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
“她的阿玛额娘自裁,族中男子皆流放宁古塔。”安陵容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祺贵人的心上,“我告诉你,你后面的人,保护不了你的家人。”
听了这话,祺贵人双眼一黑,身子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皇后目光闪烁了一下,她的阿玛如今还好好的在任上,断没有安陵容说的那种情况。
她立刻明白了安陵容的计谋,急切的说道:“方淳意的阿玛额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甄嬛冷冷打断:“皇后娘娘,皇上面前,您还是不要再为罪人求情了,否则皇上和众位姐妹难免会多想啊!”
雍正的目光投向皇后,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皇后只好闭上了嘴巴。
安陵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怎么样,你还不说你背后之人是谁吗?”
祺贵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目光在安陵容、甄嬛、雍正和皇后之间来回游移。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内心的恐惧和顾虑紧紧束缚。
见她还有些犹豫,安陵容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阴森森说道:“你知道方淳意现在怎么样了吗?本宫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说到“死了”二字,安陵容刻意一顿,观察着祺贵人的反应。只见祺贵人身体一颤,眼中的惊恐之色再也掩盖不住。
安陵容却并未就此罢休,抬起手,冰冷华丽的护甲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光,紧接着,她的护甲轻轻勾起祺贵人的下巴,微微用力,在那张曾经明艳动人、如今却满是惊恐的脸上,缓缓划过一道白痕。
“她是被人一杯毒酒送走的,可惜啊,她只有十八岁 。”安陵容的声音轻柔,却似窗外的朔风,裹挟着无尽的寒意,“最后被一个破席子裹着,扔去了乱葬岗,任由野狗分食,如今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祺贵人听着,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你这张脸,可比她漂亮多了,野狗想必会更加喜爱……”安陵容继续说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只有彻骨的冰冷与狠厉。
“皇上,皇上……”祺贵人彻底崩溃,顾不上仪态,手脚并用地膝行几步,向着雍正爬去,声音中充满了哀求,“是皇后,皇后娘娘吩咐臣妾做的!”
安陵容这才站起身,挑衅的看了皇后一眼,理了理衣袖,坐回到座位上。
雍正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乜了皇后一眼。
皇后后背发凉,脸上迅速被慌乱占据:“皇上,臣妾冤枉。祺贵人与熹贵妃有私仇,她几次三番要求臣妾惩治熹贵妃,臣妾没有答应她,她这才怀恨在心污蔑臣妾,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甄嬛悲愤的说道:“皇后娘娘,滴血验亲的水可是您准备的啊!”
“那水……”
“皇上,奴婢不是有心的,娘娘去备水时,奴婢接了一把,奴婢忘了自己刚才在后院淘澄过白矾,不小心手指沾到了水,奴婢是无心之失啊皇上!”
众人循声看去,景仁宫的一等宫女绘春正跪在地上哭诉。
甄嬛冷哼一声:“淘澄白矾?淘澄白矾是为了净水,怎么,内务府还敢给你们景仁宫送不干净的水吗?况且,淘澄白矾这种事,用得着你一个一等宫女去做吗?绘春,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呢?”
连续几个问题,绘春无法回答,只能不住的磕头请罪。
祺贵人哭的涕泗横流:“皇上,臣妾进宫后,对皇后忠心耿耿,臣妾做的事,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臣妾不敢祈求皇上宽恕,只求皇上不要牵连到臣妾的家人!”
皇后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雍正强压住心底的怒气:“相信你?桩桩件件都指向你,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看到熹贵妃和文妃情同姐妹,臣妾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若姐姐在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臣妾,臣妾好想念姐姐啊!”
看着她的哭诉,雍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又开始刷纯元信用卡了!
安陵容冷冷开口:“臣妾听闻纯元皇后慈心仁善,公正无私。若纯元皇后在世,面对今天的这种情况,也会对皇后娘娘失望至极。她必定不会因为皇后是她的妹妹,就盲目偏袒。”
皇后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安陵容,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皇上,姐姐素来疼爱臣妾,必不会让臣妾受此等冤屈,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朕倒是真希望你姐姐没有你这个妹妹!”
雍正用力拨动着珠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见事情告一段落,安陵容长出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凑到嘴边。
茶还没有进嘴,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殿里。
是小施!
“禀报皇上,惠贵妃娘娘要生产了!”
“什么!”安陵容心里一慌,手里的茶杯失了力道,摔在地上,瓷片四分五裂。
她豁然站起身,顾不得行礼告退,提起裙摆就往殿外跑去。
跑到门口,她猛地回头,目光如刀,冷冷射向皇后。这一眼,饱含无尽的警告和蔑视,恰似鹰顾狼视,锐利又凶狠。
皇后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浑身一颤。待她回过神,安陵容早已没了踪影。
甄嬛也顾不上行礼,快步紧跟其后,由于动作太大,衣摆将矮凳带翻,上面的碗碎成几瓣,淡红色的水很快浸入到地毯里。
冯若昭也连忙跟了上去。
雍正也顾不得计较她们三人的失礼,往永和宫而去。
待所有人都走后,皇后放松身体,目光落在安陵容拿出的方淳意的信上。
剪秋注意到她的目光,走过去将信捡起来,皇后接过打开,里面空无一字。
“安陵容!”
皇后咬牙切齿,今天这一局,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滴血验亲局结束。
我快要放假回老家了,东西没有收拾,年货没有买,忙乱的很。
其实我也知道今天结尾有坑,你们可能不会给我准假,但是我仍然不死心的问一句:
我今天能请假吗?亲爱的宝子们!)
感谢书友们准假,今天休息,咱们明天晚上十二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