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未曾掩饰的惊慌。

“既然你们如此心急要斩了沈万三,”朱雄英冷笑一声,语气不急不缓,“那我倒是要看看,这沈万三,为何你们要急着砍了他!”

随着一声令下,禁卫军迅速行动,几名官员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侍卫们迅速押到大殿中间。

所有的朝臣几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甚至那些本来心生疑虑的人也无法再出声。

沈万三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几分平静,他早已料到这一幕,亲手布置出来的这一幕。

“沈万三,”朱雄英突然叫住了他,“你还有话要说。”

“殿下所言差矣,”沈万三声音沙哑,却格外清晰,“罪民早已料到今日情形,无话可说。”

他顿了顿,目光在一旁焦虑的官员们身上扫过,语气冷冽,“您的真正敌人,永远不止是这些个看似忠诚的臣子们。”

说完,先禁卫军一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朱雄英还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万三的步伐稳重,背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他的话语犹如一柄匕首,直刺到朱雄英的内心深处。

那些朝臣们依然处于震惊之中,虽然已经有几位胆小的官员低下了头,企图隐匿自己的一丝罪行,但整个大殿的气氛依旧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殿下……”李原名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此时的他,已不再带着之前的果敢,反而带有一丝哀求和忐忑,“请明示,我们究竟何罪之有?沈万三既为贼臣,理应尽早斩杀,岂能留情?”

“你想说什么?”朱雄英缓缓转身,盯着李原名,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李原名吞了吞口水,勉强维持镇定,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等乃是为国尽忠,沈万三背叛殿下,奸邪谋乱,怎能不除?若放任不管,恐怕危及朝纲。”

朱雄英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危及朝纲?难道你们所谓的忠诚,就是在我背后做权力交易,攀附权贵,谋取个人利益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声音愈发沉痛,“你们看得见的敌人,未必是最危险的。真正的威胁,往往隐藏在你们最亲近的人群中。”

话音未落,忽然大殿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蒋瓛匆匆走了进来,他的神色异常凝重,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冷汗。

“殿下,太子殿下逃离了乾清宫,正在赶来的路上,属下不敢阻拦。”蒋瓛急忙上前,低声汇报。

“我爹要来??”朱雄英的眼睛猛地睁大,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心头的阴霾更加浓厚。

蒋瓛急忙补充道:“据说是昨夜有人向太子殿下告密,说您和陛下要肃清朝野,恐怕又要血流成河。”

“谁告的秘??”朱雄英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那些已经站在一旁的朝臣,神情愈发阴沉。

蒋瓛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还请殿下早做打算。”

朱雄英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后,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蒋瓛连忙告退,朱雄英想了想,坐在了龙椅上,一声不发。

剩下的朝臣也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足足一刻钟时间,朱标才姗姗来迟,一进大殿,看着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父王,您来了,我在这等您多时了。”

朱标皱着眉,看着眼前朝着自己走来的儿子,变得好像有些陌生。

“雄英……”

“父王,莫要多说了,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大明的未来。”朱雄英走到朱标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一起回到了龙椅旁。

“父王,咱们如今是按照古时的三省六部制来制定规则的,您不觉得这些部门权利太大了么,有时候啊,容易起小心思。”

话音刚落,在场的一众官员只觉得脖子一凉。

“你杀了三分之一的人!”朱标语气略微加重了些。

“不过是些该死之人罢了。”朱雄英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被带走的人,有和前朝余孽勾结的,有贪污腐败的,还有暗示明示沈万三可以行方便的。”

“父王,醒醒吧,爷爷杀了一批人,你阻拦,我如今要杀的这批人,证据确凿,你还要阻拦吗?!”

朱标面带怜惜的看了一眼还站着的人,眯上了眼,轻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诛……”

话没说完,朱标猛地睁开眼,盯着自己的儿子,抢话道:“三族!”

朱雄英的眼神一凝,几乎可以听到心脏骤然一跳的声音,闪过一丝惊怒,但随即,面上便恢复了平静,只是微微一笑:“三族?父王,您以为我会像当年那般,以一个仁慈之名来结束这场风暴吗?”

“你敢!”朱标猛地站起,双眼灼灼,眼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你不要忘了,血脉之亲即使再如何,也不应如此对待!”

朱雄英淡然看着他的父王,神色如水:“父王,您倒是忘了,曾经的祖父也许能为您撑起这片天。”

“但如今,祖父将事情全权交由我处理,您想要保全那些臣子,难道是要让大明的未来为此付出代价?”

“不赶尽杀绝,难道是给自己留后患吗?!”

一时之间,大殿内气氛紧绷,所有官员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敢出声。

即使是那些曾经与朱雄英或是朱标站在同一阵线的,看到如今父子之间的这场对峙,也不禁心中一震。

难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父亲与儿子刀枪相向,谁能活下来?

“雄英,”朱标的语气变得有些疲惫,“我知道你有你的盘算,但你必须明白,一国之君,不能以一时之情为重。”

“若你滥杀无辜,杀的是当今朝廷的中枢,杀的是大明百姓的未来。你要明白,这份血腥,会让整个朝堂、整个天下,都为之动荡。”

朱雄英目光一冷:“父王,您太高估这些人了。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然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贪欲充斥着他们的心灵。”

“他们手中的权力,已不再是为了大明江山,而是为了个人利益。大明要想真正崛起,就必须要斩断这腐朽的根源。”

“旧世,就是要因为这种人的存在,才会导致一个王朝的覆灭,难道父王也是这等妇仁之人?”

“你杀了太多。”朱标依旧固执地道。

“我所杀的,皆是该死之人!”朱雄英终于提高了声音,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那些身为朝廷中枢的官员,早已将自己的忠诚出卖给了权贵和外族。”

“父王,胡惟庸一案,您当年屠戮残余权臣,是为了稳定朝纲,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延续父王的意志!”

朱标深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已经意识到无法说服自己的儿子:“雄英,你不该这么急功近利。即便是权臣们有错,也应该有法可依,不能肆意妄为!”

“笑话,屎放在那,迟早有一天会有狗去吃。”朱雄英冷笑一声,“原本我也只想好好发展大明,可是沈万三,这么一个商贾都比我看的通透。”

“害群之马若不除,那这马群迟早有一天会反受其害!”

朱标面色更加沉重,双手交叉,深深盯着儿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这条路一旦走下去,回头已经没有余地。”

“你不再是那个能容忍异己的青年,而是大明的太孙。你要记住,所作所为,将不仅仅关系到你一个人的命运。”

朱雄英淡然一笑,神情自信无比:“父王,您为大明扫清了权臣的障碍,我也会为大明清除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不是我冷血,而是大明的江山需要有足够的决断,才能屹立不倒。”

话音刚落,朱元璋拍着手走了进来,群臣见状,连忙跪拜。

“标儿,秦亡何时?”

朝着龙椅一步步走上去,朱元璋大声开口。

朱标一顿,连忙道:“二世而亡。”

朱元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公子扶苏你如何评价。”

朱标的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他依旧强作镇定,低声道:“扶苏,若是能继位,必能修文治、安国民,但……他性格仁慈,怕是难以在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应对自如。”

他话音未落,朱元璋却已挥手打断:“仁慈?天下局势,岂能凭一腔仁慈来撑起?若要稳固江山,必得以铁腕手段治国。”

朱元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朱标,又目光转向朱雄英,“雄英,他说得对吗?你有心继承我之衣钵,便要懂得,天下之大,不容半点不稳。”

朱雄英神情淡然,未曾因父亲突然的降临而显露出丝毫慌乱。他走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果敢的光芒:“皇爷爷,您的意思我明白。大明的江山,不仅仅是一个符号,更是无数英勇之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它的稳固,不能仅依赖于那些虚伪的道德,而是需要坚定的决策与果断的手段。”

朱标皱起了眉,目光复杂:“果断与滥杀,岂能混为一谈?”

朱雄英语气冷峻:“父王,您错了。所谓滥杀,是无视正义和法度,是以私欲为驱动。而我所做,皆是为了清理朝堂中的腐朽根源,为了大明的未来,哪怕因此树立起更多敌人,我也在所不惜。”

朱元璋似乎沉思片刻,终于开口:“标儿,这么些年,跟着咱处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不明白吗?”

“咱祖孙三代,皆是皇族,乃是这天下之尊。”

“在场这些朝臣,也都是人中龙凤,就算咱压榨也好,砍了也罢,他们也是生活在人上之人。”

“你我为了百姓起早贪黑,数年未曾懈怠,可是你所为的这些百姓,皆是被那群狗官所压榨,那你这般辛苦又是为的什么?!”

朱标的眼神中涌现出一抹愧疚,他低声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大明因血腥而破碎,若一朝动乱,百姓何辜?”

朱元璋抬起手,示意他停下。随即,他转向朱雄英,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雄英,你说说,你站在百姓的角度说说。”

朱雄英目光一凝,随即点了点头:“皇爷爷,父王,在我看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百姓宽和对朝臣严并不冲突。”

“百姓不会因为咱们杀了狗官而造反,造反的只有那些影响了自己利益的狗官。”

“狗官也不会因为咱们对百姓好而造反,咱们对百姓越好,狗官只要不当人,那能压榨的利润就越高。”

“所以,与其考虑到百姓,不如只考虑狗官,若是咱大明皆是天下为公的好官员,何人会让我大明动荡?!”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许宽慰,“这场风暴终究会过去,但大明的江山,仍需由你们这代人来守护,标儿,你真该学学雄英,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说完,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朝臣起身,哈哈大笑了几声,朝着大殿门口走去:“你们接着上朝吧,咱说了,今日见雄英如见朕。”

走到门口之时,朱元璋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龙椅:“标儿,你如今病重,不跟咱去好好休养休养?”

朱标已经回过神了,不过这会还在跟自己较劲,固执的摇了摇头:“父皇,您去休息吧,我在这多学学雄英。”

朱元璋一个踉跄,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后宫走去。

“既然今日,咱们第一件事解决完了,那就该说说第二件事了,父王,您且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