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得走文化路。”
许凡回到山庄就看见大小姐在教狗子读书，肩膀上站着两只嘴替乌鸦。
山庄里十一只狗子全部蹲坐在别墅空地上，大小姐拿了一个竹杆子在一块木板比划。
教的是数字一到一百。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我才出去一晚上，这天就变了。”许凡问向李婉莹。
“玉衡接了一个狗粮广告，这是在预拍广告片的。
前面都还有狗子后空翻呢。”
许凡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个赛道算是让她玩开了。
不过这个业务确实可以做，
我以前那个房东女儿就养了两只柯尔鸭，吃的就是宠物博主推荐的饲料。
一包饲料四斤重，博主卖五六十块钱。
配方还是那个配方，就是别人博主养的那两只鸭子养的比较好，她以为吃同样配方的饲料就能让鸭子变得那么聪明。
这个东西市场还是挺大的。
买几只柯尔鸭回来放养着，听说这个蛋都贵的一批。”
许凡跟李婉莹在一边说着，算是给她也来一个赚钱小项目。
以前李婉莹主要是养鸡的，山庄里大部分鸡种都有了，在网上也有个二十多万粉丝，收益还算可以，跟打工差不多。
“嗯！这个鸭比青头鸭要好养些。”
两人在这边聊天，大小姐看到许凡回来就给狗子下课。
就一秒，就那一秒，十一只狗瞬间跑没了影。
边牧那只老六跑了个下巴杵地板，后腿都还在加速，那场景真是一绝啊。
可见这书教的——狗都不读。
“你不在，山庄气息挺混杂的。
她们睡都没睡好。”玉衡到许凡面前叙说着昨晚的情况。
“我知道！以后尽量在山庄里待着。”
玉衡顺势就来到许凡身边搂起隔壁宣示地位：“嗯！我接了一个狗粮的广告推广单子，应该能赚不少钱。”
“好好干，我争取多给你找几个帮手。”许凡乐呵一下。
“滚！”
周舟负责剪辑，大小姐出镜，孙梨那家伙竟然让她混了一个客服职业当当，算是正式跟大小姐后面混饭吃。
夜晚简单吃个清水锅涮草鱼片，泉水吊养的草鱼，那口感可以比肩西沙东星斑。
夹一片鱼肉在碳火炉的清水锅里涮六七秒，再放到葱姜丝、辣椒圈弄的料碟里蘸一下。
一口下去，满满的鲜味。
林晚姩、温红苕这一个暴龙、一个猛虎，现在也不嗷嗷叫着要吃辣要吃酱，这种粤地吃法现在吃的美滋滋。
“夜晚天气有点冷，什么时候弄只黑山羊吃或者梅花鹿吃吃。
都准备过年了。
别一会天气回暖，都没得吃。”玉衡大小姐吃的小嘴呼呼热气，跟身边的许凡提建议。
“可以啊！确实得趁天气冷吃。
今年的立冬天气晒的一批，过年我估计也是大太阳。
这年一过，气温回升，吃这种大补肉你们喉咙肯定痛。
明天就弄只黑山羊或者梅花鹿。
鹿肉估计你们都吃不了几块。嘿嘿……便宜我了。”
温红苕在一边说一嘴：“这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得在北方下雪天吃。
不然浑身燥热难耐，严重的还要静脉放血出来。”
“差不多吧，网上有人说老虎趴雪地里睡觉喝冰水怎么没事。
他们也不想想老虎在东北吃的都是啥东西。
一头鹿吃下去屁事都没有，我见过吃鹿肉飚鼻血的，止都止不住。”
“……你这么吃法！
那我们不是得遭老罪。”在桌子对面的安雪第一时间就想到古代皇帝喝鹿血酒然后伐伐声要去后宫宠幸妃子的场景。
“吃黑山羊，梅花鹿先放着。”众女举手表决。
许凡闻言凡尔赛的感慨一下：“唉！我还想打全场的。”
“屁显得你啊。原来养鹿你还有这个打算。真狗。”
没有人怀疑许凡能不能打全场，真要打下来，九女都遭不住。
宫斗剧只能暗地里争，明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两阵营轮流上二楼，花积分的就可以有特殊享受。
积分大王李婉莹，现在累计积分有280分，白天虽然忙来忙去，但夜晚的时候那可是真的很舒服。
花五积分就能像是SpA还有助眠按摩，美美的入睡，第二天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醒来。
这也是许凡故意的，不断的给李婉莹加积分，让其他女人跟着卷起来，不然在山庄里无所事事闷的发慌。
第二天安雪和褚御姐回县城忙事情去了，安雪找人批发锦鲤的事情，褚莲则是去把褚橙接回山庄里。
以前她还想着许凡每个月去一两次县城陪她，不惜拿整个山水茶山给许凡，可惜还是没青牛山庄好。
其他几女在忙些琐碎事，许凡自己就开挖机继续扩展挖深环山溪流的事情。
整个山庄一圈过来都有太阳能抽水机在干活，溪流的流水量都快被抽没了。
每一个抽水点都被挖成一个深坑，现在开挖机过去就是把这些深坑连接起来。
挖机在前面干活，后面大小姐和周舟几人在后面捡小鱼虾和黄鳝泥鳅，还拍摄记录视频。
不过她们捡鱼虾的速度慢一点，就被跟在后面的青头鸭和鸡群给抢没了。
这活忙的还挺欢乐，山庄的土鸡野鸡、青头鸭都跟着饱餐一顿。
“能不能让大黑上去开开挖机，就坐在那。
我拍个视频。你下来休息休息。”大小姐看着许凡叼着烟，老悠闲的模样就灵机一动。
“可以啊，不过你们别走太近。
一会操作失误弄一镐头到脑袋上。”
然后就见大五黑犬被玉衡招呼过来，抱上挖机后就手把手的教它在那坐着，爪子扶挖机的摇动杆。
外面安全距离的周舟就开始拍摄。
“大黑太黑了，连眼睛都看不见。没有表情。”
“……”周舟说完，许凡跟大小姐也看看五黑犬的模样。
这不仔细看眼睛的水色反光，那还真分辨不出眼睛和面部表情。
就比如现在的大黑就有点尴尬，那不好意思的小表情是摄像机镜头拍不出来的。
“大黄，大黄来这里。
大黄面部识别清晰点。”许凡大声的吆喝一声，那边跟在李婉莹身边的大黄闻言就飞跑着过来。
大黄这种一脸老实巴交还有点憨的模样就特别上镜了，有种欺负老实狗的即视感。
拍视频拍了半个小时，然后这些狗子就被大小姐拐过去找爬山王，找车子开。
狗子坐在这里，车窗慢慢降下来，然后一脸严肃的大黄微微侧头，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总裁出镜方式。
许凡只能笑笑，然后来一句：“沙雕欢乐多。”
边牧那老六不配合，然后就被黑灵猫还有两只乌鸦追着打，直接就打老实了。
林晚姩那是敢怒不敢言，她也怕被大小姐打，面对边牧的求救，她选择假装忙事情看不见。
林晚姩：“你打了我的狗，就不能打我了喔。”
傍晚时分，许凡上山逮了一只黑山羊回来，全羊宴开启。
给姜丈母娘那边送去一扇羊排和一个羊前腿，剩下的就是自己山庄这十一号人开涮。
整个羊脖子以上加一些骨头全都给狗子加餐，剩下的羊肉冰镇速冻一些拿切片机铡羊肉片出来。
黑山羊的肉肌纤维细、硬度小、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膻味极小，就口感来说，黑山羊真的比什么草原羊都要好吃。
手把子羊排，一吃一个不吱声，涮羊肉也是美滋滋的很。
屋子外面气温降到五六c，又阴又冷，纯魔法攻击，在南方冬天不吃点这种大补的食材，晚上睡觉的时候浑身都不暖呼。
只不过吃饱喝足之后，大家伙都有点不好意思。
往常这个时候，林晚姩和姜茳都去换衣服来大厅起舞挣积分了，但今天有褚橙这个初中生在。
这一下子大家就老实的拿投影仪在那投影电影看，许凡自然知道这些女人想赚积分的想法，然后就上了二楼。
一楼那个大王位算是没了，以后估计也保不住。
褚橙只是开始，等一年后大小姐、温红苕她们的孩子出生，一楼压根就不会有许凡的地位。
经过这么多天浇灌，大小姐算是中招了，她自己还不知道，但许凡看面色和感受气运察觉的。
第一批愿意生娃的女人里面只有一半，分别是：李婉莹、温红苕、安雪、褚莲，玉衡大小姐。
其余几女都得变成带娃的德华。
建房的时候许凡就嘱咐温红苕要注意隔音效果，这二楼的楼板够厚，铺了木地板还不算，还铺地毯。
房门也是最隔音的那种，门窗一关，二楼战火纷飞连天，一楼都没什么动静。
为了山庄发展，褚橙就被抓去当寒假劳工，去奶茶店那边当兼职赚伙食费。
这年二十五了，在外的孩子大部分都回村，村口商业广场的生意更好了一些。
跳蚤市场也不限制周六周日，而是全时间段开放，还画了黄线，不能影响自行车和摩托车的同行。
把褚橙放在奶茶店，许凡就带着大小姐、周舟还有中原搓衣板孙梨逛逛这小村市场。
张笙新批了几顿木那坑的翡翠原石回来，个头都不大，在那挑石的人还挺多。
“乡村赌石！
你们真是什么都敢做。试试运气怎么样！你别说话，让我试试。”大小姐可是知道山庄里有不少翡翠料子都是许凡挑回来的。
是挑，而不是赌。
自己不开口的话，许凡肯定就会挑一个好的让她玩玩。
不过许凡倒是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什么运气你不知道啊！
你试运气那还不是拿我的运气来试。想不想来点超极品的好东西。
这一堆石头里面有一个让我福至心灵的极品。”
“嗯？！福至心灵？极品？
有多极品！”大小姐也不去找原石了，抱着许凡的胳膊就摇摇。
“我估计会是帝王绿级别。
感觉很强烈。”
“我靠！那快找找。
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呜呜……”
几人占了一个角落，许凡蹲下来就一个个拿原石起来过手挑看一下。
一拿一个在手上停顿三秒，然后换一个拿上手，挑到第19个的时候，许凡停顿了下来。
“阿笙，这个石头多少钱。”许凡拿手里的石头问向正在招呼客人的张笙。
“600！要切吗？”
“嘿！切个窗给你涨点见识。”许凡自然是知道张笙想要打点广告的意思。
挑石头的人很多，但拿定主意交钱的人却没几个。
这赌石就是一个冲动消费，不冲动的时候，他能蹲摊前研究个三五天。
原石也就一个大马铃薯一样，两斤重，一听有人切石，很多人都过去围观。
许凡拿粉笔根据感觉画了一个切面线出来，让张笙照着划线的地方切下去。
一刀下去，一抹特别的颜色就显露出来。
“哎呀，竟然不是绿色！我以为会是满绿。”
“紫罗兰！阿表！这个颜色是不是叫紫罗兰。”张笙拿着原石擦洗一下切口，眼睛都支楞了一会。
“高冰到玻璃种，咳咳……”许凡咳嗽一下提醒张笙做生意要紧。
“表，料子卖我怎么样，我出一百万！
不，一百八十万。”
张笙这大声喊价，算是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中，路过的游客都挤进来看看什么东西值180万。
“嘿嘿，180万还不行。”
“哇……”全场惊呼。
“兄弟，兄弟，能不能给我过手看看，200万报价能不能看看货。”外面挤进来一个大胖子想看看紫罗兰的料子。
“行啊！给你看看，但两百万还不行。”许凡也没吝啬，就拿料子给胖子老板看看。
“果真是玻璃种紫罗兰。
幽紫幻色。除了皮壳就是翡翠，200万确实拿不下。”胖子拿了一个专业手电打灯看了一会，非常专业的给出评价。
“我没打算卖，准备做成首饰。”许凡接过紫罗兰料子就放到了蛇皮袋里。
“唉！这种好料子拿到北京上海那种地方卖，我能翻个几番。
可惜了。
没想到这乡村小市场都还有个赌石档。”胖子看着许凡回到原石摊继续挑石头心里念叨一声，跟跟着过去挑原石。
原本大家琢磨不定的石头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变的很抢手起来。
最低100块钱一个，类似许凡刚才切的那个这么点大的就是五六百。
这边一放手，隔壁就有人拿上手交钱去切石。
许凡这边拿一个石头在手上看久一点，刚刚放下去就有人拿走交钱，然后去切石头。
这一切就切出来一个：深绿色的油青种，颜色偏暗沉，绿中带蓝光，除了皮壳就全是翡翠。
“老板，这个是什么料子啊！值多少钱。”从许凡手底捡到漏的骚年满脸激动的问向张笙。
“这个，应该是油青种，又叫瓜皮油青。你这个大小应该取不了手镯位，只能做一下把玩件、平安扣无事牌。
你卖的花，我出6000块钱收了。
当然，我这个是地头价，你想卖高一点可以去找别人。”张笙中规中矩的报价。
“这么低价格？他那个怎么就值200多万。”
“稀缺量你懂不懂，你这个瓜皮油青满大街都是，一半是村里人买给小孩子做平安扣的。
别人那个是玻璃种紫罗兰，是给那些大小姐或者贵妇佩戴的。
能一样吗？”胖子在一边插一句嘴。
“这样也太低了点。我还以为能卖个十万八万呢。”
“想咯，你这个油青还算不错，但没有手镯位。
要是能取一对手镯出来，这个个料子就值个三五万。
毕竟一个油青种的手镯也就卖5000-3万。
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骚年拿手机上网查一下油青种的信息，然后蔫了。
“6000块钱你还收吗？”
“可以收！”张笙从腰包里数出6000块钱给了过去。
这下生意算是基本稳了。
只不过这个骚年拿了钱也不走，还想跟在许凡这边捡漏，真是美的他了。
这家伙的这种做法叫做沾运气。
就跟传统结婚的时候，有些人会说：沾沾喜气。
不过这骚年不会沾运那种术法，单纯就是这家伙机灵，知道跟着运气好的人身边蹭点运气。
就跟去迪拜捡垃圾是一个套路。
许凡看不上的东西，随便漏一点，那都能让他发点小财。
只不过这种事情许凡不太喜欢，因为身边跟着大小姐和周舟在，这家伙跟着挤边上，这就很碍眼了。
“走了！让你们先挑！等你们挑完我再回来。”
“……”许凡一起身说的这话，围摊挑石的人眼睛一亮。
九年义务教育的效果就出来了，那个胖子更是九年义务教育优秀毕业生。
他从许凡的语气里听出来这堆原石里应该还有极品原石，就看看谁能挑到。
“穷逼才一个个的挑。
老板，给我包了这一片的石头。”胖子直接就把许凡原先蹲下来挑石伸手到的范围内都给划分出来。
“……”
傻眼了，那个想蹭许凡好运的骚年着急的跳脚。
他虽然不会沾运的秘术，但他是学心理学的，还看过一点面相风水，打眼一看就发现许凡的气运就是非常旺的那种。
赌石他不会，但是他会看人。
通过细微的表情分析，他就果断的拿下许凡稍微犹豫零点秒的原石。
他精明，许凡也不傻！
“这人就是个人精啊！”许凡看着那骚年感慨一声。
“人精？老而不死是为贼。
家里有个人精，那可就有的闹腾了。”大小姐也跟着定眼看看那个骚年。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