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米粒的眼神从震惊逐渐变得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军官,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和家人一起告个别,再打掉这个孩子,你看可以吗?”
军官看着童米粒那哀求的眼神,心中不忍,最终同意了,“好吧,但你一定要说到做到。”
童米粒感激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童母紧紧握住童米粒的手,给予她力量,“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许离走上前,一脸心疼地看着童米粒,“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杨纱背着兔皮草药包,轻声说道:“米粒,别太伤心,会有办法的。”
大家纷纷围过来,安慰着童米粒。
童米粒看了一圈大家,眼神中透着决绝,郑重地说道:“大家,我会和这个孩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谢谢这三年你们对我的照顾,以后你们都要幸福。”
井行州眼眶泛红,声音近乎哀求,他双手颤抖着伸向童米粒,试图抓住她:“米粒,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就不能打掉孩子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不介意你和安向宸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介意,我只爱你。”
童父童母泪流满面,童母紧紧抱住童米粒,声音凄厉地哭喊道:“孩子,别说这些傻话,咱们听话打掉就是了,这个孩子太危险了,你不能因为他丢了性命,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
童父在一旁重重地叹气,神色悲痛,满脸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他无奈地摇着头。
大家纷纷劝说。
盛鑫弘急得直跺脚,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大声说道:“小米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孩子真不能留,会害了大家的!这关乎着所有人的性命,咱们不能感情用事啊!”
权书燕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顾全大局,米粒和孩子就不可怜吗?他们也是生命!”
孔逸燃握紧了拳头,粗声粗气地吼道:“我觉得还是得为国家着想,不能因为个人感情不顾大家的安危。要是这孩子生下来引发新的灾难,咱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同胞!”
罗霄霄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睛红红的,“你怎么这么狠心,米粒怎么办?她已经够痛苦了!”
戴天睿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纠结,沉思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个艰难的抉择,但从大局来看,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
黎璇琪生气地打断他,“别说了,米粒的感受才最重要。难道为了所谓的大局,就要牺牲米粒和孩子吗?”
宋元宝一脸纠结,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深金色的弓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米粒,一边是可能的灾难,这太难选了。”
林月希双手抱胸,冷冷地哼了一声,“哼,反正我支持米粒自己的决定。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
女生们围在一起,楚晚晴刚想开口,就被权书燕吼道:“滚,没你的事!”
就是因为楚晚晴的告密,米粒才会那么痛苦。
自知理亏的楚晚晴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杨纱拉着童米粒的手,声音轻柔但坚定:“是啊,米粒,我们想办法,一定能保住你们的。别这么轻易放弃。”
童米粒惨然一笑,泪水不停地滑落,她挣脱开众人的手,“别劝我了,孩子打掉我也活不下去了,这是我的命。”
此时,许离站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咬着嘴唇不敢上前插话,只是用满是心疼的眼神看着童米粒。
整个场面混乱而悲伤,男生女生们各执一词,气氛紧张而凝重。
男生和自己女朋友们晚上各自回房间休息,房间里依旧为这个问题产生了激烈的分歧。
盛鑫弘一把拉着权书燕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书燕,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不是米粒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这可不是能心软的时候!”
权书燕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回怼道:“盛鑫弘,你有没有点同情心?米粒那么可怜,她现在已经够痛苦了,你就只想着大局,难道一点旧情都不顾了吗?”
说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孔逸燃和罗霄霄在房间里也是争吵不休。
孔逸燃挥舞着粗壮的胳膊,眉头紧皱,大声说道:“霄霄,你别这么天真,这不是闹着玩的!这孩子留不得,万一引发新的灾难,咱们怎么承担得起?”
罗霄霄气得小脸通红,跺了跺脚,“孔逸燃,你怎么这么冷血,米粒是我们的朋友啊!她现在需要我们的支持,而不是抛弃!”
戴天睿坐在床边,双手抱头,一脸无奈。
黎璇琪在一旁抽泣着,拉着戴天睿的胳膊说:“天睿,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米粒吗?她可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
戴天睿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璇琪,我也不想,可这事情太棘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元宝和林月希相对无言,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宋元宝紧紧握着那把深金色的弓箭,眉头紧锁,林月希则双手抱胸,一脸寒霜。
他们三年牢不可破的感情,因为童米粒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产生了深深的隔阂。
……
下定决心要和孩子离开这个世界的童米粒,今晚和童母睡在一起。
童米粒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童母,“妈,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想听。”
童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轻说道:“你呀,小时候总是偷偷跑出去爬树,有一次还摔下来了,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还有啊,你五岁那年,跟着隔壁的小哥哥去河边抓鱼,结果自己掉进水里,还好被路过的大人救了起来。你七岁的时候,为了摘一朵花送给妈妈,不小心划破了手,还笑着说不疼。”
童米粒听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泪光,“妈,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调皮。”
井行州在门外站了一整夜,也听了一整夜。
她的小时候,旁边永远站着一个小哥哥,那个小哥哥就是井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