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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行李来不及收拾,唐缇约打开电视找动画片播放让温乐衍看,拿出零食放在他面前。

温乐衍挑一颗大果冻,踮起脚举着果冻让唐缇约帮忙拆开,然后捧着果冻爬上沙发乖乖坐下。

温宿接收到唐缇约眼神示意,知道躲不过了,只能跟着他进入房间。

“坐下,自己把袖子捋上去。”唐缇约提着药箱,用脚勾来椅子,坐在温宿面前。

“割的深吗?”唐缇约皱眉紧盯纱布。

温宿摇摇头:“不深。”

唐缇约看到他腕子上戴的蛟龙形状玉镯,正想问这是谁送的,却在拆掉纱布看清楚伤口那一刻,猛地愣住了。

怪不得不深。

确实没有刀子割出来的伤口深。

因为这次是温宿自己用牙咬出来的伤!

“你真是……”缓过神,唐缇约气息发抖,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责怪?自然不忍心。

温宿是一个病人。

没有谁能比唐缇约更了解,温宿犯病时候,根本无法控制。

如果没有人看着,他会无意识自残,并且在犯病时思维混乱,上一秒说过的事情下一秒就忘掉。

“抱歉,我不知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可能是我,太敏感。”温宿眼睑低垂,睫毛颤了颤。

唐缇约仔仔细细给伤口消毒,放低声音问:“这次是因为什么?”

温宿无声低下头。

“好,不想说可以,你不说我也知道和裴忱有关,现在也只有他能牵动你的情绪。”

唐缇约夹着棉花球使劲往药水瓶里怼,好似裴忱在瓶子里,恨不得戳死他。

“这个屁孩怎么回事?你不对劲他都看不出来?”

“不怪他的,他又没有上帝视角,看不透我在想什么。”温宿面色苍白,“我自己的问题……”

唐缇约一肚子火,擦药动作却很轻,重新给温宿包扎了伤口。

收拾东西时,忍不住摔摔打打。

温宿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不想看他生气,于是转移话题。

“唐哥,副会长这次不和你一起回来吗?”

“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忙完就回来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搬家?”

唐缇约担心以后朋友来了房间不够,而且小院的客厅也不大。

温宿有过这样的打算,:“可以的,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看房子。”

唐缇约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又像揉衍衍脸颊那样,蹂躏温宿的脸。

“你事情一大堆,我带着衍衍去就行了……振作点,温宿,雨过还能天晴呢,人总不可能一直在谷底待着。”

唐缇约笑颜明媚,总是能够带给温宿温暖。

在温宿死气沉沉的世界里。

唐缇约和温乐衍相同。

他让温宿明白,家人并不是必须要血缘关系来定义。

-

从中心圈回来两天内,温宿没敢闲下来过,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亲自去找南部海峡内以前打造饰品的老手艺人。

他想把部分珍珠和中式古典相结合。

这天下午收到裴忱发来的消息,说是明天早上的航班。

温宿把消息看了很多遍。

想要回复,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等到忙完事情,已经是深夜。

温宿回到家,发现温乐衍和唐缇约早已经睡下。

厨房留了晚饭,可温宿依然没有食欲。

草草洗过澡,温宿躺在床上,感到非常的困,却睡不着。

闭上眼睛,大脑控制不住想东想西。

今天没有回裴忱的消息。

按理说他会再打电话过来,可是温宿刚才看过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消息。

“要不要问问……”温宿手指在拨打键游移。

忽然注意到时间,已经凌晨了。

这个时间基本都睡熟了。

不想打扰裴忱休息,温宿关掉手机。

在床上又躺片刻,睡不着,于是起身穿上外套,离开了小院。

巷口有一家烧烤店,会营业到将近清晨。

温宿喜欢这家店煮的海鲜粥。

点的砂锅粥,学着上次唐缇约来吃饭那样,打开冰箱,自己拿了两瓶酒。

温宿落座,望着咕嘟咕嘟翻滚的粥。

手里拿着不大的扁玻璃瓶子,他还记得唐缇约说过这个酒有一点白桃味。

他亲口尝了,发现辛辣居多,回甘是浅淡的桃子味。

温宿被呛的眼睛红,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好似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于是温宿连喝了好几口,很快从脖颈至脸颊漫上一层绯红。

“哎,小兄弟,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容易醉。”烧烤店老板微胖,面相和善。

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他眼熟,好心提醒。

“好,谢谢。”温宿已经喝光第一瓶酒。

等到老板出去忙活着烤串,温宿拆开第二瓶,在老板进来拿食材之前,一口气喝光第二瓶。

不出意外有些醉了。

感觉还不错,好似整个人都在飘,不仅飘,还想撒野。

烦恼暂时消散。

“我现在……肯定能……打三只……囚兽……”温宿醉眼朦胧,一手托腮,给自己盛粥。

傻傻地喝一大口,被烫的眼睛更红了,想吐不知道往哪里吐,只能把滚烫的热粥咽下去。

“呼……好烫好烫!”

温宿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找到冰箱,扣许久才反应过来门是从另一边开的。

再晚一秒,温宿的菌丝就要暴力破门了。

“我……喝的……哪个?”

他把脑袋伸进冰箱,从下往上看,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刚才喝的。

手软绵绵的没力气,把瓶子怼在肚子上,费好大力气拧开,仰头咕咚咕咚喝水似的。

很快又一瓶酒见底。

“好少……”温宿把瓶子扔在脚边,再次伸手去拿。

这时店老板听见声音进来,一眼便看见蓝发男生像个贼似的,一脑袋扎进冰箱里!

“卧槽!小兄弟你干什么呢?!!”老板一声吼。

与此同时,凌晨时分悄悄溜回南部海峡准备给温宿一个惊喜的裴忱拖着行李箱路过。

听到老板惊愕的吼声,裴忱忍不住投去视线。

只见空荡荡的烧烤店内,有两个人正在拉扯推搡。

裴忱瞥见眼熟的一抹蓝毛,顿时感到不妙,丢下行李箱换了个角度看。

等到瞧清楚胖老板架着的是谁,险些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那个醉醺醺被人架起来,双脚胡乱扑腾着试图往冰箱里钻的……是他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