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一路走进了“中华楼”的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池塘,池中种着莲藕。此时虽已入冬,但那莲藕却依旧生机盎然,在清澈的池水中摇曳生姿。池塘边,几株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轻轻拂过水面,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院子的角落处,张启发现布置了一个小型的灵阵。那灵阵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丝丝灵气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使得整个后院即使在寒冬时节也温暖如春,花草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宛如世外桃源。
在池塘的中央,有一座精致的亭子。亭子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参透大道无穷妙理悟造化,痛彻天地神秘玄机证乾坤。”张启凝视着这副对联,心中不禁涌起对大道的敬畏和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就在张启四处张望,心里忐忑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接到了华武天的神识传念:“请小友进舍一叙。”
张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朝着华武天所在的屋子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华武天这位老前辈找我,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要么是国家大事,要么是关于修炼功法。他的心跳愈发急促,不知这位传奇人物究竟所为何事。
终于来到屋前,张启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华武天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张启推门而入,只见屋内布置简单,仅有一张木桌、几个蒲团和满架的书籍。华武天正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而在旁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年约十六七岁。
张启赶忙躬身行礼:“晚辈张启,拜见华前辈。”
华武天微微一笑,对少女道:“小萍,给小友拿一杯茶来。”那少女应声而去。华武天又指了指旁边的蒲团:“小友,快来坐。”
张启依言坐下,恭敬的迎着华武天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用意。
华武天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率先开口道:“张小友,莫要如此拘束。今日找你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张启闻言,稍稍放松了些,应道:“前辈请讲,晚辈定当聆听教诲。”
华武天缓缓说道:“近来,我观世间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而在这其中,有一股神秘力量悄然崛起,其来势汹汹,不可小觑。”
张启心中一惊,忙问道:“前辈,可知这股力量来自何方?”
华武天摇了摇头:“目前尚不明朗,但据我所察,此力量颇为诡异,似乎与上古的一些秘辛有关。”
张启眉头紧皱:“上古秘辛?那岂不是极为棘手?”
华武天微微颔首:“正是。且这股力量若不加遏制,必将给世间带来巨大灾难。”
张启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前辈,晚辈愿与您一同应对。”
华武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友有此决心,甚好。我找你来,便是看中你的潜力和正直之心。”
张启有些疑惑:“晚辈不才,不知前辈何以如此看重?”
华武天笑了笑:“你的种种事迹,我皆有所闻。且你在修炼一途上,天赋颇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只见他掏出一个红色的证件,递给张启。张启恭敬的接过,仔细一查看,心里非常惊讶。
华武天呵呵一笑,“没想到吧,老夫曾经是大夏国三军总司令。”
张启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立即站立,向华武功敬礼,“见过华元帅!”
他是“天龙”特战队的副总教官,少将军衔,当然属于华武天的下属。而华武天身为退役的大夏国三军总司令,已经是元帅军衔,比“天龙”特战队燕京总部司令官的上将还高。即使已经退休,那依然是神龙一样的人物。
华武天和煦的一笑:“不必多礼,今日我们是私下交流,不必拘谨。我可是听说,你年纪轻轻,已经为国家屡立战功。紫禁城的几位老家伙可是很重视你呢。”
张启连连摆手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定当加倍努力。”
华武天接着说道:“我欲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张启一愣,连忙回道:“前辈但有差遣,晚辈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实他很是疑惑,华武天乃是元婴中期的大能,又是退役的三军总司令,还有什么用得上自己的?
正在他揣测的时候,先前那个少女已经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张启面前,礼貌的说:“您请用。”张启连忙道谢。
华武天呵呵一笑,道:“小友,先喝茶。”
张启点了点头,双手端起茶杯,慢慢的饮用。
他轻抿了一口茶,只觉一股清香瞬间在口中散开,那茶香清幽而持久,韵味悠长。他细细品味着,缓缓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此茶乃是‘灵香翠芽’,茶叶外形扁平挺直,色泽翠绿,香气清高持久,滋味鲜醇回甘。这茶极为珍稀,因其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目前全国的种植面积仅有十亩。”
此言一出,华武天大为吃惊,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说道:“小友竟能如此精准地道出此茶的来历,当真不凡。”
那少女也是眼睛一亮,满是好奇地看向张启。
张启微笑着解释道:“我平日里对各类茶叶颇有研究,偶然间得知了此茶的珍稀与独特,所以能说上一二。”
张启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他的上一世是农业技术专家,这种茶叶就是他所在的单位华中农业大学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所以他可以一下子说出来。只是这些秘密,他无法道出来。
华武天不禁赞叹道:“小友这等见识,实在难得。”
张启谦逊地说道:“前辈过奖,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爱好所致。”
少女在一旁说道:“公子对茶如此了解,想必在其他方面也有不凡的造诣。”
张启看向少女,温和地回应:“姑娘谬赞了,只是略知皮毛罢了。”
华武天接着道:“小友,那依你之见,这品茶与修炼可有相通之处?”
张启沉思片刻,回答道:“在我看来,品茶需静心感受其韵味,修炼亦需平心静气,专注于自身的提升。再者,品茶讲究分辨细微的口感差别,修炼也需洞察自身细微的变化与进展。”
华武天频频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小友所言甚是有理。”
张启继续说道:“而且,品茶需耐心品味,方能领略其中真意,修炼更是如此,不可急躁,需循序渐进。”
华武天抚须笑道:“哈哈,小友这番见解,让老夫也受益匪浅。看来,老夫今日找你前来,实乃明智之举。”
张启忙道:“前辈谬赞,晚辈只是随心而谈。”
华武天道,“小友,这是我的外孙女,叫朱亚萍,今年芳年十七。你且看她模样如何?”说着,他指向刚刚给张启端茶的那少女。
张启不禁抬头去看那少女。
张启不禁抬头去看那少女。只见她身高约一米六三,亭亭玉立。一张瓜子脸精致而秀美,弯弯的柳叶眉如新月般挂在明亮的眼眸之上,那眼眸恰似丹凤眼,顾盼生辉间透着灵动与羞涩。花朵的年纪,恰似含苞待放的芍药,娇嫩欲滴。
她身着一条黑色的健美裤,更显身姿婀娜。那如细柳的腰肢不盈一握,却又有着恰到好处的柔韧;浑圆的大腿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如同一件艺术品。此刻,见张启双眸看来是,她不仅低下了头顶,双颊绯红,怯生生羞答答的神态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惹人怜爱。
张启一时看得有些失神,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朱姑娘貌若天仙临凡,清新脱俗。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华武天哈哈一笑:“小友倒是直言不讳。”
朱亚萍听闻,更是娇羞地低下了头,轻轻说道:“公子过奖了。”
张启也觉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华武天见状,道:“小友,老夫刚刚说有事相求,就是关于我这外孙女。”
他继续说道:“小萍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我看她可怜,一直收养在身边抚养。我希望小友可以娶她为妻,这样她就有了一个依靠。”
此言一出,张启目瞪口呆,那叫朱亚萍的少女也更是羞红了脸。
张启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华前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晚辈觉得,我现在还是一个大学生,应该学业为重。”
华武天道:“你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学生!你现在是少将,这是一般的大学生吗?我调查过你,你和谢家那个女娃娃有些感情,但是大丈夫在世,三妻四妾也未尝不可。我们大夏可没有规定,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子。”
华武天说的是对的。按照大夏国的法律,有爵位的确实可以三妻四妾,甚至更多。比如,公爵可以娶十个老婆,侯爵可以娶八个老婆,伯爵可以娶六个老婆,男爵和子爵,都可以娶四个老婆。按照张启的军功,获得爵位是迟早的事情。
张启抱拳道:“感谢华前辈的抬爱,只是我确实心有所属……”
华武天叹了口气,道:“你且不要立刻拒绝,老夫之所以让你娶我的外孙女,也是有原因的。”
他说道:“我之前探测过你的身体,竟然是千年一遇的‘炎帝圣体’。你可承认?”
张启一愣,心想,自己确实修炼了“炎帝圣火”,并且到了第二层境界,而据说修行次功法者,身体将自动转化为罕见的“炎帝圣体。”
华武天继续说道:“我的外孙女乃是先天的‘冰霜玄体’,体内蕴含着极深的阴寒之毒。若不能与你这‘炎帝圣体’这般特殊体质的人阴阳交融,怕是活不到20岁。如今,她最多还有三年的寿命!”
说到此处,华武天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小友啊,老夫恳求你再考虑考虑。我在这世上如今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亚萍这孩子命苦啊,她的父母都是烈士,已经为国捐躯,至今尸首都下落不明。倘若亚萍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哟!”
张启听闻,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华武天那悲痛欲绝的神情,又看了看一旁朱亚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怜悯。
他犹豫地说道:“华前辈,此事太过突然,晚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华武天紧紧握住张启的手,说道:“小友,老夫知道这对你来说也是个艰难的抉择。但老夫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只要你能救亚萍,老夫愿倾尽所有。”
张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暗想:“我本是宅心仁厚之人,怎能见死不救?可这婚姻之事,又岂能如此草率决定?何况,我与谢郁文小姐也是两情相悦……”
想到此处,张启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他一方面不想辜负华武天的殷切期望,另一方面又对这突如其来的婚姻感到迷茫。
朱亚萍此时抬起头,眼中含泪,说道:“张公子,不必为难。若这是命,亚萍也认了。”
张启看向朱亚萍,只见她脸色苍白,却依然坚强,心中更是不忍。
他说道:“朱姑娘,莫要如此悲观。只是此事关乎重大,晚辈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华武天说道:“小友,老夫理解你的难处。但时间紧迫,还望你能尽快给老夫一个答复。”
张启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华前辈但请放心,晚辈定会慎重考虑。就以一年为期限,一年后必定向您告知晚辈的决定。”
“好!”华武天点了点头,“张公子一诺千金,老夫和亚萍就等你一年又何妨:”
华武天又看了看朱亚萍,朱亚萍羞红了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表示反对。
张启说道:“那晚辈先去想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化解朱姑娘体内的阴寒之毒。”
华武天说道:“好,小友,一切就拜托你了。”
张启和华武天又聊了一会,便即告辞离开。到了“中华楼”的门口,曾薇和谢郁文已经等候多时。谢郁文好奇的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张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于是,他将华武天打算让他娶朱亚萍为妻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向二女道出。
谢郁文一听,立即柳眉倒竖,终于发起了脾气,气鼓鼓地说道:“哼!张启,你这下可好了,能做元帅的孙女婿了,以后高官厚禄、前途无限,怕是要把我们姐妹都给忘了!”
张启急忙解释道:“郁文,你别误会,我也很为难,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谢郁文根本不听,冷哼一声:“突然?我看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说完,便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因为曾薇的事情,谢郁文心里早就憋了火,只是一直强颜欢笑。现在终于爆发了!
曾薇则是一脸平静,她看着张启,温柔的缓缓说道:“张启,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这事情确实棘手,不过朱姑娘也着实可怜。”
张启感激地看着曾薇,说道:“曾薇,还是你理解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曾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有本事的男人就应该不瞻前顾后,如果你能救朱姑娘一命,也是功德一件。只是,这其中的感情之事,还需你自己把握。”
张启无奈地说道:“我对朱姑娘并无感情,只是不忍心见她如此年轻就香消玉殒。”
曾薇安慰道:“也许在相处的过程中,会有不一样的变化呢。但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永远支持你。”
张启感动地握住曾薇的手,说道:“小薇,谢谢你。”
曾薇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之间,不必言谢。只是,你也要尽快处理好和谢郁文的关系,别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张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找机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此时,张启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是谢郁文的不理解让他感到无奈,另一方面曾薇的善解人意又让他感到温暖。他望着谢郁文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妥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