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地方。
人少,偏僻的郊区小别墅,地产属于马家,从外面看,比较时髦,修了阳台跟落地窗,三层结构,门前小花园可以停三台车。
转移到这边来后,三人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花园里,寻思着下一位杀手什么时候登场。
这种钓鱼抓捕,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不知道目标何时现身,只能等着。
弄了一个烧烤架,烤上一把切好的肉,三人就进入了放松状态。
“王风那个家伙,还说在事务所上班,没有休息日”徐闯喝了一口果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王风那货。
真是天天要凸显自己硬汉形象。
明明就是张老板被抓,心情不太好,非要扯事务所没有休息日,实际上,咱们这两个月来,过年就休息了二十天。
不忙的时候,不就是在发呆跟等业务嘛。
“我们休息时间可太多了,紧急业务才会一直忙”江涛喝了一口啤酒,虽然现在才上午十点,但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先喝一口。
“是啊,真没那么忙,不过张老板那个事最新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被抓了,一些人连带着被抓,现在警局里的气氛凝重的很”
徐闯得意一笑,他虽然被打压,但他知道自己面对这种事,可以挺起胸膛接受审视,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向罪恶妥协。
今天办不了你,那就明天办你。
而且最妙的一点是,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减少A4雕花工作量啊。
“你们别看欧天志出尽风头,但这个家伙,每天都要花四个小时给A4纸雕花,天天都有东西要写,反倒是我这种不受待见的人,想不写就不写”
徐闯点上一支烟,笑眯眯的抽了一口,自己这几年经历了那么多事,终究还是活出了人样来。
腰杆没有弯过这件事,他可以吹一辈子。
“说起来,王风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还问我?”
江涛耸了耸肩,他也给王风发消息了,甚至打过电话,但对方根本不理他,显然对方已经开启了所有人全部不搭理的状态。
谁找他都不好使。
“说起来,他跟老邓什么关系?”马智涵提起最近这个频繁出现在耳边的词。
貌似老邓跟王风的关系很铁?
对这个很了解的江涛,他告诉两人。
“哦,老邓以前是中邓的时候,实际上算是舒老板的心腹之一,但只跟了大概七八年的样子,后面就弄了一个棋牌室,关系逐渐就冷淡了下来”
“但王风经常去哪,所以老邓跟王风很熟”
“他以前是舒老板的心腹?”徐闯眉头一皱,这号人物,他完全不知情。
“嗯,现在专心经营棋牌室,算是平安退休的那类人”
能在那一行里,三十出头就选择退下来,专心经营棋牌室二十多年,老邓这个人的心态肯定没得说。
但凡这二十多年,他后悔过一次,都会回去找舒老板,对方也肯定会用他。
可对方就是安心扎根在那,动都不动,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对方曾经是舒老板的心腹之一。
“那个死要钱的舒老板啊...”
“是啊,老邓以前,应该也挺贪婪的”
江涛翻了烧烤架上的肉,看烤的差不多了,三人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等杀手找上门来。
两个小时后。
在解决一件饮料跟啤酒以后,姗姗来迟的杀手终于来了,对方是一个小老头,骑着一辆摩托车。
如果不是他停在别墅大门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附近的村民。
“你好,请问马智涵是不是在这里?”
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警觉了起来,能说出名字,还是找到这个地方,这货...
下一秒。
门口的野草开始疯长,整个别墅周围的树也疯长起来,速度几乎可以用闪电一般快速来形容。
“卧槽...我刚打算上厕所啊!”
江涛抬头看着远处果园,已经生长到三十米高度的橘子树,他让徐闯先顶着,自己先去上个厕所。
“你吗!哪有人都要开干了,就准备上厕所的!”
“人有三急啊!”
抬手一道闪电劈过去的徐闯,看到大量疯长的野草如一堵墙遮住了小老头,而一根往上升起的藤蔓,竟然如避雷针一样,将电流引到了地面下。
“卧槽...我应该是被克制了!你那些保镖能扛住吗?”
“应该是...不行?”
门口那两个保镖,直接被野草给缠住,身体动弹不得,而更前方的橘树,在长高到七十米后,并没有一块生长起来的树根发生断裂。
一排排树如一面墙倒了下来。
“卧槽...”
“别卧槽了!救命啊!!!”
马智涵一看局势不对,扭头向着别墅里跑去,推开门后,他看到上厕所的江涛刚刚走出来。
“你怎么进来了?”
“情况这么急,你还要进厕所上厕所?”
“我是文明人”
“...”
砰!!
在当徐闯跑进来后,那一整排橘树狠狠砸在别墅身上,得亏这个别墅是马家给自己修的,用料非常扎实,结构稳定极强,这才扛住了树的猛砸。
但很快,别墅就震颤了起来,向着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大量的野草正在疯长。
“话说你同事呢?”
江涛用纸巾擦了擦手,这一次行动,自然不可能只有徐闯一个人过来,警方也派了一整支队伍在附近支援。
毕竟现在抓到的杀手越多,以后需要解决的命案就越少。
所以,支援在哪?
“艹!这个黏糊糊的家伙是什么玩意!”
三百米外,在植物疯长没有波及到的区域,一个全身黏糊糊的家伙,正站在乡间的双车道上,他只花了三秒钟时间,就制造了一条宽二十米,长两百米的阻隔带。
任何人试图通过,都会被粘住。
所以支援也被拦了下来。
“艹啊!叫快反队的人过来!我们遇上硬茬了!”
与此同时,王风这边正慢悠悠得喝着热茶,整理完账本的老邓,他写下最后一串数字后,将账本交给了王风。
“看来你干爹,已经给你上完最后一课了啊”老邓长年累月皱起的眉头,罕见的平整了起来。
“是啊,他知道我缺什么,所以逼我自己完成最后一课,可惜的是...我也不打算在这一行里继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