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算上周成,只有三人可以狠下心来,去拔河。
当最后一个考验开始时,现场大部分人都必须离开,因为黑魔王要亲自考验对方,而这个环节,也不方便展示在太多人面前。
第一个坐下来的人是周成。
他面前是黑魔王,左边是江涛,右边是市长,其他人等一概离开。
“好了,现在是真话时间,我不会对你用邪能,但我要求你必须实话实话,因为你有没有说真话,我看的出来”
“好”
“当你妻子掉下去的时候,你是否伤心?”
“不伤心”
“谎言!”
黑魔王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打掉了周成的几颗牙,随后他将一块黑水晶放在了桌上,他这里一块谎言水晶,你有没有说真话,他能测出来的。
“你还有两次机会,继续不说真话,那你就出局了”
周成用舌头舔了舔牙龈上的伤口,面露凶光的他,用右手拔掉了松动但还是没有掉下来的虎牙,接着冲地上吐了一口血。
他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辩解,只是让黑魔王继续反问。
“她死了,你伤心吗?”
“伤心”
“刚才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她跟我是同类人,我俩都非常野心勃勃”
“在那个小村庄里,待了七年没出来,也能叫野心勃勃?”
“因为野生动物很赚钱”
周成坦然的讲出了他为什么没有离开的原因,不是不能去县里,而是那一块区域有野生动物,一些富哥们愿意花大价钱拿下某些野生动物,他在那里至少赚了两三百万了。
【还真是说实话了啊】
江涛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晶,对方现在基本上已经把一切都赌上了。
要是过不去,他人就完了。
“好,那么我问你,你是否将妻子送到领导的床上”
“没有”
“为什么?”
“他们级别不够,如果够的话,我会送的,但就比我高一两级的人,他们也配得到这种贿赂?而且送出去没有回报的话,我为什么送?他敢白玩,我就敢保证他会在水库旁边溺亡”
黑魔王听到这个回答,开始对这个人类产生了兴趣,对方已经完成了万物皆有价码的思维改造。
同时,他对每一笔投资,都需求回报,最最重要的是,他应该已经杀过人了。
“杀过人了吧?”
“嗯”
“几个?”
“六个,都是溺亡的,有水库就是方便,人可以很轻松的溺死在里面”
“我喜欢这个人,他可以当我的代理人”黑魔王满意得点了点头,其他两个选手,他已经没兴趣了。
这个人,他越聊,就越对胃口。
冷漠,无情,专注一个目标,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而且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后,也没有冲自己发火。
这种人足够了。
“我也觉得可以”市长点了点头,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周成,对方的人生经历,已经证明他可以在恶魔社区那个地方生存下去了。
不过对方最后会不会反噬自己呢?
“江涛,你呢?”黑魔王看向唯一没有说话的人。
“我?我觉得可以啊,比王风他们还要狠的人,他肯定可以管住恶魔了”
三人都不反对,事情就此落下帷幕。
当周成走出恶魔神殿的时候,他已经是恶魔社区的区长了,站在台上接受任命的他,看到了台下一众复杂的眼神。
但他根本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理好这个地方。
“真是个纯正的坏人啊...”
看着台上用了一个上午,就把自己送到高位上的周成,马智涵嘀咕了一句,他已经听江涛讲完了刚刚神殿里面的事。
还好对方不会进自己的公司,不然自己怎么被弄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或者说对胜利的追求纯粹吧,身边的东西都是计算出了价值,跟他打交道得小心一点啊”李梦叮嘱江涛,跟这种人打交道要谨慎一点。
“放心吧,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样的”
第二天~
江涛提着早饭到了社区服务中心,就看到几个工人拆掉了服务中心的大门,让这扇大门随时随地让人进出。
接着,他抵达区长办公室,就看到牙齿被机器医生治好的周成,穿着黑色的西装,在一众下属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
他看到江涛,平静得走了上去。
“昨天还没认真认识一下,我是周成”
“江涛”
“介意一边走,一边说嘛?”
“打算去哪?”
“警局那边”
两人走到停车场时,周成已经把他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第一就是把攻坚队规范管理,不仅要设置上下班打卡,还要引入一套合理的惩罚机制,让这群人不能满大街转悠。
第二,则是对恶魔们的犀牛计程车重拳出击,以后只允许机器人或者人类开计程车,不能再让那些损坏道路的大犀牛上街。
第三,关于恶魔社区的小学跟中学设置,他们接下来需要一笔资金,而本地恶魔企业家们至今还没纳税过,所以需要征税。
以上都是周成给江涛的工作。
其他更繁琐的事情,他会找其他人负责。
“专业啊...”江涛竖起一个大拇指,不过他不能保证完成时间,毕竟每一个都需非常难搞。
“没事,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昨天已经看完了备忘录,上面记载着你现在是恶魔社区还有机械城的话事人,所以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折腾出了大麻烦,我会对你严惩不贷”
“噗...周成,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江涛直接乐了,对自己严惩不贷,你这个家伙真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何出此言?”
“我走到哪都有麻烦,所以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你做好你的事,我做好我的事,反正等两年,我就不干了”
江涛耸了耸肩,他现在还处于想干点事的状态,等过两年,就在别墅里躺着去了。
【情况跟我想的不一样?】
周成疑惑得看着江涛,他以为对方是受制于官方的,但从对方那轻松的样子来看,似乎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对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