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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活了几百年,除了救她一命的继国缘一,她便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人类了。

因为足够特殊才存在着杀死她的仇人——鬼舞辻无惨的可能性。

激动之余,珠世迅速冷静下来,人和鬼之间的仇恨太深了,或许眼前的人能接受自己,或许鬼杀队当代当主也能接受自己。

可是其他人呢?

“真先生,我可以考虑合作。”珠世缓缓开口,但她话锋一转,“是以你个人的身份。”

“至于你提议搬去鬼杀队总部以躲避无惨的追杀,我做不到。”

说完,她长叹一声,即便她知道那样最保险,那样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生活,但人与鬼的芥蒂让她无法选择。

听完珠世的解释,飞羽真露出灿烂的微笑,说着她和愈史郎认为傻乎乎的话。

“没关系的!”

“等我成为柱,我会是最强的那一个,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跟大家保证你们两个不会伤害人类的。”

“我相信那时候的我会有话语权!”

飞羽真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那是二人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

一个人类竟然肯用生命为两个鬼担保。

二鬼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人类的建议是真心为了它们两个着想。

名为真,待人以真,这就是真。

珠世看了愈史郎一眼,她是想与鬼杀队合作的,因为这一代有个奇怪的家伙存在,他或许可以创造奇迹,但她同样尊重愈史郎的想法。

愈史郎苍白的面庞上泛起柔和且支持的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道:

“我永远支持珠世大人!”

飞羽真突然拍了拍手,道:“那你们两位就等我好消息吧!”

“记住了,我可是当代最强的柱,目标干死无惨!”

之后珠世拿来了一套抽血的设备,飞羽真贡献了几管血液。

因为她向珠世提议以自己的血为基础,开发一种疗伤的药,这也只有她做得到,一个有着百年经验的大医师。

至于抵消斑纹副作用的药,估计要等到飞羽真开启斑纹并适应它之后才行。

看着小小的三根试管,飞羽真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

“珠世小姐,这些够了吗?”

“我身强体壮的,多抽点完全没问题的!”

珠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雅的笑,犹如母亲般慈祥,不知为什么,她忽地伸手揉了揉飞羽真的脑袋,柔声道:

“只是做研究的话,完全足够了!”

“血抽多了还是不好的,听话!”

因为飞羽真还是个少年,加之他和继国缘一有着几分相似,珠世对他生出了一种属于母亲的关心。

这番操作给飞羽真整懵了,他觉得珠世有些像瑠火阿姨,但手冰冰凉凉的,是一种温柔的冰。

毕竟在对方眼中,飞羽真还是个小孩。

见此一幕,愈史郎嘴角不停地抽搐,手中的茶杯一捏即碎。

混蛋啊!

我还没有被珠世大人摸过头呢!

啊啊啊啊!

可恶!(▼皿▼#)

“真,辛苦你走一趟,替我向产屋敷先生问好!”

“我去把血液样本存放好!”

珠世起身离开客厅,她走出客厅的瞬间,愈史郎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咪,直接扑倒了飞羽真。

“混蛋!”

“竟敢让珠世大人高贵的手碰你的脑袋!”

“我要宰了你啊!”

事实证明,嫉妒使鬼面目全非。

当然,愈史郎不会真的宰了飞羽真,就算下手也很轻。

之后的一夜,在愈史郎目不转睛的监视下,飞羽真又和珠世聊了许多。

黎明之际,飞羽真告别了二人。

“珠世大人,那家伙真的能行吗?”愈史郎望着飞羽真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不爽地问道。

珠世点点头,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真似他几分,这便足够了。

“他敢于打破常规,这是迈向杀死无惨的新一步,我们拭目以待吧!”

……

鬼杀队总部,入口。

“真,好久不见!”

锖兔突然从飞羽真身后蹦了出来,他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大笑不止。

“好久不见!”飞羽真打了招呼,问道“你也是回来接受柱的任命的?”

“嗯!”锖兔点点头。

“是水柱?”

“不不不,水柱是义勇继承。”

“我自己想了一个!”

“那叫什么?”

锖兔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

“嘁!”飞羽真噘了噘嘴,白了锖兔一眼,“不说拉倒!”

忽然,义勇轻飘飘、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飞羽真耳边,吓得他脸都白了。

“我说了,我不行,锖兔才更适合。”

义勇不知何时出现在飞羽真的另一侧,连脚步声都没有,跟阿飘一样。

“我去!”

“义勇你走路不出声,你想吓死我吗?”

飞羽真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地吐槽道,他估计这货应该是领悟出第十一式了。

“我以为你知道的!”

就这样,三人一同向着主公的宅邸走去。

推开主公家的大门,一个两岁的小孩咿咿呀呀地走了过来,产屋敷天音还在后面跟着。

这就是产屋敷辉利哉。

这小子好奇地抬起头,对着飞羽真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费劲吧啦地嘟囔起来。

“真真……抱抱……”

两岁的小孩只会一些叠词,几乎不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小辉利哉记住了飞羽真。

飞羽真露出姨母笑,顺势抱起了这个可可爱爱的小生命。

“咿呀咿呀!”辉利哉高兴地拍着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亲近飞羽真。

小辉利哉上一秒还在笑,直到义勇进入他的视线,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呜!”

“坏坏……脸脸……”

义勇环顾四周,哪里有坏的脸?

锖兔憋着笑,摇了摇头,连小孩子都讨厌这家伙。

“嫂子,人没齐吗?”

飞羽真把辉利哉递给天音,问道。

“你们是最先到的,耀哉他去扫墓了,去那边等等吧!”

天音指了指远处,那里是提前准备好的座椅。

受到飞羽真的影响,如果没有外人参加的话,柱合会议更像是产屋敷耀哉主持的一场柱们的聚会。

天音抱着小辉利哉回去了,毕竟产屋敷家的孩子体质差,只能出来一会儿。

飞羽真三人刚要坐下,大门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