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米粒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说道:“书燕,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去不了了。”
权书燕一听,声音里瞬间满是关切:“怎么啦?米粒,是不是昨天的任务受伤了?快让我进去看看。”
说着她就要推门而入。
童米粒连忙喊道:“别,书燕,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天。”
这时,其他人也闻声围了过来。
盛鑫弘扯着大嗓门大声说道:“小米粒,不舒服可别硬撑着,任务啥的有我们呢,你好好休息就行。”
黎璇琪也附和道:“是啊,米粒,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行动,不差这一天。”
戴天睿则在一旁轻轻拉了拉盛鑫弘,说道:“大家别吵着米粒休息了,让她安静会儿。”
杨纱着急地说道:“我去给米粒熬点草药,喝了肯定能好得快些。”
许离也凑过来,声音软软地说:“米粒姐姐,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你叫我,我会照顾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童米粒的关心。
童米粒心里暖暖的,感动地说道:“谢谢大家,我没事的,你们快去做任务吧,别因为我耽误了。”
权书燕不放心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们。”
大家这才纷纷散去,让童米粒好好休息。
童米粒躺在床上,想着大家的关心,又想到井行州,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
……
井行州他们带着方博士驱车一路疾驰。
车轮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终于来到了九号基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犹如噩梦一般,让他们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里已然被丧尸攻陷,曾经熟悉的建筑变得破败不堪,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井行州望着眼前的惨状,眼中的光芒瞬间被恐惧和愤怒所占据。
一想到可能失去童米粒,他的内心仿佛被万箭穿过,痛苦得无法呼吸。
他紧紧握着云龙纹唐刀,那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没有丝毫的犹豫,井行州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疯狂地冲进了尸群。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丧尸之间,唐刀在他手中化作了死亡的镰刀。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他的眼神冷酷而决绝,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杀意。
只见他侧身躲过一只丧尸的扑咬,同时手中的唐刀横向一挥,那丧尸的头颅瞬间飞起,黑色的血液喷射而出。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刀刃自上而下劈砍,将另一只丧尸从头顶一分为二。
井行州的动作快如闪电,招式狠辣至极,丧尸们根本无法近身。
孔逸燃和钟岳山也紧跟其后,一同杀向尸群。
孔逸燃挥舞着黑金的巨大斧头,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伴随着他的怒吼,斧头所到之处,丧尸的肢体横飞,破碎的肉块散落一地。
钟岳山则端着步枪,眼神专注而冷静,手指快速地扣动扳机。
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射进丧尸的头部,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丧尸的倒下。
何越和方博士还有楚晚晴在车里,看到他们三个如此疯狂的举动,都惊呆了。
何越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疯了!这太危险了!快回来!”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焦急。
方博士也满脸紧张,声音颤抖地说道:“快回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从长计议!”
楚晚晴则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但看到井行州他们毫无退缩之意,何越一咬牙,猛踩油门,驾车冲向尸群。
车子的冲撞和喇叭声吸引了一部分丧尸的注意,为井行州他们减轻了一些压力。
井行州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的衣服被丧尸的血液彻底染红,粘稠的液体顺着衣角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怒吼,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通过这怒吼释放出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绝,继续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丧尸,仿佛要将这整个世界的邪恶都斩尽杀绝。
楚晚晴一直紧盯着车窗外那混乱不堪、血腥恐怖的场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目光中满是对井行州的担心。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属于一号基地的独特标志,那是一枚小小的徽章,在一只丧尸的脚下若隐若现。
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朝着窗外的井行州大声喊道:“行州哥哥,他们极有可能还活着,就在一号基地!”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眼神中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井行州听到楚晚晴的呼喊,手中正要挥下的唐刀猛地一顿,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转头看向楚晚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急切,仿佛在催促楚晚晴快说清楚。
楚晚晴见井行州看向自己,急忙伸出手指着那个徽章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行州哥哥,你看,那是一号基地的徽章,你的朋友他们说不定就在那里!”
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井行州顺着楚晚晴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枚徽章的瞬间,他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杀意,缓缓放下了手中沾满鲜血的唐刀。
楚晚晴赶紧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跑到井行州身边,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行州哥哥,别再打了,我们赶紧去一号基地找他们。”
井行州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的动作。
他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心中只有他的童米粒。
他神色冷淡,简短地说道:“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