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盼盼的指引下,韩景瑞朝着秦牧屋内走去。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
里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将他健硕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
湿透的里衫让他原本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狼狈,却又莫名地增添了一丝野性的魅力。
宽阔的肩膀,紧致的胸膛,有力的手臂,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让人能想象到其中蕴含的强大爆发力。
结实的腹部在湿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每一处肌肉的轮廓都充满了阳光之气。
一时间,看的苏盼盼竟有一丝恍惚,不由自主地把韩景瑞和小说里的禁欲系霸总联系在一起。
韩景瑞走进里屋,轻轻关上房门。
他站在屋子中央,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有些紊乱的心情。
把衣物放于一旁的台面上。
一共三套衣服。
一套是月白色的长袍,质地轻柔,似云雾般飘逸。布料在光下隐隐泛”着光泽,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竹叶暗纹,更添几分文雅。
一套是淡青色的劲装,裁剪得体,凸显身姿。领口处缀着几颗小巧的玉石扣子,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既不失庄重,又让人显得干练利落。
还有一套是淡蓝色的衣衫,颜色清新淡雅。那布料柔软舒适,袖口与领口处用银线绣着简洁的纹路。
他随手选了那套淡青色劲装。
他缓缓抬起手,解开自己湿透的衣衫的扣子。
此时,屋外传来知州大人的声音:“苏娘子,你家男人是做何营生的?怎么不见你家男人呢?”
韩景瑞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继续解扣子,同时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对话。
“回大人,我家男早年间上山打猎,不幸被毒蛇咬中,不治身亡。”
“原来如此,着实令人惋惜。那你如今独自生活,可有什么难处?若有难处,尽可说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知州大人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韩景瑞一边听着,一边将湿透的衣衫从身上慢慢褪去,每一个动作都放轻了许多,能感觉到那湿冷的布料从身上滑落,带来一阵凉意。
苏盼盼回应知州大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多谢大人关怀,多亏上次打虎得了知县大人不少封赏,如今生活倒也还能应付的过去。”
“都是苏娘子的造化。其中不少赏金都是知州大人厚赏的。”知县拍着马屁。
他小心地将湿透的衣衫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接着伸手拿起苏盼盼给的新衣服。
那衣服触感柔软,颜色素雅,针脚细密而整齐,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他先将一只胳膊伸进袖子里,然后再换另一只胳膊,动作有些僵硬。
屋外的谈话还在继续,韩景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仔细聆听。
听到知州大人说“里正,你身为地方之长,可要多多关照这位苏娘子,若有不良之人欺负她,定要严惩不贷。”
“大人放心,小的定会照看好苏娘子。苏盼盼平日为人和善,邻里也多有帮衬。”
穿好上衣后,他又弯下腰,正准备提起裤子,打算慢慢套上。
就在这时,知州大人又问道:“你可曾想过再寻个依靠?”
韩景瑞穿裤子的动作停止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认真听着苏盼盼的回答。
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抚摸着衣服的布料。
在系腰带的时候,他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反复几次才系好。
整理好衣服后,韩景瑞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擦拭好头发便把头发高高束起。
刚刚知州大人问她是否要寻找依靠之人,苏盼盼起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摇头道:“大人说笑了,民女暂时不考虑此事。”
苏盼盼内心:不会这位知州大人又要开始精分了吧。我只是单纯好个色,养养眼而已,自己的恋爱脑也仅限于想象而已,并不会是真的想找个男人过日子。
我只想和我幻想中的男人,在我的脑子里谈恋爱就够了!这种想法谁懂,可惜,在这个世界没人会懂!
“一女子拉扯四个孩子也着实不易,若有可靠之人,你不妨再寻个依托。人生漫长,你独自承担这般重负,终究太过辛苦。且看那孩子们也需一个完整的家,有个稳重可靠之人帮衬着你,日子方能过得安稳些。你也莫要觉得此举不妥,这世间女子本就艰难,寻个良人,于你于孩子们都是好事一桩。”知州大人语重心长道。
果然是精分,这老狐狸干起媒婆的活来了!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慢慢打开,苏盼盼的目光瞬间被韩景瑞牢牢吸引,
只见他身着淡青劲装,从屋内缓缓走出。
淡青衣衫加身,虽是劲装,但温润如玉之感顿生。
清新之色仿若春日微风,令人心旷神怡。
领口处小巧的玉石扣子散发柔和光芒,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那身衣衫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无论何处,此刻的他皆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中满是惊艳。
苏盼盼怔怔地看着韩景瑞。
他微微抬眸,深邃眼眸似藏了漫天星辰,那光芒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羞涩,有倾慕,还有一丝淡淡的欢喜。
在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韩景瑞那令人瞩目的身影。
停,癔症,都是癔症。
苏盼盼假装丝毫没被惊艳到,故作潇洒的说:“韩公子,衣裳可还合适。”
“不错,正好。”
知州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韩景瑞,心中暗自赞叹,吾儿的英俊风姿随了老子。
知县则在一旁露出惊讶之色,赶忙对知州说道:“大人,韩公子气宇不凡,瞧这风范,定是承了大人您当年的风采。”
里正也跟着点头,眼中满是欣赏。
知州大人听后,那眉毛瞬间扬得老高,嘴角怎么都压不住,露出一口大白牙。
得意之色简直要从脸上溢出来,仿佛一只骄傲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