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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璋眼神凌厉的朝赵美人一扫,弄得赵美人胆战心惊。

“陛下,臣妾所说之事句句属实。陶才人与雍王一同落水,已失了清白,雍王肯定是想负责,才会派人整整找了一年的。他们二人背叛陛下在先,又隐瞒实情在后,臣妾不忍陛下被蒙在鼓里,所以冒死前来禀明陛下,臣妾一片苦心只为陛下啊!”

赵美人言辞恳切,仿佛皇帝要是不信,就是白白浪费她的一片心一样。

贺临璋慢步走到跪着的赵美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你说的朕就该信?人证呢?”

赵美人一听,有些犹豫道:“是,是从雍王妃那儿听说的。”不过雍王妃没有将雍王保留了陶才人画像一事告诉赵美人,毕竟若是画像之事曝光,那么整个雍王府都将承受皇帝的怒火,她还不想损害自己的利益。

她只想要给陶才人惹点麻烦就够了,只要皇帝存了疑心,厌弃陶才人,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贺临璋冷笑,若是别的什么下人,那便找个理由杀了便是,口风不严的人留着只会是祸害。但是爆料的人是雍王妃自己,贺临璋就算心中窝火,也不能将对方怎么样,连叫过来斥责都有些上不得台面。

他压下心中的烦闷,捏着赵美人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这件事你若是再敢说出去,损害雍王的名声,朕便罚你去冷宫闭门思过,再也别出来。”

赵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对他人说了,只有陛下知道,臣妾保证!”

贺临璋放开她:“下去吧,管好你的嘴。”

赵美人慌忙退下,出了书房之后,急急忙忙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关上房门,才拍着胸口道:“陛下真是太吓人了,我跟他说实情,他为何还要拿我撒气?”

香草站在一边,不想说话,却耐不住赵美人一遍遍探寻的目光,只好开口,斟酌着道:“许是陛下与雍王感情很好,兄弟情深,不忍雍王名声受损,才不想让美人说出去的。”

赵美人想了想皇帝的最后一句威胁的话,似乎话语中确实就提到了雍王,而没有提到陶才人,这才放下心来。

“对,应该是如此,雍王是一品亲王,是陛下的兄弟,陛下是在乎雍王,而不是在乎她陶颜言。”赵美人说服了自己,逐渐放下心来。

而贺临璋这边,拿着雍王请他转交的银票,就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他沉默了许久,才带着人朝陶颜言的院子而去。

见皇帝一脸威严的进来,清风和明月都有些被吓到,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皇帝来找陶才人如此黑脸。

陶颜言心里也觉得古怪,便一边安排清风摆晚膳,一边看一眼贺临璋道:“陛下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心情不好?”

贺临璋掏出银票递给她:“雍王请我代为转交的。”

陶颜言狐疑的接过,一看竟然是银票!她瞬间眼神亮晶晶的拿着银票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陛下,这是一千两吗?是不是真的银票?”

“就那么喜欢?嗯?”贺临璋冷嗖嗖道。

“是个人都喜欢银子,我自然也不能免俗啦。”陶颜言还未意识到贺临璋的怒意。

“哼,究竟是喜欢银子,还是因为那是雍王送的银子?”贺临璋没好气道。

陶颜言这才将目光从银票上转向贺临璋身上。

哟,又吃醋了?

陶颜言将银票好好收好,才施施然走到贺临璋面前,轻轻一下就坐进了他怀里。

柔软的手臂圈着贺临璋的脖子,娇嗔道:“陛下有什么想问的,直接了当问我便是,干嘛要自己气自己啊?气坏了龙体,颜言要心疼的!”

“那你为何不坦白?非得要朕从雍王那里知道你救过他?若不是他请朕转交答谢的银票,朕还不知道你与他还是过命的交情。”酸溜溜的话一出,陶颜言立即像只小猫一样蹭蹭他的脖颈。

“不是跟陛下解释过了嘛,我都忘了,连雍王都没想起来,哪里还记得救过他的事!雍王跟我说了之后,我也没想起多少,后来我就想,若是我救的他,那说明我懂水性,可是这又怎么解释我在宫里差点溺水呢?哎,总之细思极恐。陛下,恐怕我那次落水还有隐情,怕是有人不想让臣妾活下来呢!”

陶颜言直接趴在了贺临璋肩头:“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落的水,哪曾想还有这么多内情。真是差点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贺临璋的心已经软了一半。想了想,还是把雍王满世界找她的事情说了。

“雍王找了你整整一年你知道吗?”语气依然冷冰冰。

“救命之恩,换做是我,我也要找到恩人报恩的,这有什么问题吗?”陶颜言睁着大眼睛十分从容道。

“你与他一同落水,你衣裙都湿了!”一想到小才人被雍王看到凹凸的曲线,贺临璋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我没告诉他去哪里找我,没要他负责,就是真心实意只想救人没有别的心思啊,陛下若是还要冤枉我,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陶颜言激动的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确实显得贺临璋小气,所以他也没再多言,闷闷的把玩着陶颜言的手指。

“再说了,陛下与雍王兄弟情深,我救了雍王,陛下应该感谢我才对,哪还有来兴师问罪的道理?哼,真是好气。我不管,陛下不信任我,我不理陛下了!”说完就要起身,却不料被贺临璋紧紧圈住。

“朕都没生气,你倒气上了?”贺临璋好气又好笑。

“真没生气?那你眉头干嘛皱着?”陶颜言伸出手指将他的皱纹抚平,又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这嘴角也抿着,都没笑容。”陶颜言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

“还不高兴?”陶颜言无奈道:“那好吧,你之前说想尝试的姿势,那今晚……我答应……试一次。”

此话一出,贺临漳直接抱着人就进了内室。

“天还没黑呢陛下!晚饭还没吃!”陶颜言欲哭无泪。

“饿不着你!”贺临漳已经欺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