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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新耳朵蜂鸣声严重,无力地靠着江北行,强撑着伸手阻止江北行把自己抱起来。

缓上好一会儿,南新扶着额头,感觉到大家都围了过来,于是摆摆手。

“没事,江北行,扶我回房间,有事情和你说。”

“好,慢点来。”江北行眼里笑意消失,被紧张担忧取代。

江北行也不敢硬抱,搀扶着南新离开客厅,出门走了几步路是他们暂住的屋子。

推开门进去,南新紧握江北行胳膊,支撑自己不倒下,说:“反锁。”

江北行注意到南新脖颈漫上一层红,很快染到耳朵和脸颊,就连搭在他胳膊的指节也红。

“你到底怎么了?”

南新没有回答,等到江北行反锁房门。

江北行一转过身,抱了个满怀。

只见南新发丝像是植物枝条,冒出青翠的叶子和小朵小朵粉色的花。

“精神体,开花了。”南新有些难为情。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精神体就开花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和江北行胡来。

江北行还愣愣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南新也就是这会儿没有力气。

要不然江北行高低得挨两拳。

“我需要你。”南新仰头,“你的精神丝,等下像我帮你疏导那样,你可以随意缠上来。”

苦楝树精神体会为了喜爱的人开花。

同时会真正生长成为一棵大树。

江北行大脑发热,呼吸沉沉:“这样我会兴奋,我会控制不住。”

精神力融合,会带动情.欲高涨。

南新耳朵飘红,像块融化的冰,水淌过江北行指缝,江北行都怕抓不住。

“你可以,随意。”南新站不住了,额头抵在江北行肩膀。

这般纵容让江北行陷入惊喜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一向高冷的男生,此刻软在自己怀里,说需要他。

莫名的满足感。

“快……”南新轻轻喘息。

此刻没有别人,江北行顺利将他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

……

入夜。

温宿给每个人分了蘑菇蛋糕,端着剩下的回了房间,放在屋内书桌上。

他趴在桌边静静地看着。

裴忱回屋子,坐在床尾,双手环过温宿的腰身,亲密地贴在一起。

“宝贝,怎么不吃?”

“分给南新他俩的放在冰箱,等他们处理好自己事情会出来,不用操心。”

“我不是很想吃,我喜欢这个蘑菇。”温宿注视着被切的只剩下一半的蛋糕。

裴忱细密的吻落在他脸颊:“自己喜欢的不用和其他人分。”

不知道怎么了,裴忱慌得不行,只有抱紧温宿,才能稍稍静下心。

温宿轻声说:“蛋糕我吃不完,会坏,分给大家,甜食心情会好,我留下一点就好了。”

“这么乖?”裴忱嘴角漾起弧度,牵着温宿的手,十指相扣。

“五块钱杯子蛋糕,我能被他们说一辈子小气。”

温宿嘴角极浅地弯了下。

裴忱看到了,心情直线上升,抱起温宿放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

“我想和你接吻,宿宿……”

裴忱十分黏糊地亲温宿嘴唇,双手粘在温宿身上似的,分不开一丁点。

“怎么最近看起来这么软,还可怜,眼里总是湿漉漉,见你笑一笑真难,呆蘑菇。”

温宿忽然弯起眼睛,梨涡浅浅浮现,他伸手捧着裴忱脸颊。

“明天要小心,不要受伤了,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裴忱轻轻掂了掂他,笑容嚣张:“你男朋友可是学院第一,这群垃圾能伤得了我?”

即便他不能百分百保证。

但是在小男朋友面前,裴忱要脸,只管吹,不管会不会打脸。

温宿手臂在裴忱颈后交缠:“还是要小心。”

裴忱语调散漫:“知道了,啰嗦蘑菇,处理了焦家,你不是还要回家,到时候我陪你。”

温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主动伸出菌丝,“我给你疏导吧,等下睡着了就会睡很久。”

“今晚,不用抑制剂行么?”裴忱话里暗示,已经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毕竟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亲密了,温宿不再拒绝。

雪白的脸颊像是涂抹绯红颜料的小瓷碗,微微点头。

裴忱仰头轻咬温宿的嘴唇,解开他上衣扣子,粗喘着吻上温宿喉结和脖颈。

半夜时分,两人才睡下。

桌上蛋糕被裴忱抱着哄着喂给温宿,总算全部吃掉。

天色蒙蒙亮时,裴忱抽出温宿枕着的那只胳膊,轻手轻脚下床,穿上衣服裤子。

通讯器佩戴完毕,那边指挥长说了一件非常不好的消息。

“大部队全部就位,另一批人员已经在抓捕路上,目标是星港市所有和焦家有关联的人员!”

“但是我们查到,焦家的资产大部分已经被转移,并且这次事件,焦娅姝和温执玉,摘的非常干净。”

裴忱眉心一皱,看眼还在熟睡的温宿,放低声音。

“您的意思这次焦娅姝和温执玉不会有任何事情?”

指挥长:“是这样,焦娅姝非常聪明,这件事从头到尾她从不亲手沾染,而且她已经嫁入了管理者温家。”

“草,算他们走运。”裴忱眸色压抑的越来越深,“既然抓不了她,就让焦娅姝亲眼看着焦家人,一个一个被枪毙!”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江北行等人已经在院里等着,裴忱暂时关掉通讯器。

弯下腰,把被子往下扒了点,露出温宿睡得粉粉的脸颊,轻轻亲一口。

“睡吧,顺利的话晚上能回来。”

温宿困得睁不开眼,喉咙里软绵绵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裴忱注视温宿睡颜许久,浓烈的不安愈发严重,碍于都还在等着,只能依依不舍转身带上门离开。

小院只剩下温宿和二楼被强制陷入昏睡的李修瑾。

裴家保镖调来不少人,在院子和二楼看守,沉默地如同雕塑。

温宿一觉睡到偏中午,睡醒浑身骨头都软,光着脚下床,伸个懒腰。

白色t恤透光,勾勒出模糊细窄的腰线。

阳光很不错,是秋日里暖而不燥热的温度,温宿推开窗,秋风习习。

白色纱帘轻轻飘动。

院中领头保镖听见动静,立即出声表明身份,避免吓到他:“温少爷,我是上次在酒店保护您的保镖。”

和他一起的还有三人,手里都拎着花。

温宿这才看清楚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保镖举高花盆,里面栽种着向日葵:“裴少爷让我们在小院种些花。”

不仅有向日葵,还有些天兰葵,百合。

温宿看到一棵半人高的月季花树靠墙放着,顿时来了兴趣,穿上鞋子出去。

迎面碰上领头保镖端来午餐:“少爷,裴少交代过,您醒来先吃饭,要不然容易低血糖。”

“我不舒服不是低血糖。”温宿小声咕哝。

不过确实饿了,温宿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没吃两口,门外忽然疾步进来一位又高又壮的男人。

“李哥,有一位自称是温少爷的父亲找上门来了。”

“啪嗒!”筷子不小心掉地。

温宿回过神,眸光微闪。

和预想的差不多,只要踏入南部海峡,便瞒不过父亲和后母焦娅姝。

不过父亲亲自找过来,温宿很意外。

温宿扶着桌子起身:“没关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