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秦渊穿着夜行衣行走在夜幕之下。
他很快来到盛郡王府的外墙边,身形一跃便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内。
秦渊小心翼翼地朝着盛郡王的书房潜去,刚走到窗边就被盛郡王的侍卫发现,盛郡王得知后便让秦渊进入书房。
“秦大公子怎么突然造访?而且还是翻墙进来,你把本王的王府当成什么了?”
秦渊跪在地上赔罪:“郡王,是小的的错,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总之,是小的对不起您。”
司徒晨穿着红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要是灯光再昏暗些,恐怕会被当做阿飘。
“你找本王只是为了认错?呵呵……”
“小的想了很久,总觉得是被人利用了,陛下肯定不会知道我的计划,李源那个废物又从未出宫,小的担心有人暗中盯着我们。”
司徒晨嗤笑道:“不管是谁,这次本王的损失很大,你觉得你该怎么赔偿本王?”
“小的……”秦渊冷汗直流:“小的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一定唯郡王之命是从。”
司徒晨眼神狠辣,要不是还需要秦渊帮忙,他早就将他的骨灰扬了,废物?
“最近南方水患严重,皇帝忙的焦头烂额管不上我们,容本王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回去后安分的待在家里,有事本王会通知你。”
“是。”
秦渊从司徒晨府中离开后,感觉自己浑身湿透,司徒晨的气场太强大了。
父亲已经放弃自己,只有攀上郡王他才有出头之日,一定要隐忍再隐忍。
国子监,秦渊第一次上课,拿着准备好的书本走进房间。
房间里坐着十几个穿着学生衣服的学子,不知怎的,秦渊刚进房间就觉得如芒在背。
孟启堂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桌前,看着柔柔弱弱的秦渊走进房间,翻了个白眼。
“什么东西,装什么装,不就是个秀才,连科举都没过好意思来教我们。”
“就是,老大说得对,秦渊就是个白面书生,也就是长的好看,我才不信他有什么真才实学呢。”
“老大,他好歹是陛下钦点的,我们给点儿面子呗,只要他不碍我们的事,管他做什么。”
“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老子提点过我,都小点儿声。”
“知道了。”
孟启堂从小练武,对于读书那是一窍不通,能坐在国子监的学堂里那是自己的老子打断几根棍子换来的。
和孟启堂坐在一个学堂的都是家中排行老二的,反正承爵无望家里对他们的管家就没那么严格,这不就养成他们纨绔的性子,幸好他们也就是爱玩而已,不然京城得让他们闹翻天。
“我是你们新来的教习秦渊,之前和夫子询问过你们的学业,咱们接下来该学习论语,来,跟我念……”
刚开始还有人配合,后来就只有秦渊一个人的声音在学堂里回荡。
秦渊那是破罐子破摔为了完成任务,也不管底下有没有人听他的,他只想熬够时间下课走人。
李源和李猛在京中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国子监外的街上。
“李猛,这里是哪里?”李源看着周围干净的街道觉得奇怪。
“这里就是国子监。”
“国子监?”难怪这院子占地面积如此大,附近的商铺看着也挺安静。
“去查查附近有没有商铺,能买就买一个。”
“是。”
李源在附近找了个茶楼,坐在二楼喝茶,李猛则去调查。
以李源的经验,女人和学生的钱最好赚,既然来国子监了,不如看看有没有商机。
“老大,今天那货读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太催眠了,我真是提不起一点儿兴趣,什么东西啊?”
“看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真想打他一顿。”
“什么东西啊,真以为他是个人物。”
“对啊,老大。”
……
几个少年簇拥着孟启堂上楼,他们的声音引起了李源的注意。
李源好奇地看向他们,笑着问道:“几位兄台口中所说之人可是这国子监中的教习?”
孟启堂看了李源一眼,哼道:“关你何事?”
旁边一人拉了拉孟启堂,小声说:“老大,别这么无礼,这位兄台看着也是富贵之人。”
孟启堂这才缓和了些神色。
李源自我介绍一番后说道:“我只是听闻这秦教习是陛下钦点,想必是有几分本事,为何诸位如此厌恶于他?”
孟启堂不屑地说:“不过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讲起课来枯燥乏味至极。”
李源却笑了起来:“哦?”
孟启堂上下打量着李源。
“你不是国子监的学子吧?在这里想干什么?”
“在下在这里有个铺子,这不,正在考虑要做些什么生意,听到诸位讨论,好奇之下才凑过来,还请诸位见谅。”
李源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像生意人。
孟启堂眼睛一亮,说道:“你想赚钱?我们国子监的学子可不缺钱,你若是能做出新奇的吃食,保准能大赚一笔。”
李源心中暗喜,赶忙请教。
孟启堂挠挠头,说:“国子监的食堂做出来的东西寡淡无味,附近就这家酒楼还可以,但他们家的吃食几乎没什么变化,你要是能做出什么新奇可口的食物,或许我们还能给你捧场。”
“哈哈哈哈……好,那就多谢诸位,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等我的铺子开张一定请诸位免费品尝。”
“好。”
这时,李猛回来了,悄悄告诉李源买下一间铺子并不难。李源信心满满,向孟启堂等人承诺定会做出前所未有的美味。
而另一边,秦渊下课后被盛郡王秘密召见。
司徒晨冷着脸说:“本王得到消息,李源看似无害,实则背后似有所图,你想法子接近他探探底。”秦渊领命。
数日后,李源的新铺子开张,推出了不少食物,国子监的学子们纷纷前来尝鲜,孟启堂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李源招呼着孟启堂他们走进包厢。
外边,秦渊扮作普通学子模样也走进了铺子,他暗中观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