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陵。
兴旺武道馆。
“各位观众,收!”
天天伸手一抓,场馆观众很配合停下了掌声。
“昌陵有耀阳,但也有霸王。”
“如果说耀阳是大日,那么霸王就是余晖。”
“他是南大旧时代的船长,江山亦是如此。”
“他和江山之间的战斗,绝对能绽放出旧时代最璀璨的光辉。”
“让我们屏住呼吸,跟着旧时代的船长们沉浸在落日余晖之中。”
在解说这方面,天天可谓是登峰造极。
此番渲染,瞬间带着所有观众沉浸在这场比赛中。
旧时代的船长、落日余晖等词汇赋予了这场战斗更多的意义。
时代的洪流就这么猝不及防打在所有人心巴上。
甭管这是不是强行煽情,但至少这些话让观众带入了进去。
天天倒也不是在炫技,而是真有这种感觉。
解说多了也见得多了,总能在此时此刻中看到彼时彼刻。
专注于比赛本身,然后超脱于比赛本身。
这,或许就是他现在在走的路。
“八卦掌,绕圈打,趟泥步,如坐轿,霸王的先手起到了作用.....”
“霸王持续压制,占据了上风......”
“霸王还在爆发,但江山似乎守住了.......”
“霸王被切圈了,形势不太妙......”
“霸王爆发了,他竟然使出了雷鸣八卦......”
“霸王败下阵来....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失败才是常态......”
“不过大家倒也不用为霸王感到悲伤,也不需要为旧时代的余晖感到惋惜,因为新时代...有能承载他们的船。”
“接下来,让我们共同期待,两位新时代船长的对垒。”
“昌陵耀阳、屠圣者霄神,登场!”
天天干净利落起承转合,直接将观众从旧时代的船拖上了新时代的船上。
......
“凑,这...瀹...轮...虚...no...马...利厄....”
被台下擂台的时候林北意识模糊了,嘴巴里面如同含了什么东西一样,含糊不清的在嘟囔着什么。
“他在说嘀咕些啥子咧?”
“管他说啥,不相干。”
南大校队队员有些摸不着头脑,白俊贴心为众人答疑解惑,“草,这也能输,闹麻了咧!”
“啊???这也能行!”
南大校队队员目瞪口呆看向白俊,不明白他是如何解析出来的。
白俊四十八度角仰望场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哪有什么天生语言专家,不过是天生输家罢了!
林北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锋芒毕露不曾怕过谁,但总是在人生的关键时刻碰到无法逾越的天堑。
这是林北的不甘,何曾又不是自己的不甘。
看到林北,那可不就是看到了自己。
林北说过的话,自己当年也说过啊!
“行了,你别共鸣了。
你一个八境武者,跟人家九境共鸣啥呢?
你今年三十二文不成武不就,人林北二十三武道九境金刚不坏......”
周鲷的话就是一把刀,捅进白俊心窝子还要拧一下那种。
“傻鲷,我是给你脸了?我踏马61届特级班导师,你什么导师?”
白俊压根不惯着周鲷。
以前你问我什么校园擂台冠军我不如你,但你还当现在是以前呢?
我不是冠军,但我他妈是冠军导师?
反观你傻鲷?你是什么导师?跟我在这昂昂叫?
周鲷憋红了脸,瞪着白俊一句话都说不出。
“南大二阵,秦霄!”
好在这个时候裁判解了围。
......
再次面对秦霄,江山反倒是没有上一次的患得患失了。
其实只要不将秦霄视作对手,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一次,江山打出了风采。
尽管身负重伤,但还是与秦霄缠斗了三十八个回合才被拿下。
江山虽然也是抬下去的,但血肉模糊的嘴角却是能看见明显的飞扬。
“秦霄胜。”
“乾武二阵,李玉门。”
李玉门重回擂台,锋芒毕露如无鞘之剑。
除锋芒之外,秦霄甚至能感受到热浪。
似虚非虚,似实非实,介于虚实之间。
纯阳真气!
是那位的绝学。
这种气息秦霄见过,更准确地说是前世见过。
与那一轮纯阳大日相比,如今的李玉门羸弱如蝼蚁。
但能在他这个年纪入门,就意味着前路畅通无阻。
秦霄打起精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接下来,他需要面对的是劣势,绝对的劣势。
不仅如此,他还要考虑该如何翻盘,合理的翻盘。
秦霄深吸一口气,拉出撼山拳拳架。
逢天关,必撼山。
天大的困难,在撼山拳面前都不是困难。
两世为人,且踏重山。
砰——
音爆炸响,李玉门拖曳出热浪。
便是连空气,也要迸射出光火。
真气冲穴,明堂、洞房、泥丸、气府、鹊桥、重楼、鸩尾、绛宫、黄庭九窍瞬间被贯通。
劲气如熔岩,点燃死寂火山。
李玉门一掌拍出,刚猛霸烈至极。
就仿佛他成了秦霄,而秦霄变成了曾经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