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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位,箭手三人!”

旗招“呼呼”晃动,片刻后南方传来刀兵之声。

“艮山位,箭手五人!”

“兑泽位,箭手两人!”

……

随着此人一声声话语,那旗招不断变化晃动方式,四面八方的火把都在晃动,在他所指的方位都发生了打斗声。

校尉顿悟:山间手持火把的是自己人!

火光聚集,以指挥使为诱饵,吸引箭手射箭;耳力绝佳之人辨别方向,提醒挥动旗杆之人;而旗招变动,则指使山间埋伏之人击杀箭手!

校尉心赞:好一个环环相扣!

两刻之后,远处声响平息,近处却乱了起来。

十余人以迅捷之势袭入马队,胡乱砍杀,毫不留手,居然没落下风!

但下一瞬,呼喊之声更大,围在内圈的兵向外压,而从外头赶来的兵又向内冲。

其中一个蒙面人突然惊觉:“上当了!不止一个卫所!至少三个!”

一部分在山头,借着旗招指示,剿灭了躲藏的箭手。

一部分抄小路,形成内外夹攻之势。

目的——就是围剿他们!

“退!快退!”

然而无论为首之人如何呼和,仍有人不死心,砍开一个箱子,试图抓些金银,可……

里头是又大又沉的石块!

第二个箱子,第三个箱子,无一例外。

直到那些劫金之人被尽数围剿,都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包括瘦猴……瞪着绝望又死不瞑目的眼珠。

他不是骗许得益同意在淮南之外再动手么?

为何此处埋伏这么多?

到底是许得益出卖了他,还是一开始就入了圈套?

锦衣卫二十四人未曾参与,此战便已结束,只是结束得相当惨烈。

那十余人几乎达到以一敌十的战力!

若非世子早有谋划,以数十倍兵力压制,只怕早就让他们冲杀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还是损了不少人。

当锦衣卫从震惊中回过神,才开始寻找钦差和洪胥。

身首异处的洪胥趴了半边身子在马车辕上,他身侧是两个心腹内监的尸体……

钦差居然从一块石头后钻出来,虽然衣衫凌乱,整个人却还算镇定。

其实钦差看得清清楚楚,劫金之人的衣着打扮和行式作风,与九和县盗贼一模一样。

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抢皇帝的钱!

更想不到,世子居然算准了对方的每一步!

***

宋筠半夜就已知晓,但消息是在第二日才传回淮王府的。

淮王也参与了谋划,自然气定神闲,假装吃惊,派人去问候钦差。

方知雨一早就跟宋潇渝头挨头聊起京郊别庄的情况,得知娘亲和妹妹过得很好,心底不是滋味。

因为这种好,有皇帝公开的照拂。

而宋潇渝刚躲到别庄就被发现,意味着里头有很多眼线,不得不引她担忧。

当消息正大光明传递到世子府的时候,方知雨大呼一声,拎着裙摆到处找宋筠。

却见他在前庭的书房里……掸书尘。

每一本都小心翼翼,每一本都似能勾起他的回忆。

他听见方知雨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道:“都是小事,不用慌张。”

方知雨这才明白,全是他的安排。

但起了好奇心的人,怎可能不寻根问底,便拉人按倒在书案,“你……”

还没想好怎么问,宋筠双手一圈,握住了她的细腰。

“娘子喜欢这等情趣啊?”

方知雨一滞,才发现宋筠坐在书案上,自己站在他两腿间,要怎么遐想就能怎么遐想。

“呸!”方知雨娇嗔:“我好好的良家女子,都被你给带坏了。”

宋筠盯着她娇俏的容颜,痴笑:“谁带坏谁呀?分明是你在撩拨我。”

方知雨一跳向后,离开他身前,“你讲不讲?不讲我走了。”

“讲!当然讲!”宋筠将她拉回身前,“不过我先讨点好处。”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抱坐在他身上。

温柔但甜腻的吻,伴着晨间阳光,倾覆而下。

最后,方知雨是被抱回房里的,又累又羞,连头都不敢抬,滚进被子里就睡了过去。

她的觉一向好的出奇。

再醒来的时候,宋筠已经翻起了许总管的那本私账。

方知雨跳下,奔到小榻前,将私账从宋筠手中抽走,拽着人往床上去。

“呀!上瘾了呀!哪有晨间一回,午间还想要一回的。”

方知雨脚步一顿,差点摔倒,回身就捶了那人两拳,“没正经。你答应我的还没告诉我呢!可是被子外面冷,一起滚一滚嘛。”

宋筠哈哈大笑,与她一起挤进被窝,将人圈入怀中。

“此事,说来简单。”

原来,宋筠与鹿峰寨相谈甚欢,又因秦葵作保,彼此信任,没有隐瞒,很快达成合作。

只是宋筠归途遇刺之后,多了一丝担忧,让陪他上过山的暗卫再去一趟,将九和县盗贼一事相告。

鹿峰寨做惯了劫富济贫的事,很了解劫匪心境,猜测那些盗贼一次不成,定会有第二次,而且很大可能还会嫁祸给山寨。

双方最终商定,由他们循着强盗贼匪都不会选择的路径入京,暗送金银,再让钦差大张旗鼓吸引各方关注,最后伏兵鹿灵山下。

钦差虽然震惊,还是同意了这一明一暗同步进行的计划,且全力配合。

就在钦差公开即将回京的当日夜里,几十箱金银就已经暗中运送出城,交到了鹿峰寨众人手上。

宋筠只挑选了十人随行打点,全程监视着他们的行踪,却任由他们自由行动。

如今一切顺利,已经走了一半路程,淮南界内的势力就算察觉到,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方知雨听完,长长“啊”了一声:“果然用兵如神!”

宋筠露出一抹小傲娇:“你以为这就是全部?”

方知雨起身,从上向下看他,一脸认真。

他却把人拉倒在怀,“这样才舒坦。”

小家伙娇笑一声,抬腿勾住他腰,“这样呢?”

“嗯,还行。”

又一只小爪子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如此呢?”

“再加个吻如何?”

“吧唧!”

宋筠心头美得很,把所有都和盘托出。

“遇刺那晚,我见着个很干瘪的人。虽然蒙着面,但那黑布之下颧骨高耸脸颊凹陷,双眸外凸……和你描述在金库遇见的高手一致。”

“而父王和钦差在九和县那晚,遇见的盗贼之中也有这样一个相似之人。”

“我姑且认定都是同一人,可无论是谁,必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