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终于体会到迟亦寒娇妻搂在怀里时,为什么总是一副有妻万事足,全场属他最幸福,最得意的神情了。
他现在就是如此,嘴笑得都要咧到耳根了。
右手搂着时宁的纤细的腰肢往怀里一带,幸福,满足。
“你还走不走。”
时宁红着脸,梗着脖子催促着。
说完又觉得好像她多着急见家长,见各位爷爷,她又冷静下来说:“不是我着急想过去,我是不想让爷爷一直等你。”
“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让爷爷久等了,我们这就过去。宁宁你真好,我好爱你!”
也许这就是爱情。
与初见季悠然时的眼前一亮,心中一颤不同。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季悠然一见钟情,现在想来并不是。
他对季悠然并没有生出什么心思。
可在面对时宁的时候不同。
他想抱她,想拥她入怀,想吻她,想和她做许多亲密的事。
靳司南承认他以前的确挺渣,身边女人多得他数都数不过来,常去的酒吧只要他一眼看着觉得不错的小姑娘他都撩过。
也只是言语撩过,动手动脚这些事他从来没做过。
他啊!
就是个表情放荡不羁的纨绔公子哥,其实内在纯情着呢。
“时宁,我们先去的我休息室,我有事情和你说。”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靳司南紧紧握着时宁的手,眼中带着坚定。
“好。”
她好像知道靳司南要说什么了。
只是她想的还是有点少了。
“首先第一点,你给我下的药,我没找女人,我自己就是医生,而且这些药是我平时闲来无聊最爱研究的一种。”
时宁:“???”
谁家好人没事闲得喜欢研究这种药,那她呢?
她又为什么会研究那种药呢??
可能是爱好?
那要这样说的话,她和靳司南有着相同的恶趣味。
“我知道。”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但她对靳司南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更何况看迟亦寒的人品就会知道,他的至交好友又怎么会是那种生活中滥情的人呢?
“我一直想和你解释的,可每次都会被亦寒有意无意的打断。”
其实他知道迟亦寒就是故意,迟亦寒心眼比针孔还小,迟亦寒的心眼得用放大镜看,不对,应该是显微镜。
“还有那次你看到我和一个女人,误会啊,天大的误会!”
这才是靳司南最冤枉的。
等他把人推开去追时宁已经晚了,打电话先是挂断随后拉黑删除一条龙。
“我当时有事去找梦瑶姐,拉黑你是怕你一直找我,打扰我们正事。”
时宁不否认当时到靳司南怀里扑进去一个女人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火气噌噌蹭的。
“还有一点,本来可以不用说的,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这也许和亦寒处处跟我过不去有关。”
迟亦寒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虽然他紧急刹车,第一时间看清内心,但还是让迟亦寒以各种理由记恨上了。
要不然怎么说迟亦寒小心眼呢?
“什么?”
还有什么?
怕时宁听完之后会生气的转身就走,靳司南手臂一伸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双手环着时宁的腰。
低下头,吻了吻时宁的脸颊。
时宁的小脸扑的又红了:“你说话就说话!”
干嘛要亲她。
“怕媳妇听完之后跑了,事情是这样的。”
靳司南长话短说,说完之后他明显感觉到时宁的情绪有点不太好。
“时宁,我想告诉你。我能分清自己爱的人是谁,和你在一起从来不是得不到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就算靳司南不说,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她会一辈子都不知情。
“不想骗你,想把我的过去,我的误会,我的所有都告诉你,想让你知道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时宁,相信我。”
怎么会想到全都告诉时宁呢?
他不说也许时宁真的会一辈子都不知道,可万一呢?
迟亦寒那家伙死坏死坏的,而他高兴之下会喝点小酒,酒后会不会说出来他也不知道。
还有一点就是陈桉。
陈桉在意识到他误会陈桉和季悠然的关系,陈桉的第一反应就是小九月有没有误会。
有误会就要马上解开,坚决不能让误会发酵。
“而且有误会就要马上解开,可不能在让它发酵下去。如果我一早就和你解释清楚,你也不会把我拉黑删除。”
要不然他们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错过了那么多,怪谁呢?
还不是他自己。
“有误会就要解开吗?”
时宁握着手机。
那她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给季悠然呢?
可季悠恒不让她说。
时宁心中有点犹豫不决。
“怎么了?”
怀里小姑娘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靳司南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有些事情靳司南早晚都会知道,当然,她也可以做假,可那有什么意思呢?
就像靳司南说的,他不说,事情就真的能瞒一辈子吗?
万一有一天露馅了呢?
到那时,她还会轻易的,没有任何芥蒂的原谅靳司南吗?
时宁想了想,好像不能。
他们心中会生出隔阂。
就好比她,万一遇到那个人,遇到知道她的,知道她过往的人,那些人会不会把话传到靳司南耳朵里。
“你说。”
靳司南搂着时宁,静静的听着。
“靳司南,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一点也不干净……”
时宁垂下头。
“别说了!”
靳司南紧了紧手臂,他心疼,心疼时宁年少时遭遇的事情,若是早一点遇到他,时宁是不是……
“靳司南,你会不会嫌弃我啊!我其实比你坏,我想过远离你的。”
时宁闭上眼睛,一滴滴温热的泪水落在靳司南的手上。
“时小宁!”
靳司南捧着时宁的脸咬牙切齿。
“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什么叫我嫌弃你,我为什么要嫌弃你,那是你的错吗?”
靳司南满眼心疼的摸着时宁的脸,咬着牙:“那些杂碎呢?”
“悠然和倾城哥,梦姐出手解决了,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只能处理掉伤害她的人,却不能将知情者全部处理了。
“算他他们命好。”
死得太早也是解脱,要不然……呵,他绝对会把那些人抓来试药的。
“好了好了以后有我在,时宁乖,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难以想象时宁是怎么走出来的。
靳司南心疼又吻了吻时宁的额头,脸颊,手指她的唇角:“可以吗?”
他怕时宁觉得冒犯,又怕时宁没做好心理建设,更不想时宁误会他嫌弃,他不尊重。
时宁双眼含着氤氲红得像只需要保护的幼崽,靳司南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是他太着急了。
他急于表现想让时宁知道,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只会心疼,怜惜,只会恨那些家伙死得太轻松。
“哎。”
靳司南幽幽的叹息。
“没事不急,乖一点,不要在想了,嗯?以后你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挡在你前面,绝不会在让我家小姑娘独自一人走在路上。”
靳司南轻轻的揉搓着时宁的发顶。
她的头发丝很柔软就和她的人一样。
靳司南从见到时宁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个小姑娘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酷无情。
冯耀扬病房
女警官将煲好补汤和青菜瘦肉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落落大方的拽过椅子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大家都说来看你,可是你说想安静休息几天不让,所以喽……那些人就派我为代表过来看看你。”
“现在要吃东西吗?我把小桌子放下?”
说着她便起身。
这就是好友之间的默契,不用眼神,只手上一个动作。
冯耀扬双手扶着床微微起身,手指敲了一下床边防护栏,陈桉了然。
他几步上前将东西从床头柜上拿了下来,嘴里还说着:“这些东西你还不能吃,刚才护士来过,你半小时后要吃药。而且你吃的还是中药,我闻着这汤里好像也有中药,这东西你能吃吗?”
“不好意思啊小警官,我出来得急也没吃饭,我就替他尝尝咸淡,你不会介意吧??”
陈桉已经把汤拿过去放在了小茶桌上。
女警官:“……”
她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陈桉已经自顾自说的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兄弟要守的‘贞`洁’他来守。
既然冯耀扬对这个小警官没意思,陈桉也不会乱牵线,他尊重冯耀扬的选择。
哪怕冯耀扬说喜欢男人,他也举杯为兄弟脱单而庆祝。
“是我的疏忽,还好你在,要不然耀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把这条命搭进去也不够赔啊!”
女警官脸色微微有点不太好。
随后露出淡淡的微笑,当做无事发生。
“嗯??别啊,你赔什么命,他对象赔就行了。”
陈桉装作无意的说着。
女警官紧了紧放在腿上的双拳,此时她的微笑已经有些挂不住:“哦?耀扬有女朋友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队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了嫂子也不带来给我们看看,怎么?怕我们吃穷你,还是怕我们吓到嫂子啊。”
其实她心里并不好受,队里让她做为代表过来也是知道她的心思。
可冯耀扬呢?
冯耀扬:“……”
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他刚交往没多久,我女朋友的同学,小姑娘才大一,这家伙是什么牛吃了什么草,做手术都没敢告诉他家小姑娘,怕小姑娘心疼哭鼻子。”
“刚才他还和我说,等身体好一好就告诉她,还问我要怎么哄小姑娘开心呢!”
“小警官,你们女孩子不开心了想让男朋友怎么哄啊!”
冯耀扬:“……”
这个陈桉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胡话顺口就往外咧咧,说得连他都觉得是有这么回事了。
“耀扬,真的吗?”
小警官脸上微笑在难维持。
冯耀扬点了点头;“是啊,刚认识不久。”
“小姑娘年纪小胆子小,乖乖巧巧的。陈桉不是在帝都大学当教官,我送他去帝都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编吧。
还能怎么办!
他也知道陈桉这么说是为了他好,也是想要一次性的断了眼前人的念头。
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以后的谎要怎么圆回来。
呵呵。
他才不管,话是陈桉说的,关于这个女朋友也得是陈桉给他负责,要是没有陈桉就原地变一个出来。
实在不行他拿钱让陈桉去趟泰国。
“没想到你这棵铁树可算是开了花了,改天把嫂子带出来请我们啊!”
“冯队,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不管是真还是假,小警官是一分钟也不想在待下去。
若是真的她送上祝福,她不是那种会缠着男人不放的女人。
倘若是假的,她也会放手,因为不爱,所以才会想出这种话来欺骗。
可她希望是真的。
冯队,值得好女人,他是一个很好,很有原则的男人,所以她才会想要为自己以后的幸福争取一下。
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没关系。
显然,她失败了。
小警官从医院出来,抬头,轻风抚过脸旁,在暖阳下一个男人靠着大G,指间夹着烟。
轻风吹过,香烟闪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怎么没上去?”
小警官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熄了烟,走到垃圾桶旁将剩下的半截烟扔了。
拽了拽上衣散了烟味,这才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落下车窗;“上来。”
“你不上去?”
小警官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啧,真把我当司机啊,什么时候坐在前面,我前面缺个副驾驶啊白警官。”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大有女人不到前面去,他就不开车的架势。
“过来,别让我动粗的。”
明明是不耐烦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竟有几分宠溺的语气。
是她出现什么幻觉了?
白警官无奈,只能下车再上车,坐到前面系好安全带:“这下可以回队里了吧?”
“宋队,你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