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说罢,丁雪晴不由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张凡一眼,犹豫片刻,继而轻抿红唇,欲言又止的说道:
“那个···
不知道我说了,道友能不能放我离去?”
然而,回答她的并未是张凡,而是她脖颈上的长剑,再次压下,感觉到一股剧痛袭来,丁雪晴惊恐的急忙说道:
“其实,这地行术乃是地玄宗的镇派功法。
百年前,地玄宗发生了叛乱,地行术的下篇就是在那次的叛乱中丢失了,正是我爷爷拼死守护,才保下了地行术上篇。”
张凡微微皱眉,随后缓缓说道:
“地行术是否在你身上?
那你还有其他的秘密要说的吗?”
丁雪晴闻言。
顿时一阵沉默,双目之中闪着一丝余悸之色,再次低头苦想了起来,最终还是微微摇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地行术在我的储物袋里。
没···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咚!”
话音未落,张凡手中长剑使劲一挥,顿时溅起一片血花。
丁雪晴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人首分离,一颗圆滚滚的人头就在地面上滚了几滚,彻底没了气息。
下一刻,张凡长剑一挑,将丁雪晴的储物袋挑起抓在手中。
紧接着他又丢出几个火球,把丁雪晴烧成一堆白灰,随后身形一跃,头也不回,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
与此同时,张凡踩着御风诀,一连飞奔了六个时辰也不曾停歇,将鼎丰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他才停了下来。
最后,他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连续呼呼大睡了一天多的时间。
此刻,一个铺满了干草的石洞中,边上放着一小堆野果,他躺在干草上,嘴角挂着微笑,口中叼着一根野草,满脸的欣喜。
鼎丰城之行,算是将他心里最大的石头给去掉了。
至于鼎丰城各大家族的事,他不想知道结局如何,也不想去知道,反正此番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几年了,他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但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他只感觉现在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无比的惬意。。
等这次询问关于嗜心丸的事,如果没有其它意外发生,那么他准备回家看看。
“咦,对了。”
下一刻。
张凡径直坐了起来,将之前收集搜刮来的储物袋,一一倒在草堆上,好似一个小山丘一般。
下一刻,他满脸欣喜的开始将这些宝物分类起来。
“不愧是散修,使用的都是下品或中品法器,两方人马一共十八个护卫或供奉,也才五件中品法器,其余都是下品法器。
黑袍老者也只剩下那把黑色大刀能用,上品法器,还算不错,可以留下来。
这是?”
忽然,在散发着各种奇异光芒的宝物中,一个透着蒙蒙青光的小剑吸引住了张凡的目光,顿时让他的神情凝住了。
他瞪大着双目,随手把小剑摄了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
没想到,竟然获得一柄下品飞剑法器,有了飞剑法器,到时候他就能修炼“御器飞行术了”。
这次收获是真不错。
接着他又在一堆储物袋里面挑挑拣拣,耗费了半炷香的功夫,终于将其点清。
此次的守护共有两把上品法器,五把中品法器,十三把下品法器,二百三十块下品灵石,灵药灵草若干,还有十余瓶普通丹药。
最后,他则单独将丁雪晴的储物袋掏了出来。
储物袋里面同样的一块灵石也没有,女子换洗的贴身衣物倒是有几件,最后就是寥寥几瓶丹药、两张符箓和一块散发着蒙蒙黄光的玉简了。
为何他们的储物袋里面都没有灵石呢,难道与当日断家开启防护大阵有关?
“这玉简应该是地行术了吧!”
想到这里,张凡随后抓起那块玉简,接着探出心神,在玉简中仔细的探查了起来。
“果然如此。”
张凡喃喃自语着,没有表现得太过兴奋,随后收回心神。
如丁雪晴说的一样。
这块玉简是地行术的上篇,其威能也堪称鸡肋,若使用起来,耗费灵力,真不如御风诀来得实在。
张凡又看了一会儿,脸上爬起一丝兴奋的神色,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地行术耗费灵力是不假。
但这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点。
那就是可以利用土系物质为引子,可将身形掩在其中,还能召唤出来的黄雾,在黄雾之中不仅能使得自身移动速度变快,而且还能掩去身形。
若是突然使出,绝对能取到意想不到的妙用。
这样的妙门,倒是让他怦然心动。
想到这里,张凡决定修炼地行术上篇,不过,眼下还不是修炼的时机,况且这地行术很是深奥。
短时间内不可能将其修炼成功的。
他现在想回到永兴坊市,询问关于嗜心丸的事。
记得当日,林家一众散修服用完嗜心丸的时候,几乎每个人发作时的症状好像都是不同的,他当时有看在眼里。
不过,他不能就这样回去,还是跟孔大浪打听一下消息吧!
随后,张凡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传音符,张口说了几句后,便丢了出去,符箓立即化作一道火光,溅起一阵水纹涟漪。
而后消失不见。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听见了孔大浪的回话:
“封师兄,长命殿这边来消息了,说是丁雪晴死了。
而后执法殿的人立即出去盘查,他们在断心绝和丁雪晴的案发现场都有相同的气息,所以确定是一个人所为。
听说执法殿正在锁定凶手,但依我所知,执法殿想要查清那些气息,也不是一件易事,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查得到的。
甚至永远也不可能查得到。”
收到消息,张凡立即起身,连忙走出了石洞。
···
两日后的中午。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一间豪华的商铺前停了下来,随后抬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万丹楼,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张凡刚走进商铺,就迎上来一个小厮,满面笑容的望着他。
斗篷下,张凡放眼望去,在商铺中环顾了一圈,没有见到那 孙不二的身影,略一思索,扭头望向小厮说道:
“孙不二在吗?”
听完张凡的话,小厮一副很拘谨的样子,恭敬的说道:
“前辈,您先到雅间等候,我这就为您去请掌柜的。”
过了约半炷香的功夫。
一个年约二十的瘦削男子,着着丝绸锦袍,走到了雅间内,他一见到张凡,就立即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前辈,是您吗?”
见此情景。
站在一旁的小厮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之色,随后很是识趣的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雅间,并关上了房门。
听了孙不二的话,张凡不加思索,抬手摘下斗篷,笑道:
“在下封灵,你以后可以叫我名字就成。”
听闻此言,孙不二微微一笑,诚恳至极的说道:
“不行不行,既然您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就冒昧一下,叫你一声封封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