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出缺口的长枪阵此刻如同破碎的屏风,再也无法有效阻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骑兵冲击。
伍兴等五名英勇的大将一马当先,他们手持锋利的兵刃,在战场上左右驰骋,所向披靡,菲人的防线在他们的猛攻之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抵挡之力愈发薄弱。
与此同时,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般在菲人士兵中迅速扩散——他们的统帅桑托斯已经逃离了战场。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菲人士兵的心上,他们的士气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先前的斗志与决心仿佛被寒风一扫而空。
至此,菲人最后一支尚且保持着一定战斗力的军队也彻底陷入了混乱与绝望之中,败局已定,再难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汉军骑兵见状,更是士气大振,一千多名精锐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对上万名溃不成军的菲人展开了无情的追杀,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花飞溅,血流成河。
在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中,甚至两三名汉军骑兵就足以追着上百名菲人砍杀,那些溃逃中的菲人眼中只有恐惧与绝望,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能够跑得比同伴更快,哪怕只是一步之遥,也可能成为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
于是,战场上随处可见菲人士兵丢弃的武器与盔甲,他们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在这混乱与绝望的背景下,一名汉人模样的菲军将领躲在了战场后方的安全地带,他亲眼目睹了菲人军队的彻底溃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时,他身旁一名同样汉人模样的亲兵,满脸犹豫,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大人,菲人败了,我们……该怎么办?”
将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瞪了亲兵一眼,声音低沉而坚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保住性命要紧!”
这位将领身后紧跟着两千余名同样心怀恐惧的骑兵,他们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战场。
马蹄声隆隆,尘土飞扬,他们的身影在苍茫大地上渐行渐远。
“蒙古帝国的强大,令人窒息,这世间又有谁能够与之抗衡呢……”将领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我……所求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中苟延残喘罢了。”
他的眼神空洞,低声自语似乎在说服自己。
无论是向菲人投降,还是向蒙古人臣服,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
这名将领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
这些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然后随着马蹄声的远去,一同消失在茫茫天际。
经过一夜的残酷追杀,菲人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能够侥幸逃脱的,十不存一。
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菲人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由于此次行动是远离汉军控制区域进行的,为了减轻负担,提高行动速度,汉军没有留下任何俘虏。
凡是目力所及之处,菲人士兵皆被就地斩杀,无一幸免。
在彻底消灭菲人的有生力量后,汉军带着卫青所部迅速撤离了战场,返回豫章。
伍兴深知,自己作为孤军深入敌境,补给有限,必须尽快撤回安全地带。
虽然他们在菲人营地中抢夺到了不少补给物资,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但菲人在长沙郡仍然拥有十万大军,汉军确实不宜在此地久战。
经过一夜一日行军,汉军已经回到豫章郡境内。
在一个巨大不下于一座小城市的庄园之中,一位名叫卡普莱斯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烤肉的美味。
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发亮,身材健硕,肌肉线条分明。
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用新鲜的蔬菜包裹着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烤肉,然后缓缓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表情,仿佛这世间再无其他烦恼。
他就是卡普莱斯,菲佣国的选手,一名天命者。
而此刻,坐在卡普莱斯对面的,则是一位面容白净儒雅的汉人男子。
这名汉人男子身着精致的汉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度却令卡普莱斯颇为羡慕。
即便菲佣国人穿上汉服,也往往难以展现出汉服所独有的韵味与气质,反而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突兀感。
这种感受让卡普莱斯颇为气馁,他深知自己的国家在文化底蕴上却与汉人相比仍然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汉人男子拿起精致的小刀,将面前大块烤肉细致地切割成细条,再使用筷子夹起一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待男子吃完后,卡普莱斯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秦先生,此次我们在战场上的失利,是否会影响到我们菲佣国与蒙古帝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呢?”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秦先生闻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随即展颜笑道。
“大人勿急,蒙古帝国虽然势力强大,但他们在进军中原的道路上,仍然需要我们菲佣国作为跳板和盟友。”
“所以只要我们全力配合,作为龙国境内第一个投靠蒙古帝国的国家,蒙古帝国必会给我们一个相对好的结局。”
“这次的误会,不过是两国合作道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秦某自会竭尽所能,从中斡旋,确保两国的合作关系不受影响。”
听到秦先生如此肯定的答复,卡普莱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这个秦先生虽然是汉人,但却在投靠菲佣国之后为菲佣国贡献了不少切实可用的谋划策略。
远比菲佣国自己的那些人才好了许多,所以卡普莱斯对这个秦先生倚为柱石。
他感激地笑道。
“那就有劳秦先生费心了。我们菲佣国国小民弱,从不敢有争霸之心,只希望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国战中保全自身,安稳度日,有朝一日能够活着出去罢了。”
秦先生低下头,也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