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条老虎斑。”分拣着鱼获，宋老七又从鱼堆里拎出一条老虎斑，看个头也有十几斤了。
“好啊，晚上的主菜有了，二牛去做饭。”张为清笑道。
老虎斑作为主菜，炖上一锅龙头鱼，再配上点虾蟹，完美。
韩方平吞了下口水，这条老虎斑起码三十几块，说吃就吃了？
不过想想中秋节前，张为清让赵大山送的金目鲷和海参，吃条老虎斑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一个多小时，将甲板清洗干净，赵二牛也端着饭菜过来了。
“尝尝我做的葱油老虎斑。”赵二牛自信满满，这道菜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嗯，色香味俱全。”张为清也不客气，夹了一块鱼肉品尝道。
“龙头鱼是用酱油水煮的。”
“虾蟹是清蒸。”
等到赵二牛把所有的菜品端上来，所有人都开动起来。
一时间吸溜吸溜，吧唧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
“吃完饭都抓紧时间休息啊，晚上继续拖网。”张为清交代几人，既然明天就要回去，今天晚上就要努力工作了。
“好的。”几人齐声应道。
吃完饭，张为清留下张为强陪他一起去接替下开船的张为民和赵大山。
只有六个床位，船上八个人，刚好两人一组的开船，守夜也不会太孤单。
只有两个人，张为清又开始调侃张为强。
“你跟小陈姑娘到哪一步了？”
“亲嘴了吗？”
“都订过婚了，该亲就亲。”
…
张为强红着脸，不胜其烦，索性充耳不闻，只专心的开船。
到了十点多，第二次起网。
“卧槽，又爆网了！”
“黄色的鱼，这一网不会全是大黄鱼吧。”张为民异想天开。
“想屁吃呢，十几二十年前还有可能，现在哪还有这么大的大黄鱼群。”张为清怼道。
这一网也有上万斤的规模，要真是大黄鱼，起码能卖两三万块。
“刺啦”一声，网囊的绳子被解开。
“是梅童鱼啊。”张为民失望道。
“还有小黄鱼！”梁正其激动大喊。
梅童鱼六七分一斤，小黄鱼可是一毛多一斤呢。
“分拣仔细点啊，别把两种鱼装混了。”张为清笑道。
梅童鱼和小黄鱼还是有点相像的。
“石头蟹全扔回海里，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又麻烦。”
“油鳗可以哦，明天早上香煎一下。”
…
这一网的鱼获比较杂，分拣起来也比上一网麻烦许多，等他们清洗完甲板，都已经十二点了。
“这一网拖的久一点，早上六点钟再起网。”张为清跟宋老七和赵二牛交代道。
都熬到现在了，他可不想凌晨两三点再爬起来分拣一次鱼获。
到了第二天清晨，依旧是大晴天。
“起网了。”广播里传来赵二牛搞怪的声音，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半了。
“阿强，你睡觉打呼太烦了，得让小陈姑娘给你治治。”张为清揉着眼睛道。
“瞎说，我才不打呼呢。”
“那是谁？大山？”张为清纳闷道。
张为民翻了个白眼，“还好意思说别人，我看最应该治的就是你，跟电锯似的。”
“啊，我也打呼噜了？”张为清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没听阿雪说过啊。
穿好衣服，来到甲板上，一阵海风吹过，几人齐刷刷的紧了紧衣服。
“干活干活，一会儿就不冷了。”韩方平鼓舞大家道。
“银色的，带鱼？”透过网囊能看到些许银色，张为清猜测道。
每年的9月份开始，大量带鱼从南太平洋洄游产卵，正是捕捞的最佳时节。
“要全是带鱼也好了，能卖两千块。”张为民点上一支烟道。
或许是拖网的时间够久，这一网的鱼获更多，看着得有两万斤的样子。
“清哥，你来解网吧。”张为强道。
昨天的收获虽然不少，但值钱的几乎没有，他把这一趟能不能赚钱全寄托在这一网上了。
“我来就我来。”张为清摩拳擦掌，心中念着妈祖保佑，猛地将绳结扯开。
“银带鱼。”
“我靠，白鲳鱼！”
一开始从网囊里流出来的全是一米多长，一掌宽的银带鱼，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扁圆的白鲳鱼了。
“娘哎，这么多白鲳鱼！”韩方平喃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最近两年捕到的白鲳鱼加起来都没这一网多。
张为清也是又惊又喜，看鱼堆的规模，白鲳鱼甚至比银带鱼还要多些。
“一万多斤白鲳鱼，六七千块钱！”张为强抓着张为清的肩膀拼命摇晃，激动的。
“我就知道清哥不会让我失望的。”张为强笑道。
“干活干活，二牛呢，哦，二牛在开船。”张为清捂脸，他现在一看到好吃的鱼获，就想叫赵二牛去做饭。
“先放网，边拖边往回走。”张为民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不忘提醒大家先放网。
收获越好，大家惯性的就会相信下一网会更好。
分拣鱼获，因为捕到了值钱的好货，大家的脸上全是笑意，干起活来也更加有劲了。
两万多斤鱼获，硬是在八点前就分拣结束了。
韩方平带着梁正其把宋老七和赵二牛换了出来。
“捕到了很多白鲳鱼？”宋老七同样一脸的欣喜。
“一万多斤呢。”张为强笑道。
“哎哟，可得好好拜拜妈祖。”宋老七激动道。
福清三号船上是请了妈祖神像的，昨天他们登船后就先拜了妈祖，现在有了好的收获，自然也要再感谢妈祖。
拜完了妈祖，自是做饭吃饭，有了白鲳鱼做主菜，早饭吃的也是倍香。
“咦？那是什么？”吃完饭，张为清就靠在船舷边抽烟，看到一个黑乎乎东西在海水中起伏。
只是离的有点远，他也看不清楚是什么。
“龙涎香？”张为清心脏停跳了一拍，自己的运气真有那么逆天？
赶忙让韩方平调整方向，向着那东西驶了过去。
“哎~就是个木箱子。”张为民叹了一声，他也以为张为清发现的是龙涎香呢。
毕竟之前就捡到过一大块。
“嘿嘿。”张为清讪笑两声，自己好像想钱想疯了，看什么都觉得是值钱的好东西。
“捞上来吧，看着还挺新的。”宋老七道。
不用他说张为强就已经去拿铁钩了，瞅准时机一下勾中了木箱。
“很轻。”张为强嘟囔了一句，慢慢将箱子拉到船边，然后几人合力将箱子拉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