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新想拦时。
江北行已经一餐盘扣在了二班班长脑袋上!
二班班长经常运动打球,也不是好欺负的,暴起掀了盘子和江北行扭打起来。
南新用很大力气才把江北行托走,好似在抱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狗,稍稍不注意没牵紧,他就要冲出去咬死对方。
挣扎间南新被误伤好几下,肋骨疼的不行,等到把江北行拖出食堂,走进旁边小树林才放开。
看他还要往里冲,南新生气了:“你如果再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江北行停下,别别扭扭走回来,“我观察他好几天了!他心里想什么以为我看不出来?教官都不管能轮到他这个孙子管?!”
南新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已经动手了,别再冲动,晚上期中考核,小心学分。”
江北行双手插兜,不以为意:“我考核不会出错,再揍他十顿都没问题。”
南新被堵的说不出话,转身就要走。
身后忽然一阵急促脚步,不等转头,南新整个人被摁在树干上,身后贴着他温暖又结实的身体。
初秋穿的还是很薄,热意沾染给南新,激的血液都躁动。
江北行却一句话让他冷了下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对象?为什么护着他?他哪里比我好?”
南新冷了调:“你想发疯,回自己班。”
江北行偏不,小孩子一样压着他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南新气急:“你瞎了吗江北行?”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
并且江北行都从未主动说过一句喜欢。
“还骂我?”江北行语气有点委屈,“你根本不喜欢我,我算是看透了,当初答应和我试试,也只是想玩我。”
南新冷笑一声。
就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
“到底是谁在玩?”南新侧过脸,因为生气脸颊和额头都有些红,“难道不是你江大少爷吗?”
“是你一开始纠缠我,我拒绝很多次,你依然我行我素,现在我答应了,你呢?”
“你认真过吗?”
江北行愣住。
“你只是缺一个,合你眼缘,可以偶尔疏解一下欲望的……玩伴而已。”南新眸色越来越凉,像陈旧万年的冰。
只此一眼,江北行凉到心底。
南新挣脱江北行钳制。
忽然听他口不择言道:“我上过你吗南新?哪次不是我帮你?到底是他妈是谁的玩具?!”
小树林外不远处还有吃过午饭准备回宿舍的学员,南新不想讨论这些。
“冰山!”江北行红着眼圈,“你就是个冰山!第一个先冻死的就是你男朋友!”
南新不想和这个幼稚鬼多说一句话。
生怕吵下去,江北行嘴里又要蹦出一些十八禁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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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争吵过后,又过一个星期,在学院碰见,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顾姣姣大呼稀奇。
悄摸摸说:孔雀不开屏了,像只褪了毛没有自信的鸡。
南新在二班听了几天课,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回了16班还要代替教官讲课。
这日在训练场讲课,突然听到射击馆一阵骚乱,不一会儿,裴忱好像背了谁急匆匆跑去医务室。
余晚跑去一打听,慌慌张张回来说:“江学长练枪时候出问题了,手受伤了!”
南新手里的教材落地,跑去医务室。
医务室聚了太多人,除了校医和江北行裴忱,其他都是一班学员。
南新没有进去,透过窗户悄悄往里看,从学员之间的缝隙中,看到混合着清创药的血汩汩流进托盘。
很多很多血。
南新很怕江北行手会废了。
江北行枪法很好,做任何事情也不输裴忱,万一……
南新指尖陷入掌心。
听到江北行在里面说:“老裴你简直有大病,我特么伤着手你背我过来干什么?”
裴忱不耐烦道:“还不够疼?医生给他倒点酒精!”
江北行骂着脏话:“你大爷的,明天学院上上下下肯定要传我特么成残废了!”
顾姣姣服了:“两位哥,现在是吵这个的时候吗?!”
裴忱问:“他手怎么样,会不会废?”
校医检查一番:“问题不大,炸到虎口了,没伤到筋骨,看着血多而已。”
裴忱松了口气,嘴上说:“可惜了,要是这波炸到他嘴,这个世界会安静很多。”
听着江北行又在开骂,精神还不错。
南新放下心,松了指腹,悄悄离开。
并不知道医务室内拥有火眼金睛的顾姣姣立马转头找江北行告状。
南新在三天后的晚上收到了江北行发来的位置,还有一条含糊不清的语气。
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看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担心他有什么事,南新头一次翻墙出学院,跟着位置去找人。
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人,到了地方,烧烤摊也只剩下江北行一个人在喝酒。
看到南新过来把醉鬼带走,烧烤摊老板感恩戴德,实在不想夜风呼呼刮的夜晚陪这个陌生的醉鬼待上一整夜。
“你……谁……”江北行说话时浓重的酒气呼在南新脸上。
南新嫌弃的直皱眉,架起江北行胳膊,带他往最近的酒店去。
江北行眯着眼盯他许久,大着舌头说:“你……像……我……那……没嘴的……对象!”
南新轻撩长睫,淡淡道:“嗯,你也好不到哪去。”
江北行撇嘴,走个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南新险些被他带倒,不过在即将摔了时候,又被捞着腰抱紧。
“好好走路。”南新摸到江北行的手,犹豫几秒,问,“手……还疼吗?”
江北行立即抬起手给他看:“疼死……我了……”
南新眼眸里浮现不易察觉的心疼,慢慢凑近,隔着纱布轻轻吹了吹。
这一动作哄乖了江北行。
到酒店,南新开一间房,带他上楼,推开门后把他放倒在床上,任劳任怨帮他脱鞋子外套。
江北行睁着醉眼看他。
“能自己一个人待着吗?”南新摸摸江北行脸颊,发现并不烫,温凉。
江北行答非所问:“我喜欢你……南新。”
南新愣了愣:“你喝醉了。”
这时江北行坐起身,眼神清明,再无半点醉意:“没喝醉,我认真的,南新。”
南新把外套丢他脸上:“故意骗我过来?”
“我怕你不见我。”江北行用没有伤的那只手牵住南新,“上次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们和好行吗?”
南新注意到他的伤手。
始终狠不下心来。
江北行开了窍一般,翻来覆去说喜欢。
南新听得耳朵热,捂住他嘴,一向冷冰冰眉眼弯出不易觉察的弧度。
“南新,我想你想的快要死了。”江北行呼吸渐沉,抓住南新捂住自己的那只手,不断亲吻。
每个吻落在掌心都发烫。
南新抽回胳膊,同他对上许久,缓缓俯身过去,迎上江北行的吻,从轻缓到急促,江北行抱他越来越紧,恨不得揉进身体。
南新被摁倒在床上,揪紧床单的指节被江北行强势分开,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火热的吻落在耳畔,脖颈,隔着衣服,江北行亲到了南新锁骨,两人呼吸倏然乱了。
外套拉链忽然“唰”一声被拉下去。
南新看了一眼,受不了似的闭上眼睛,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慢……慢点……”
“好。”江北行嗓音哑了几分,从南新衣摆探入,轻抚他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