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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 第1021话、三郞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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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棋的话,让三郞就像脸皮子当场被人给撕下来了般的瞬间一片煞白。

“师叔知道你心在西北,无意留在京中;师叔也知道你对老爷子的安排心中有怨。”

“这些师叔都看在眼里,之所以师叔一直都没出声,是因为师叔对你另有安排。”

灼棋还真不是唬三郞,师叔没有亲口和他说这事儿,但一次无意间,他曾听到师叔与林公公闲谈,正巧谈的是有关三郞的事。

当时师叔刚从西北回来,在院中的竹林中休息,林公公在旁向师叔汇报着她离开那阵子府上的事儿和京中的事儿。

那时三郞还关在京兆府的大牢中,自是会提到。

老爷子的心思和安排,说来在高明的人眼中并不精明,甚至压根隐瞒不住。

林公公那大半辈子在宫里的人自是看得明白。

他记得林公公当时小声的问师叔:“王爷,奴婢僭越了,三少爷这事儿,奴婢恐三少爷对王爷会心生怨怪。”

宫里出来的人就是宫里出来的人,一句话,似乎啥也没说,可又啥都说了。

他记得当时师叔是这样回答的:“三哥性子过直过冲,在军中也升过太快了。”

那时灼棋还没太明白师叔的意思,这和三郞会不会心生怨及留在京中当‘混子’有啥关系?

后来三郞这阵子做的一件件事儿逐渐冒出来,灼棋可算是明白了师叔的良苦用心。

三郞身上的事可不少,之所以现在大家伙把目光都放在进了大牢和被算计婚前就那啥上,只是因为这两件事它够大,大到一个处理不好就能影响到整个祈家的根基。

以前老爷子和老夫人对三郞还是太过放心了些,再加许多事儿也无伤大雅,所以才没传入俩老的耳中,不过想来师叔都看在眼里,要不也不会说那句话。

现在瞧着三郞着实如林公公所担忧的已经心中有怨,灼棋可很是为师叔不值,自也就不准备给三郞面子。

“三叔,有些事儿大家伙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您在酒楼中与人打架,进青一楼与人争美,虽说有些事并非您自个主动挑起的,可三叔,您在京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又岂会不知那些人本意就是让你闹事,让师叔丢脸?”

师叔是不在意,可灼棋表示他瞅着恼火死了,就因为三郞这个嫡亲三哥,师叔在京中威望都低了不少。

以前事关到师叔的传言,皆是师叔多强多厉害,朝廷有她在百姓能有多安心;

不知从何时起,京中有了这样的传言,贤王爷治家不严,祈家仗势欺人。

三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低着头,心中已经悔得恨不得去给妹妹嗑几个响头。

要说怨,三郞心中怨其实没有,就是不甘。

老祈家大房虽然才仨孩子,可整个老祈家孩子多啊。

小时家中日子穷,一家子能吃饱饭都是困难,祈老头都田老太都该下地的下地该上山的上山,又哪能抽出多少时间放在孩子身上?

换句话说,那时对老祈家来说,能把一个个孩子都养活,还能个个往学堂里送就已经尽了力了,至于其它,想屁吃。

但三郞与祈家的其它卡中间的孩子有些不同的是,大哥是祈家长孙,小妹是祈家的宝,一个得长辈重视,一个是长辈们手心里的宝。

这就显得三郞这根草像是捡来的,偏他和被重视的及那宝贝疙瘩是同一房。

小时还没大明显,还是那个字,太穷了。

长辈就是重视大郞,也就那样,再加上大郞自个疼爱小妹,就算是长辈们有时偏着他的私底下给些啥,也是全落进了宝儿的手里。

还有就是,祈老头他们虽偏心,可并不显,对家中的其它孩子他们也是尽责的,但凡有个吃喝都是先紧着所有孩子,有明显区别也就是那个宝贝疙瘩,别的孩子粗粮,她自出能吃粮食起就是细粮。

三郞自个本也疼妹妹,对这点也就越发不显了。

可不显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有时大人不经意间的态度,或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其实都早已在三郞的心中烙下了烙印。

直到宝儿回来他从西北赶回京,爷爷突然半夜的到他房中与他谈了那么一段话···

三郞那一夜彻夜未眠,都说男子流血流汗不流泪,三郞在那晚落了一夜的泪,枕头都湿得次日能直接捏出水来。

为了宝儿,为了祈家,要牺牲一两个后辈的前途。

听了爷爷推心置腹的话,三郞不是不理解,可···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他在西北成为千户,那不是靠着父亲,而是他自个在战场上一场场仗打出来的,他自己都不记得经历了几次九死一生,身上衣服一退前胸后背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儿。

更其是因为他是主将的儿子,一开始是军中的那些人当他是关系户的面上尊敬背地里鄙视,明明是得了军功晋升,却是有传言说他是借着关系这才抢了某某人的位子。

他不想靠父亲,更不想给妹妹丢脸,咬着牙谁也不说的一但有仗他都是拼了命的往前冲,伤了不叫痛了不呼,因为他是主将的儿子,是妹妹的亲哥,他不想将来大家说到父亲和妹妹时,第一个提到的是有个一点小伤就嗷嗷叫的儿子\/哥哥。

这些,就因为他没说,所以大家都没看到?

还是,他再拼命,也不过是家中一个随意可弃的弃子?

三郞心里苦,他想大叫,想发疯,可到最后,默默垂泪一夜后,他还是当起了祈家的那个‘混子’。

可能是心中压着太多的伤痛,三郞平素里性子比在西北时是越发的冲动,一点就着那种。

就如灼棋所说,能成千户的三郞又岂是真蠢的;可有时气性上头那瞬间似乎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等醒神过来,不该出手已经出手了,不该争也已经与人争了。

以前三郞从未去多想,他心中压着一股火,这股火也不允许他多想。

今儿跪在这,面对着眼前的祖宗祠堂,脚上痛上,人麻木着,相反着,脑中却是越发的清醒。

许多被他给像是特意忘记的事儿,一一的印入脑帘。

爷奶爹娘虽然偏心,可也从来没亏待过他;相反着,因为大哥是长子长孙,做为顶门户的人,他身上的责任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