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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傅倬衍眸光冰冷。

顾宇哲点了点头,“我的确不算东西。”

“那你呢?”

“傅倬衍,傅总。”

“既然你都是要结婚的人,又何必抓着一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不放呢?”

这话十分耳熟,明涣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傅倬衍从未认真去思考过。

此刻这话带着嘲讽地从顾宇哲的口中说出,傅倬衍只觉得头晕目眩。

“耳熟吗?”看着傅倬衍忽然变幻的脸色,顾宇哲知道,傅倬衍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两年前,3月27那天,你和你的好兄弟在山庄里说的话,不止我,还有明涣。”

“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宇哲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傅倬衍的耳膜里,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将记忆里不曾在意的角落照亮。

“想起来了吗?”顾宇哲觉得十分畅快,“想不起来的话,可以去问问褚影帝。”

“当时他也在。”

这些话像是一把双刃剑,在刺向傅倬衍的同时也将顾宇哲的心脏一块块地切开。

两年前,明涣原本在外省拍戏,为了给傅倬衍过生日连夜开车赶回来。

顾宇哲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回来。

他看着明涣去取蛋糕,去取那个提前定做的戒指,还有一块几乎用了明涣所有积蓄的手表。

看着明涣手捧着鲜花站在包厢门口,眼中的激动和期待被失落和悲伤所替代。

包厢的门没关,当时站在门口的明涣和顾宇哲都能听清里边的嬉笑和对话。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傅倬衍沉着脸,锋利的目光扫在顾宇哲脸上。

看上去镇定危险的男人实则正慌乱地寻找着那天晚上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可他只记得第二天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明涣发着烧满脸是泪地扑向自己的画面。

当时他以为,明涣是因为生病,所以才哭得那么委屈。

“我也希望我在骗你。”顾宇哲淡淡地说。

心脏收缩着疼痛。

顾宇哲是个有分寸的人,但凡傅倬衍对明涣好一点。在明涣喜欢傅倬衍的时候,他就算一辈子单着,也不会对明涣表露半点喜欢。

可他亲眼看着明涣被傅倬衍作践,他怎么可能甘心。

连傅倬衍那种渣滓都能随意欺辱明涣,他顾宇哲凭什么不能把明涣护在身后。

“现在好了,我们谁都得不到他了。”

顾宇哲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直到傅倬衍像是想到什么要离开的时候,顾宇哲才再次缓缓开口。

“既然你觉得自己那么爱明涣,那么……”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顾宇哲问。

走到门口的傅倬衍身形顿了一下,不过只是几秒,没回头,也没给顾宇哲半个眼神。

傅倬衍带来的人都走了,顾宇哲忍着身上的疼痛坐在沙发上,看着夕阳下沉,泪水掉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明涣水深火热,可他却什么都没做,一直到明涣死去,他都没能为明涣做任何一件事。

电光火石间,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顾宇哲僵硬地将目光移到刚刚傅倬衍站着的地方。

或许,他抛开一切,送傅倬衍下地狱,让傅倬衍去地下给明涣赔罪。

也不是不可以。

杀意在顾宇哲那双常年温和的眼中浮现。

明涣明涣明涣……

那个乖巧又狡猾的男孩子,会喊他宇哲哥,会为了一杯奶茶撒娇,会努力拍戏,对身边人温柔的明涣。

死了。

被傅倬衍害死了。

心中涌现的那个念头愈加浓重,顾宇哲倏地站起来,在屋子里张望了几秒,最后走向厨房。

*

“嗯?明涣的确和我借过钱,只不过你也知道,我自己没多少钱。”

“那他哪来那么多钱?”褚严济装作不经意问道。

自从唐琛告诉他明涣出事之后,作为一个外人,和明涣只是有过不多不少的交集,他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

能将明涣这个名字放在心上,也不过是因为他和明涣合作过几部戏,对方又是自己好兄弟的小情人。

死了就死了,省得傅倬衍整天折腾。

最初的褚严济只当这是件令人唏嘘的事,不再更多地去探究。

可褚严济却发现,自己似乎做不到将明涣的死当做不起眼的小事。

在剧组的时候,褚严济总是会不自觉想到明涣拍戏时的样子。

明明他和明涣的交集不多,可总是会在脑海里浮现出明涣的脸,还有和明涣相关的对话。

褚严济觉得自己这是鬼上身了,于是便推了工作到山庄里休假。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舒导。

他要是没记错,当初傅倬衍出事的时候,听说明涣是和舒导借的钱吧。

褚严济上前和舒导随意聊了两句,又漫不经心地把话题往明涣身上带。

傅倬衍将明涣死亡的消息压的严严实实,连舒导都以为明涣只是到国外度假了。

“哎。”舒导抿了口茶,又叹了口气,“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我把能借的都借给了他。”

“但他说不够,于是我便介绍了些人给他认识。”

闻言,褚严济心脏一紧,面色变得凝重。

“舒导……”

“别想歪了,我是拉皮条的人吗?”一看褚严济的表情,舒导就知道对方这是想歪了 连忙解释,“不知道明涣怎么说服他们的,反正是借了钱。”

“后来我不放心,打探了一番,明涣和人签了对赌,代价还挺高的。”

“那段时间我也睡不着,怕害了人。”

“好在明涣争气,一炮而红,该赚的钱都赚了回来。”

听完舒导的话,褚严济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再红也不可能挣那么多钱。”

“他拼啊,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接,有钱就上。”舒导放下茶杯,望向远山。

话题略有些沉重,舒导看不透褚严济的情绪,扯开了话题又聊了两句。

茶水喝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褚严济接到了傅倬衍的电话,但却没心思搭理。

度假对他没用,褚严济意识到了,于是当晚便匆匆下了山。

他很想见见他花房里的花儿们,或许那样这些不该存在的烦躁情绪便会消失。

只是他没想到,傅倬衍居然跑到Y省,站在他家门口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