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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第二眼爱情之韶华渡 > 第13章 肖张之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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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萧瑟,寒冬将至。

下了朝,张知晏、张其骁父子并行走在朝乾殿外。一阵寒风刮来,吹得张知晏有些站不稳,不自觉地身子向后倾了倾。

“爹,你没事吧?”张其骁适时扶住了父亲,低声问道。

“没事。今日朝堂之上,陛下言及我张家设宴享乐,6有笼络人心之嫌如今其栋已死,我张家蒙受巨大压力,也不知这知枢密院事还能当得了几时。哎!”张知晏言语沉重,眉宇间满是哀怨之色。

“爹,何必如此悲观,陛下这不是没牵连我张氏一族么?”

“你有所不知,那是太后不想把事情闹大。我隐隐觉得,一直有人暗中调查我张家,不知是否肖似韫其人?”

“我与那肖似韫本就不和。彼时他做将军我做虞都侯,他做金吾卫总将军我做左统领。就连金吾卫中出了叛徒,他第一个怀疑的也是我。我想想办法吧,爹爹不必哀叹!至于今日朝堂之上,陛下虽有为难,但好在有惊无险。”张其骁扶着父亲,边走边说。

“我不是叹他,我是叹栋儿。哎,其栋可怜,年纪轻轻便这样走了,我们连立碑烧纸都不敢。你可知他本非我亲生,只因你母亲亡故,我忧思至极才从邹家抱了来。本欲让他乐享荣华,谁料他竟先你我而去。”张知晏心有哀怨,眼角隐含泪珠,轻声叨念着。

“爹,这些我都知晓。你忧思伤神。我真怕你在陛下面前说错了什么。”张其骁扶着父亲,努力送他向前走。

“怎么会?我还没老糊涂。今日若非我一力争辩。只怕张家这场牢狱之灾是躲不过了。”

“是,爹,你有理有据,能自证清白。有人背后调查张家一事,我会想办法处理。金吾卫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还闹出了什么龙影卫。爹,我做统领许久,怎不知大荣还有龙影卫?”

“那是先帝下的一步好棋,目的是遏制后党势力壮大。只可惜暗棋埋了一半,他便薨逝了。眼下这龙影卫重现,只怕又有人要坐不住了。”

“爹,你这是何意?”

“背后调查张家的,十有八九就是肖似韫。龙影卫重现,其后或有高人也未可知。哎,我们只管小心应付肖似韫,其余的,便要看造化了。”张知晏边说边叹。

“嗯,我知道了。宸桓宫门口已至,爹,你先回,我去值守了。”

“好吧。对了,你也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在周围好好找找,看有无合适的闺门女子为妻。”

“我周围都是男子,上哪去寻个适龄女子呀。”张其骁有些哭笑不得。

“慢慢找,我走了。”

“好。”

眼看着父亲远去, 张其骁也回身返回戍卫队伍。在路过肖似韫的防卫营所时。他停步踌躇了些许,还是走了进去。

“肖似韫将军,左统领张其骁求见。”张其骁站在营所门外大喊。

“进来吧。”

张其骁进入卫所,肖似韫停了笔,抬头望着他,眼神平和中带着些许冷静。

“将军,今日我来此,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指教。”张其骁眼神冷峻。

“何事。”肖似韫沉气应对。

张其骁眼中有些许不屑,“若有人暗中害你,你会作何处理?”

“自当以仇敌视之,用手中刀剑让他明白害人之下场。”肖似韫眼神幽暗冷冽。

“呵呵,”张其骁故作轻松,“既是如此,将军,我近日新学了一套刀法,想请将军不吝赐教。”

“你要与我比刀法?”肖似韫惊讶了一瞬,立马便恢复了平静。

“确定。”张其骁目含挑衅之色。

“好,我们去营外。”肖似韫眸中沉稳,并不显露神色。

天空阴霾,冷风嗖嗖,肖似韫与张其骁分立于院中两侧。

瞬息之后,两人各自拿出佩刀。肖似韫专注盯着张其骁,张其骁亦然。

谋定稍许,张其骁持刀猛地向前,直至逼近肖似韫身侧。张其骁奋力一砍,肖似韫迅速提刀上挥,只施了七成力道,便挡住了张其骁的快刀。

张其骁收刀再砍,肖似韫换手再挡;两次进攻失败,张其骁换攻双臂为下腹,肖似韫侧身,长刀从其腹前贴衣而过。一击不成,再生一击,肖似韫迅速收刀,于肖似韫右肩再砍一刀,肖似韫回刀抵挡。张其骁再攻下盘,仍被阻挡。

四招连攻,接连失败,张其骁有些挫败,他后退两步,调整心态,意欲再战。接连格挡之后,肖似韫亦不再退让,直接挥刀迎了上来。

两刀两抗,瞬间火花四溅,数个瞬息的力道比拼之后,肖似韫收刀再砍其右肩,张其骁收刀抵抗,谁料肖似韫刀法奇快,不到一个瞬息,便已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原来肖似韫瞅准时机,临时改砍右肩为砍脖颈。

肖似韫本欲就此收手,谁料收刀瞬间,张其骁刀锋调转,反手就是肖似韫臂间一刀。好在肖似韫收刀极快,下盘扭转,刀锋再进,瞬间再次将刀刃架到了张其骁脖子上。

一招之间,高下立判。

“我输了!”张其骁收刀低声道。

“兵不厌诈,没想到张统领不做虞都侯,仍是这般狡诈。”肖似韫眼神中多了轻蔑。

“狡诈…哼,若不是将军在暗中调查张家,欲行不利之事,我又岂会来找你比武。”张其骁轻蔑轻回。

“原来你来找我,竟是为了此事。你于家中宴请送礼,贿赂收买群臣,本就有结党营私之嫌。张其栋之死,增加了你张家犯上之企图。你我虽为上下级,但你目中无人,一心只为私利,又岂是甘愿效忠之臣?”

“肖似韫,做虞都侯时你便压我一头,如今做了金吾卫统领,你仍压我一头。我张其骁本分为臣,未行悖逆之事,更有平叛之功,何故非要在你之下?我弟其栋之死,是否也与你有关?”

“陛下想要张其栋死,我本也是无法。”

“将军言下之意,我已明了。今日败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他日刀锋相向,将军也不必手下留情。告辞!”

肖似韫未语,目送张其骁远去,心中不似之前那般愉悦,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张其栋已魂断九天,但每每提起,均有种借刀杀人之感。

他肖似韫做人,自觉坦荡不徇私,如今也成了心有戚戚之人。

“难道,我真得做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