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宿被南新和余晚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温乐衍这段时间的变化。
“长高不少,以后身高一米九不成问题。”南新许久未见温乐衍,很想念他。
这两年来,南新只有每年寒暑假和小长假才能回去,也算看着温乐衍长大。
温宿笑意浸透眼底:“他前几天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裴姐姐给他买的小零食专门给你和晚晚留了两份。”
余晚受宠若惊:“我也有?!”
“对,我们没少视频通话,他当然记得你,只是今天没法带他来。”
“真不愧是我宿的崽,这么讨人喜欢!”余晚恨不得钻进屏幕把小崽抓出来猛亲一口。
“有奶茶店。”南新指指前边,问:“喝奶茶吗?”
余晚:“喝!今天宿宿订的就是这家吧?在学院里也有一家店。”
温宿投去目光,忽然注意到奶茶店的隔壁是一间药房,想起件事情。
“那你们买吧,我去药店看看。”
余晚瞬间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新面露疑惑,实在害怕温宿生病。
即便温乐衍被养的再好,可温宿的底子已经快被耗尽了,体质要比以前还要差。
基本流感一来,温宿总是第一个中招的。
温宿无奈地笑了笑:“我好好的,想买些醒酒药,你们明天还有课,万一喝醉了今晚肯定睡不好的。”
余晚扁嘴:“宿,要不然你把我也娶了吧。”
这么贴心还柔软的蘑菇谁能不爱!
温宿直接给余晚发了个红包,让他想喝什么点什么,随即推开药房门进去。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药?”店员小姐姐轻声询问。
温宿一进来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走到第二个柜台旁,指指粉色盒子的药片。
“麻烦帮我拿这个。”
“好的。”店员见怪不怪,开在学院外,经常遇见许多男生帮女朋友买。
担心蓝发男生不懂,店员好心嘱咐:“这个吃了一粒后,过十二个小时再吃一粒就可以。”
温宿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出了药房,温宿拆掉盒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内,把一板只有两片的药放进口袋。
其实不需要店员讲他也清楚。
上次鲛人带他们离开小岛回去后,温宿买过一次。
裴忱迎面走近,视线往他身后药房看一眼,“生病了?是不是着凉了?”
说着裴忱牵起温宿的手,摸起来温凉,不像是冷了。
“没有生病。”温宿阻止他脱外套的动作,犹豫两秒,还是仰头凑在他耳边。
用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话。
裴忱蹙紧眉头:“对身体有副作用吗?而且……你还能?”
温宿点头,又摇头:“不经常吃就不会有副作用,下次你记得买……”
他余光注意到余晚几人正往这边走,连忙噤了声。
“好。”裴忱难得没有借着这个话题再逗他,“要不然我去做个小手术,一劳永逸。”
温宿脸皮薄,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聊这个,“以后再说,去饭店了。”
-
江北行一进饭店包间,立即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
“温宿挺会找啊,以前我们一班聚餐经常来这里,老板都是老熟人,每次来都打折。”
南新也算佩服他的记性,怀疑这人上班上傻了,好心提醒:“那年从映雪城安全回来后,大家就是在这里聚的餐。”
江北行愣了下,露出一抹勉强的笑:“过得好快,这里重新装修了啊。”
南新不想接话。
或许在江北行记忆里,他们在这家酒店后花园里的短暂亲密,对江北行来说,只是玩玩闹闹。
南新觉得,那个夜晚,只有自己是真正的动心了。
江北行低声解释:“毕业后我没来过了,真没认出来。”
南新冷淡嗯一声。
江北行:“南新……”
“你也承认过,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想和我玩玩。”南新倏然抬眼,薄唇轻动,“其实,现在的坚持很没有必要。”
南新始终要回到家乡。
这也是一开始拼命考上联盟学院的愿望。
而江北行,江家独子,他需要像南新一样,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没有谁,能为了谁留下来,也没有谁,能为了谁不离开。
裴忱进来第一件事是给温宿倒一杯温水,然后拿过菜单先点了几样小甜品。
随后嘱咐服务员,甜品先端过来。
“菜单你们先看着,想吃什么点什么,别客气。”
余晚问:“你请客?”
裴忱:“我请。”
余晚立即捋起袖子,悄咪咪和南新说:“咱们今天把他吃垮,正好报一报当年夺友之仇!”
南新:“酒贵。”
余晚斗志昂扬:“来十瓶!”
对于某仙人掌的阴谋,裴忱不在意,只是看着温宿吃药时,想拦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宿喝过药舌尖还有些苦,“我暂时也不想……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衍衍也还太小。”
“我知道,没事。”裴忱把刚上的红糖糍粑喂给温宿。
嘴里苦涩减淡,温宿侧过身陪余晚点菜,“等下打包一些海鲜带回去给阿姨和叔叔,这里海鲜烧的挺不错的。”
余晚没跟他客气,关键是裴忱付钱,答应的更利索。
“好,我妈挺喜欢吃帝王蟹,但是家里阿姨烧的不好吃,这个看图片就好好吃。”
温宿笑着看他:“你流口水了。”
余晚抹一把嘴角,真的湿漉漉的,“我靠,我这是喝奶茶喝的!”
南新肩膀也在细微地抖。
余晚摆摆手:“算了,丢脸而已,我没少丢脸,小意思。”
等到点好了菜,温宿和余晚聊天,他们之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讨论不尽的话题。
过了片刻菜上齐,余晚给温宿夹菜,很快把小碗堆的满满当当,完全不给裴忱表现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裴忱暗戳戳给余晚添酒。
喝过几轮,江北行也有点醉了:“以前真好,什么时候咱们这两个班,能再聚到一起出任务……”
裴忱刺他心窝:“你已经接管江家企业,有任务也不找你。”
江北行:“你大爷的。”
南新也很怀念,转头和温宿提起:
“映雪城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好,有机场,高铁,当初被迫搬走的居民,也都回去了。”
温宿愣了下,眉宇间有丝丝缕缕忧愁和喜悦:“挺好的,我们当时的辛苦没有白费。”
南新喝光一杯酒,又给自己添满:“是,寒假时候带上衍衍去玩吧,他会喜欢的。”
“我也去!”余晚猛地举手,“我!我要和你们一起玩啊呜呜……”
余晚醉眼朦胧抱住温宿,脑袋怼他怀里:“呜呜呜呜呜呜我淦!”
“你为什么要被裴忱骗走呜呜呜!”
“我宿!我宿啊啊啊啊!”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上课睡着醒来后,看见空荡荡的课桌,更加想你!”
余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宿抽纸,也不嫌弃他鼻涕,轻轻擦掉,“我也想你。”
余晚自问自答,吸吸鼻子委屈道:
“呜呜呜因为没人在我上课睡着的时候喊醒我了,我一个学期被扣了一半的学分就是因为上课睡觉呜呜呜呜呜呜!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