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回了趟别墅,路过厨房,裴忱进去拿了两个现烤的小面包,牵着温宿上楼,直接来到书房。
温宿咬一口奶香面包,问:“你精神力很乱,在医院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疏导?”
温宿很少进裴忱书房,这会儿有些好奇地看来看去,屋内摆设装饰古典雅致。
完全不像裴忱的风格。
书桌上有一叠厚厚的毛笔字临摹字帖。
裴忱反锁书房门,“我想看看我能忍多久,事实证明,五六天可以忍着不疏导,今天极限了。”
温宿快速把手中面包吃完,脸颊撑得像花栗鼠。
“你吃点面包垫垫,疏导完我带你出去吃饭,姓江的带头撺掇让我请吃饭。”
裴忱倒一杯温热红茶,递给温宿让他顺顺,省得成为四部第一个被噎死的菇。
“呼……”温宿拍拍胸膛。
裴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里,向后靠,神态慵懒,拍拍自己大腿。
“我们……速战速决?”
“好。”温宿放下杯子,对于坐裴忱腿上这件事,有点害羞。
不过这些天裴忱陪他住在医院,借着未来男朋友的名头,又亲又抱。
温宿习惯他使坏,耳廓烧的通红,走近,手腕一紧,被向前扯了下。
“你自己来?”裴忱将他摁在自己腿上,恶作剧般轻吹温宿的长睫。
温宿已经进了狼窝,没法逃,一边延伸出菌丝链接他的精神世界。
嘴里小声咕哝:“说话好怪,像在耍流氓。”
连通那一刻,裴忱隐隐作痛的大脑舒服不少,像是太阳底下被梳了毛的狮子,伏在温宿肩窝。
“以后还是每天疏导吧,今天要耽误很久,精神结很多。”温宿说。
“好,听你的。”裴忱痴迷地闻温宿身上的味道,也会下意识讨好他。
疏导对于两人来说,是相互得利的事情。
温宿需要他的精神力安抚,因此被裴忱偷吻到嘴角时,大脑还是恍惚的。
裴忱顺着温宿唇缝轻扫,触碰到软.舌,眼里闪过得逞的笑。
呆蘑菇被亲着抱着,迷迷糊糊微张着唇被裴忱占尽了便宜。
结实双臂越拥越紧,温宿扭动挣扎,闷叫声被压在嘴里,长睫沾着水汽,根根分明。
裴忱亲了一会儿,不敢再继续,鼻尖埋在温宿肩窝,深吸一口气。
不等疏导结束,汗湿的手打开抽屉,拿出两支抑制剂分别给自己和温宿注射。
“呼……呼呼……”温宿瘫软在裴忱怀里,嘴唇蹂.躏出艳色。
“要不要看我写毛笔字。”低沉磁性的声落在温宿耳边,裴忱目光落在温宿露出的小臂。
真的很白。
再名贵的纸,都不如温宿的皮肤漂亮柔软。
“什么?”温宿肩膀被身后人细细啄吻。
很快,他看着裴忱青筋微凸骨节分明的手捏起一根墨条,添少许的水,研磨出墨。
从笔架挑出一支毛笔,沾了些墨,另一只空闲的手握上温宿腕子。
毛笔在皮肤轻扫过,所到之处激起阵阵酥麻,温宿骨头都快被裴忱撩软了。
“怎么眼睛还闭上了?”裴忱轻笑,在温宿小臂上写下最后一个字。
温宿睁开湿漉漉的眸。
“陌上……少年郎?”
裴忱放在毛笔,指尖带电流似的描摹还未干透的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温宿不懂,以为是不太正经的话。
裴忱鼻尖在温宿脸颊蹭过,“很香,能闻到么?”
温宿口鼻里只有裴忱的味道,还有大红袍醇厚的味道残留。
正巧疏导结束,因为提前注射过抑制剂,温宿这会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从裴忱怀里溜出来,头也不回跑了。
裴忱心情愉悦,虽然把蘑菇逗跑了,但是今天倒是亲到嘴了。
.
温宿回房间洗过澡,换掉被裴忱揉皱的衣服,然后蹲在走廊等他出来。
裴忱耽误得有点久,解决两次火气才下去,一开门温宿犹如受惊的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要是你能穿墙,这会儿已经把自己镶里面了吧?”裴忱捏捏温宿滚烫的脸蛋。
“我没有。”温宿揉揉脸颊。
他上身穿的鹅黄色t恤,下身是五分休闲短裤,细长的白腿露一大半,脚踝有白色薄袜包裹。
裴忱克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完全管不住。
温宿本能感到危险,司机来接他们去饭店时,他直接溜进副驾驶。
裴忱无可奈何,也不能挤在中间撩骚。
两人到饭店,一进包厢,遭到江北行强烈谴责,“你俩怎么回事啊?菜都上了,人才来!”
江北行拎着醒好的红酒,二话不说往裴忱手里塞,“你自罚一瓶,还有今天晚上你请客。”
众人跟着起哄,这次去冰城的学员都在,坐了三大桌。
“喝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裴哥!”
“裴哥!拿出校霸的威风来!”
“校霸谁封的谁当,我可是品德兼优的好学员。”裴忱笑了下,不想扫兴,还没落座,灌一大杯酒。
江北行笑嘻嘻给他满上:“酷!今晚请客更酷!”
“孙子,又惦记爷爷兜里这点钱。”裴忱眼看江北行跃跃欲试准备给温宿倒酒。
手一拦,眉头一皱,威胁道:“懂点事,要不然今晚你出钱。”
江北行靠了一声,怂了:“出不起,我爸这两天正看我不顺眼,一毛钱都不给。”
裴忱接过酒杯,和江北行碰了一下。
“喊我爹,给你五十,还有,以后少说脏话。”
“什么?”江北行以为他被鬼附体了。
裴忱端着酒杯,直接抄了江北行的椅子,往南新和温宿中间挤。
余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拿着筷子不断给温宿夹菜。
“宿,吃这个,咱俩都喜欢糖醋鱼。”
糖醋鱼对于温宿来说有点腻。
这段时间,家里阿姨只需要负责温宿的饭食,因为他能吃进去的不多,因此每日都花了心思。
“好。”温宿软绵绵地笑,不想余晚失落,准备把这块糖醋鱼吃掉。
夹起来,鼻子率先闻到酸甜里裹着油炸过后的油腻味儿,胃里隐隐翻滚。
忽然一双筷子伸过来,截胡了这块糖醋鱼。
裴忱整块塞嘴里,饭店用的无刺鱼。
余晚眼睁睁瞪大眼睛看裴忱嚼两下,顺利把鱼肉咽进肚子里。
气的仙人掌刺险些冒出来。
“我淦!”余晚握紧拳头,杀气腾腾。
温宿连忙夹了块三文鱼刺身放在余晚盘子里,安抚他:“你不是说最近喜欢三文鱼吗?”
余晚注意力被转移,点点头:“这个好吃,这次任务酬劳很高,下次我们一起去吃。”
温宿暗暗放心,转头裴忱在和江北行还有其他学员拼酒。
而自己的盘子里,是裴忱重新夹的清淡的菜。
裴忱也学会照顾人了。
温宿很意外,因为不久前,裴忱还只是个会欺负他的混蛋。
趁裴忱倒酒时,温宿小声说:“谢谢。”
“说什么?”裴忱还是那副混样,“大点声,听不到,蘑菇声音……有这么小?”
温宿雪白的脸侧和脖颈起了一层粉。
裴忱眼里情绪压抑又深沉,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串流光溢彩的水晶串。
仔细看,可以看清楚冰珠内镶嵌有东西,是那伽的鳞片缠绕上白色菌丝,被冰冻在这一刻,永远不会腐坏。
“温宿,能不能和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