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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说话时灵魂都好似飘出体外:“你说什么?”

“我说,温宿回了南部海峡。”裴霜越看裴忱越生气。

不过想到有这么一位可爱的小侄子,让人心都软成一团。

也幸好温宿是个好人,辛辛苦苦把温乐衍教的这么有礼貌还乖巧。

裴霜面上有了笑意。

母亲一定会喜欢衍衍。

说不定老古板父亲也会心软。

只是这顿家法,裴忱估计逃不了。

听罢裴霜的话,裴忱脑袋空白,也不管消息可不可靠,转身便往门外走。

“站住。”裴霜冷声问,“你准备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去找他吗?”

裴忱终于消化这个消息,眼睛瞬间红透:“要不然呢?我找他两年,我想他想的要疯!”

裴霜凤眸渐冷:“裴忱,有点长进行吗?用现在的状态去找他,让温宿心软吗?”

“你好好想想当初为什么他要走,现在呢,你改变了吗?”

裴忱眼神压抑着极深的情绪:“我只想见他,有好多话想告诉温宿,哪怕我还是有些……不喜欢小孩,但是我能慢慢改。”

“而且……我不是去见祖母了?我有在改变……”

裴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苦涩,幽深的眸压抑又痛苦。

“你明明知道,我爱温宿,用两年的时间,终于说得出口了……”

“还有什么我做不到的,姐?”

裴霜看他一会儿,始终还是心疼这臭小子。

“让我的助理跟着你去,南部海峡需要发展,你明天用合作的身份去找他。”

“是合作,不是帮助,你们需要平等,才能重新正视并且开始这段感情。”

-

温宿从演练场回去后,把自己闷在屋里许久,他在黑夜里坐了一整夜。

在窗前看裴忱种下的花。

唐缇约瞧他空手回来,神情恍惚,眼角还是红的,顿时明白了什么。

抱走温乐衍,给温宿完全安静的空间。

南部海峡春天的夜晚,温度适宜,温宿穿的长袖,捋开袖子,这些年在演练场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留疤了。

唐缇约曾经说过,频繁进入演练场,就是在自残。

哪怕再积极吃药治疗,他也会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产生自残的想法。

上一秒开心,下一秒刀子便割到了手腕上。

不过温宿庆幸的是,疼的时候,脑子会立即清醒。

“裴忱……”温宿趴在窗前,脸颊埋入臂弯。

两年了,裴忱也放不下吗?

一夜未睡,温宿想要独自出门走走。

推开卧室门,正巧温乐衍穿着睡衣,从隔壁房间出来。

“爸爸……”他睡眼惺忪,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看到温宿便迷迷糊糊跑过去。

“衍衍。”温宿连忙蹲下身,抱个满怀,声音轻柔地问,“睡得好吗?”

温乐衍点点小脑袋:“叔叔给衍衍讲故事。”

温宿侧过脸在温乐衍脸颊上亲了下,“是不是要去厕所,爸爸抱你去。”

感觉到怀里小团子又要睡着了,温宿抱起他去厕所,回来又抱回唐缇约房间。

“我说怎么儿子没了。”唐缇约往床里面一滚,让出位置。

温宿把温乐衍放回床上,脱掉鞋子,轻拍小崽胸膛,等他再次睡熟。

“要出去?”唐缇约扯过被子盖住身边小奶团子。

温宿点头:“唐哥,辛苦你了。”

唐缇约打了个哈欠:“辛苦什么,哄小衍衍,比面对李修瑾那个混蛋轻松多了。”

“你们再睡会儿吧,我出去走走。”温宿起身,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清晨的南部海峡有些凉意,温宿披了一件外套,推开大门,猝不及防和门外站着人对上视线!

温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裴忱重逢。

恍惚间,他们好似只是一夜未见。

也好似只是分开短短几个小时。

明明模样没什么变化,可又觉得许多都不一样了。

“宿宿。”裴忱这才发现,哪怕路上做过再多心理建设,看到温宿的时候,嗓音还是会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变得沙哑。

温宿目光闪躲,急着关上大门。

裴忱伸出手阻拦,努力放平语气:“两年没见了,怎么还躲我……”

平静的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可压抑许久的感情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温宿攥在门把的手在颤抖,眼睛不看裴忱,只是执拗地想要关门,躲着他。

不要看见他。

离得越近,心脏悸动的愈发厉害。

裴忱强忍抱他的冲动,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却轻的不能再轻:

“我这次来,找你聊聊合作,既然你回到南部海峡,肯定是想重新发展是吗?”

温宿暗道自己没出息。

不知觉红了眼眶,悄悄深呼吸两次,看似淡然抬头:“裴家……要来这里发展吗?”

“是。”裴忱再次上前,两人视线相撞,温宿率先败下阵来,垂着眼睫。

裴忱凝视温宿的目光称得上贪婪。

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深陷掌心却无比克制。

“南部海峡人口多,只有重新发展起来,经济一定会上去,现在……早点占位置。”

裴忱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温宿甚至以为他这句话在暗示什么。

气息乱的要命。

温宿想躲,想逃,想要再次在手臂上划几道,好能清醒一些,心跳不要那么快。

他快喘不上气了。

裴忱眼眶泛红,忍不住说“我找了你两年,宿宿。”

温宿攥紧衣摆,往后退两步,却突然被裴忱握住小臂。

抬眼时的惊愕和裴忱眼里的爱意碰撞。

“我们去酒店谈谈,我带来我姐的助理,让他和你聊。”裴忱此刻握着温宿手臂都是欣喜的。

失而复得的感觉。

温宿视线越过裴忱。

这才发现还有一位身穿西装的精英男士安静站在裴忱身后。

“温少爷。”对方稍稍欠身。

“我们的车在巷口,这次我们是代表裴霜女士来和您谈合作。”

不等温宿回答,裴忱泛红的眼睛里浸染浅浅的笑:“宿宿,我们很有诚意,给我……给我们一个机会行吗?”

裴忱额前的碎发不停地颤,幽深漆黑的瞳孔好似破碎了一般,有祈求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温宿突然想到。

昨天演练场,他在列车上看到被丢在原地的裴忱,就像此刻这样。

怎么一副,被抛弃的可怜相。

不过合作确实是件双赢的事情。

“好。”温宿挣动手臂,“带路吧。”

裴忱不敢逼他太紧,依依不舍松手,视线不愿移开。

他落后温宿一步,跟着他,生怕一眨眼,他的小蘑菇又不见了。

上车时,助理识趣地主动坐去副驾驶。

后排温宿和裴忱一左一右。

恍惚又回到在中心圈时候了,每天去学院,家里司机会接送。

那时裴忱会厚着脸皮耍赖,往他身上靠,或者躺温宿腿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透明的屏障横在两人之间,裴忱只敢小心翼翼试探。

温宿变化不算大,五官褪去两年前的稚气,越发分明,多了几分忧郁,长睫低垂,遮住淡漠的双眸。

蓝发没怎么变,和精神体小蓝蘑菇的颜色一样。

裴忱心脏如同被刀割裂,疼的厉害,想问问他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神情都透露着忧愁。

很脆弱,很招人心疼。

裴忱转正脑袋,仰起头,无声呼出的气息都在颤,血红眼底有泪在打转。

助理定的酒店并不远,四五分钟的车程,温宿大脑混乱,只知道跟着助理走,不敢往后多看一眼。

“是这间包间。”助理停下脚步,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温少爷请进。”

温宿低声嗯了一声,走进包间。

紧跟着裴忱疾步入内,反手猛地带上包间门,把助理关在了门外!

温宿听见动静转回身,旋即熟悉又结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整个人被离地抱起。

下一秒,温宿被抵在包间门上,眼前忽暗,裴忱灼热略带侵略性的气息落在温宿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