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继续把头往另一边扭,躲避着他炙热的视线,“等……等会儿吧,现在我很担心桃桃,没有心情。”
商霁风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红到诱人的小脸转过来,“到底是担心小桃老师,还是害羞?”
“我……”
商霁风说,“适当的释放是会觉得愉悦,但太过了,会伤身,知道吗?”
时妤被迫的与男人面对面,但眼神依旧不好意思看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让她特别社死的话题,马上转移话锋,“除了这个,八爷还看出了什么?”
“你比伊桃强,你脾气比她差,不内耗自己,身体也不错,看来平时保养过。”
这些也真让他给说对了。
商霆可是上流圈的金字塔塔尖的精英,作为他的金丝雀,他不在的时候,她可以随性,但陪着他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连头发丝都是柔顺的。
加之这两年,因商霆不仅不承认她是女友,还把她藏着掖着,她的生活和社交都非常简单。
生活方面,他在的时候陪他,他不在,她就在他的流水别墅里画画,需要动脑子的两件事就是设计漫画的剧情,以及怎么从他身上多捞点钱了。
社交方面,除了和编辑联系,就是拿着商霆给她办的卡,带着伊桃去顶级美容spa会所保养。
想着商霁风也知道她和商霆的关系,便直言不讳道,“桃桃人家和裴让结婚了,就是不好看了,也还是裴家少夫人,我不能不好看啊,商霆图的不就是我这副皮囊吗。”
商霁风一顿,时妤这才转头来看,“不过,八爷会想和我谈恋爱,真的让我吃惊。”
她打量着男人这张精致程度不亚于美人的脸,“八爷比商霆好看,也比他年轻,爱慕你的女人,应该会有很多很多吧?”
商霁风眼皮垂下,笑容变得浅淡,“没有。”
时妤瞳仁放大,“没有?”
“我对女人没多大的兴趣,只有过一个女人,在三年前,一夜的露水情缘,”商霁风凝视她的眼眸,话说的认真,又一字一句,“不算好的体验,直到如今。”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手指顺着她的额头慢慢的往下描摹,细细端量她的五官,“时小姐这张脸,美的温柔,舒服,如沐春风的感觉真是赏心悦目,我想,老三当初看你第一眼,就喜欢。”
这些话他说的缓慢又温柔,可时妤的脸色却褪了一层粉色。
她没有去思索商霆是不是喜欢她,重点在他话里的,三年前,一夜。
可真巧。
她也是三年前失的身,体验也很糟糕,甚至可怕。
无色无味的脏东西,被她那时的男友陆北兑进了她的水杯里。
不到十分钟,她浑身出现一种奇异的燥热感,甚至突然就觉得,并没多喜欢的陆北都有了男人味,想和他亲密接触。
但当初,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应该是被人动手脚了。
当时她都没怀疑是陆北做的,以为是学校追她的那几个纨绔干的。
陆北曾是她的邻家哥哥,长相好看,性格温柔,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因从小就认识,她对陆北有好感,但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妹妹对哥哥的一种情感。
后来她家里发生变故,她明明还有家人却在一夜之间沦为孤儿不如,是陆北收留了她,然后同她告白,想让她做他女朋友,她不知道怎么感谢陆北,便答应了。
不过虽然成了情侣关系,但相处还和过去一样。
陆北想吻她,她生理上有点抗拒,陆北也就温柔的没勉强。
她曾以为陆北是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也很尊重她,甚至做生意还想带她一起。
更甚者,当初伊桃和裴让在一起第五天就接吻,满一个月就发生关系的事,还让她一度以为伊桃遇到了渣男。
谁料,真正遇到渣男的人,是她。
在她告诉陆北自己身体出现异样后,坐在她身边玩手机的陆北,突然一改平日的温柔绅士,发出冷笑,“这才几分钟,你就来了反应?”
“天天在我面前装矜持,不给我睡,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骚浪贱。”
她震愕,“你算计我?为什么?”
陆北单膝跪在她面前,笑得渗人,“妤儿,哥很难啊,为了让我父亲正眼看我一眼,铤而走险去国外做生意,却全赔了,欠了三千多万……”
“你是想……”
她刚开口,陆北打断她,“不过我在国外开公司,是用了你的身份,那三千万的债现在得你还,你一定能还得起,虽然你现在没钱,可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姐姐,只要你能找到他们,他们就能帮你还了这些钱。”
“可我呢,什么都没了,我的房、车,游艇都没了,我得想办法把这些重新拿回来,能理解我吗?”
“你爸妈、外婆车祸以后,我对你不薄,你帮人帮到底。”
“给你找的少爷,虽然身体虚了点,但好像喜欢你,有人看见他手机屏保是你的照片呢,而且人长也不错,主要是,特别有钱,据说他脖子上戴的那块儿玉就价值十几个亿,咱们敲他一笔,你呢,如果有机会,把他的玉也拿回来。”
不知是不是怒火攻心,陆北说到这里,她体内的燥热却越来越甚,甚至眼前也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模糊不清,宛如自己置身滚滚浓烟之中。
就在如此难受的感觉里,她又感觉陆北用一件衣服把她包住,扛着她扔进了一个商务车里。
路上她拼命的控制着体内的欲火,不停的揉着黑成一片的眼睛,希望自己能看见。
可她又意识到陆北如此阴险,肯定会怕她发现她会被带去哪里,所以给她下的料,也能让她短暂的失明。
最终,在她的思绪也逐渐涣散时,身子感觉像躺在了棉花里。
她被人扔在了床上。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但耳朵却听见了陆北的声音,是在打电话:“那少爷呢,怎么不在?”
“陆哥,那少爷的身子一点也不虚啊,操,谁说他虚的啊,给他下的料是时妤的两倍,但他在路上竟然就清醒了,甚至我们的人还被他给揍了……”
“不过好在我们人多,把他给弄昏迷了,人马上就到。”
得知自己被算计后,她挣扎过,嘶吼过,求饶过,可完全没有用以后,她陷入了绝望。
不过,听到陆北电话那头说,要过来的少爷昏迷了,她又重燃了希望,觉得,等那少爷过来,她或许能和对方谈谈,一起对付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