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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万资金垫了出去,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也发了下去,围在区政府门前的男女老少这才散了。

人们又开始为下个月的工资担心。

连蔡小京都觉得一阵肉疼,一脸无奈的说道:“非哥,这得垫到什么时候,这就是个无底洞啊。”

李非应了一声:“嗯。”

蔡小京又想了想,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懂了,非哥。”

李非怀疑问道:“你又懂什么了?”

蔡小京便笃定的说道:“非哥在在行善积德。”

李非不禁失笑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就是看到机会了,抄个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蔡小京一脸尴尬的傻笑了起来:“哦......这样吗。”

他也认真的想了想,忽然发现新海集团的这个底,还真是很值得抄。

乍一看是非哥吃亏了,可仔细琢磨,非哥只需要拿出一笔钱,就会成为新海集团的当家人。

这一来二去的。

非哥不但成了新海集团董事长,甚至还名利双收,成了临海上下人人称颂的大好人。

原来这就叫“养望”。

可蔡小京知道李非其实就像心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好人,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世上人人都标榜自己是个大善人,是好人,可唯独李非生怕别人说自己一个好字。

“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骂街。

而当这世界充满了污浊,善良也就成了一种罪。

蔡小京无言以对,最终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李非似乎看透了蔡小京的想法,便从容说道:“你要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岛城忙着去吧。”

蔡小京只是答应了一声,然后便又看了看李非,李非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给秦素素带什么话。

想了想。

李非向着他摆了摆手:“走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蔡小京站起身,向着李非露出了傻里傻气的笑容:“好,那我先走了非哥,你小心点呀!”

李非淡然说道:“知道了。”

同时间。

高新技术园区。

郑大勇背着手,在成排的矿机前走过,不停的向着技术人员催促了起来:“年后一定要开工!”

“我这可是几百亿的投入,谁要是掉了链子......我饶不了他!”

一番耳提面命之后。

郑大勇又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合作伙伴,忽然随口说了一句:“那个李非是怎么回事儿。”

“谁认识?”

郑老板只是提了一句,立刻便有人立功心切,向着郑老板嘀嘀咕咕了起来。

“垫资......呵呵呵。”

郑大勇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郑大勇和他的合作伙伴,看待李非的心态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傻子。

眼睛一转,郑老板计上心头。

又两天后。

家中。

雪后初晴。

李非站在家中的露台上,向着斜对面的邻居打了个招呼。

秦素素的那幢别墅早就卖掉了,接手的是一位京城老板,跟李非一家的关系不错。

一场雪过后,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

李非便坐在露台上哄着孩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翻看着新海集团的重组计划书。

商会和区里还是很讲道理的,没有让李非自己扛这个雷,已经同意调拨资金接手一部分新海的股份。

当然。

大头还是得李非来出。

“30亿。”

“40%股权。”

李非在心中盘算着,最终这30亿兜兜转转,还是用在了收购新海集团上。

这一路走来的往事浮上心头,李非觉得这笔钱花的很值,相当于用30亿换了一个前程。

“媳妇儿。”

说话时,李非向着房间里喊了一声:“把咱家那些债券,黄金什么的,该卖的卖,该提的钱都提出来,抓紧准备一下吧。”

房间里。

张晓岚甜腻腻的应了一声:“知道啦。”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有一个能理解自己并且步调一致的老婆,李非想要做什么都很容易。

张晓岚开始打电话和银行沟通。

李非便接过了看孩子的任务,把住在自己家的囡囡,还有自己的儿子小树苗喊了过来。

这时一辆帕萨特停在楼下,老钱夹着公文包下了车,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家门,向着二楼的露台走来。

“出事了。”

消息灵通的老钱一走上露台,急吼吼的说道:“姓郑的使阴招,叫人把当年新海案,亨通银行案的关键证人找出来了。”

李非皱眉问道:“他想干嘛?”

老钱悻悻的说道:“还能干什么,翻旧账呗。”

气氛有些紧张。

老钱很快便担心的说道:“姓郑的那帮人......能量可是大的很,不得不防啊。”

李非想了想,却忽然拿起了小学语文课本,开始教囡囡和小树苗读书:“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

李非念一句,囡囡跟着念一句,才两岁半的小树苗在一旁瞪大清澈的眼睛看着。

老钱看着淡定自若的李非,先是有些不解,然后便认真的思索着这课文里的深意。

今时非同往日。

两件旧案当然动不了李非的老婆和姐姐。

老钱认真的想了想,很快便鄙夷的笑了起来:“呵呵......娘的,我还真是差点被这头驴唬住了!”

李非便继续教两个孩子念书:“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

一篇《黔之驴》的课文念完了。

李非合上了书,让囡囡带着小树苗去房间里玩。

孩子走开了。

老钱便又悻悻的说道:“姓郑的这孙子现在可得意了,我就看不惯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非便油然说道:“得意......那咱们就给他添上几根柴禾,把他架在火上烤一烤。”

老钱吃惊的看了过来。

他不太懂。

思索了片刻。

老钱才小声问道:“怎么烤?”

李非不动声色的将书本放下了,此时想到的却是秦家。

李非知道这些年秦家的投资2部,换了一位总监之后,又往郑大勇的矿场里陆陆续续投了不少钱,至少也得有五六十亿。

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以如今拦在李非面前的除了郑大勇,还有秦董事长。

既然三年前,秦董事长没有痛下决心和郑家完成切割,那么这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所以李非如果把郑大勇架在火上烤,就是把董事长也一起架了起来。

然后李非又想到了,夹在自己和亲爹中间的秦素素,而自己与秦家为敌,似乎变成了一件无法避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