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枪炮,一路向西。
横穿安南、沧澜抵达血三角。
替我向血三角刘勇将军问好,并且留在他手下效力。
时限一年,到时候你爱去哪去哪我不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霄话音未落,黎元彪断然拒绝,“血三角是没路走的人去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没有信仰的。
我们统战军虽然处于低谷,但不会助纣为虐。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光复河山。”
“你踏马真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呢?”
秦霄一把抓过黎元彪,扼住他的喉咙猛的跳起。
这一蹬之力之大,瞬间在地面留下一个直径近十米的坑。
不仅如此,秦霄带着黎元彪冲天而起俨然如窜天猴。
破空声轰出音爆,黎元彪如坠冰窟。
不是!
你踏马属狗的啊!
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这不是要跟你谈谈吗?
怎么踏马的就谈崩了啊!
黎元彪确实是有信仰不假,但他并不死板。
在生存问题面前,信仰可以适当让步,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实现心中抱负的机会,死了可就真是一了百了了。
再者说死的有价值那叫殉道,没价值那叫白死。
可以死,但不可以白死。
“在我将你砸得稀巴烂之前你还有一次开口的机会。”
“同意。”
等到开始下坠,秦霄再次开口说道:“或者死!”
“呃——呃——呃!”
黎元彪张大嘴巴拼命说话,但被扼住喉咙的他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好好好,我看你是在找死,都踏马这个时候了还装哑巴是吧!”
秦霄佯装暴怒。
他能不知道黎元彪说不出话?
开玩笑,前世全球通缉榜榜一大哥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失误。
秦霄是故意的。
让老朋友好好品尝下恐惧,然后深刻领会下自己的意思。
别到时候真撞刀口上,那才真是取死有道。
至于下不了手?
那是不可能的。
在秦霄这里有免死金牌的人可都在南大圈着呢?
黎元彪害怕极了。
不是!
你踏马倒是给我开口的机会啊!
偏偏他还不敢反抗,因为他深刻知道不能惹神经病。
不惹兄弟们可能有活命的机会,惹了兄弟们死定了。
就在黎元彪准备认命的时候,秦霄松开了手。
更准确地说是他准备收拳蓄力轰出。
好机会。
黎元彪用出此生最快的速度说出俩字,“同意!”
咚——
大地传来一声闷响,黎元彪重重砸在地上。
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立刻弹起来,急忙吼道:“同意,我同意了!”
他是真怕了。
怕对面这个神经病给自己弄死。
这点高度摔下来对八境武者来说不算个事。
但那拳头但凡落下来,自己百分百逝世。
“你看这事整得,倒像是我在强迫你似的。”
秦霄轻轻拍了拍黎元彪,仿佛是要给他拍去身上泥土一样。
“没有强迫,完全就是我自愿的。”
黎元彪紧绷着身体,那是一动也不敢动。
就刚才那一套神经小连招,给他整得都有应激了。
没办法,这是真没办法。
“要不要给你报销点路费?”
“不用,我们能打猎。”
“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比如说被其它统战军截停?”
“不会,保证不会。”
“你在前面带路,我跟去看看,应该不为难吧?”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路上我会派人盯着你们,千万不要让我难做。”
“保证不让您难做。”
黎元彪胸脯拍得震天响。
老实了。
他算是彻底老实了。
“行吧!我再来点伪装,让你们的撤离变得合理点。”
秦霄满意收手,然后在山林中发狂。
没有什么招式,也不需要章法。
拳脚之间,便是如同洪水猛兽。
原本还算茂密的山林,被他硬生生打秃了。
至于火箭炮点燃的山火,更是被翻飞的土石所掩埋,只有那滚滚烟尘,述说着它存在的痕迹。
黎元彪伸手摸了摸额头,冷汗止不住往外淌。
他现在越发确定,这个名为庆的家伙就是一神经病。
谁家雇佣兵这么干活的?
你说是为了省事,问题是这特么也没省事啊!
把这座山打成这样,不比干掉我的部队轻松吧?
想不通!
也不需要去想。
至于问原因?
那就更不敢了。
问烦了谁知道这神经会不会改变想法。
......
“舍弃所有火炮、枪支弹药、车辆......”
“带上丹药、干粮立刻出发......”
“动起来,全部他娘的给我动起来。”
“副官,给老子盯好了,谁要是敢带一把手枪,就地击毙。”
山沟沟里传来黎元彪的咆哮声,他是半点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个环节出问题惹来那个神经。
千余统战军士兵虽然很懵逼,但还是展现出职业军人的素养,执行命令轻装出发。
......
“还能这样啊!”
柳虹又又又又长见识了。
她才见识过秦霄的杀人如麻,自然没想过他还有铁汉柔情。
虽然过程看起来很凶狂,但结果却是根本没有杀人。
大侠形象当即就立起来了。
回过头来再想想那四个死人的身份,那不就是纯纯的江湖恶霸吗?
死神之手佣兵团出来的能有几个好人?
柳虹越来越喜欢秦霄了,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男人吧!
“大小姐,你过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秦霄冲着柳虹招了招手。
没办法。
我也不想的。
但是总不能让你越陷越深吧!
别爱我,没结果。
“好的呢!庆哥哥。”
柳虹屁颠屁颠靠了过去。
古人诚不欺我。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胆子大,天天放产假。
“呕——呕——”
很快,很快山林中就传来呕吐声。
柳虹吐到怀疑人生。
噩梦。
一辈子噩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