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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说这次自己写。”

二狗直来直去,又拿出了一块钱:“虽然自己写,但我大哥说了,这钱还是会付给你。”

王涛赶紧推手:“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呢,无功不受禄。”

“事没办成,这钱我肯定不能收。”

二狗直接把钱塞在了他身上。

“拿着,我大哥他以后包养你了,虽然我不懂包养是什么意思,但他说的话肯定就不会错。”

说完几下就翻到了围墙上面,于那寂静而漫漫的长夜之中,静静地望着那边的保卫室。

里头,薛亮已经从卫生院回来了。

手脚全部打着石膏,正在阴冷的望着外面。

二狗盯死了他。

王涛在下面一阵纠结,因为这份收入他太需要了。忐忑的问了句:“二狗同志,你大哥不会是真觉得我这次写的太差了,所以才……”

“不是。”

二狗直接打断,这会保卫室又进来呢几个人,他们在谈话。

二狗在通过他们嘴唇的口型,猜测这个薛亮是不是又在骂他的胜哥。

“那是为什么啊。”王涛还是想搞明白原因。

二狗没心思和他废话。

说了句:“因为他是黄东胜本人。”

“谁!”

原本情绪纠结的王涛,忽然尖叫了声。

那头保卫室的人也听到了,全看向这边指指点点,似乎是准备过来。

二狗跳下了围墙。

说:“黄东胜啊,我胜哥。”

“今天二厂广播里讲的那个黄东胜?”王涛情绪变得无比激动,说话的气息都非常不稳定。

二狗点头:“嗯,小娇娘厂的承包人,黄东胜。”

“报纸上出现过的那个。”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是他的崇拜者啊!”王涛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二狗同志,你怎么不早说啊。”

那头,保卫室的几个人走过来了。

包括薛亮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一个个指着这边,很是霸气。

“谁藏在那里,躲在我们厂围墙下面,你有什么目的!”

“马上给我滚出来。”

二狗把自己脖子歪的咔咔响,边走过去边说。

“胜哥没让我说。”

“王涛同志,我要去打架,你知识分子不要参与这种事,回去吧,我明天在找你。”

“哦哦哦,好。”王涛又停住:“打架,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几个小菜,你不要暴露自己,赶紧走。”

二狗说完冲了出去,一个鞭腿扫在了当头过来的一人身上。

那人直接轰的倒地不起。

王涛惊呆了:“这个二狗同志,他竟然这么会打架!”

看这架势是用不了他帮忙了。

赶紧扭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嘀咕:“黄东胜,他竟然是黄东胜!”

“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他怎么会在这个厂里混日子?”

一头的雾水。

二狗这边,放倒了第一个人之后。

后边跟着的几个人全懵逼了。

因为他们亲眼看到这个人,一脚把一个人飞了两三米远。

原来一脚把人踢飞这种事真的有!

哒。

懵逼中的薛亮,在看清楚是二狗后。

吓的拐杖都掉在了地上。

一股生死恐惧之感在心头滋生,反应过来之后。

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赶紧跑。

“盲流,又是那个盲流。”

“特么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都搞埋伏!”

“同志们,你们上!”

剩下的两三个保卫科同志,顿时火冒三丈的冲了过去。

不过很可惜,这人马上倒地不起。

薛亮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的尖叫。

嫌拐杖太碍事了。

干脆拐杖都丢了,单腿往那边大门跳。

眼看着就要大门了,他喜极而泣,感觉已经马上要死里逃生了。

结果肩膀上突然有一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搭住。

薛亮浑身打了个哆嗦,一阵尿意疯狂的刺激膀胱。

脸色惨白而恐惧的慢慢回头。

他余光看到了这双手环节的老茧。

妈的,这是打什么长大的,怎么会有人关节这么大!

尤其是那发白的老茧,看看都令人感觉头皮发麻。

“同……同志……有话一定要好好说啊。”

“啪。”

二狗直接一巴掌把他抽在了地上。

薛亮吓的尿喷了一裤裆,赶紧求饶。

“同志……这到底有什么毛病啊,怎么白天打了我,晚上还要打我,”

“我真不知道你的胜哥是谁啊。”

“是不是因为刚刚我呵斥了你,你才会又要打我?”

“你这个盲流同志,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我是二厂保卫科的。”

“看到我们厂围墙这边有动静,我呵斥几句不应该吗?”

“关键我特么也不知道你躲在哪里啊。”

“同志,放了我,我以后保证不乱说话了。”

“同志,你快放开我那条腿,骨头断了,白天才在卫生院接好骨头,你着实令人太可恨了!”

“太蛮不讲理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二狗压根就没搭理他。

抓着他这条腿,在工厂的大门口跑来跑去。

现在是闷热时节,穿的都比较的凉爽。

所以这家伙算全身上下,被水泥地板磨的嗷嗷叫。

跑了十几个来回之后,二狗丢了这条腿。

冷冷看了他一眼:“给我记住,随时随地,只要你敢说我胜哥一句不是,我折磨死你。”

丢了这话后,二狗潇洒的走入了黑暗当中。

“特么的,你倒是讲你的胜哥到底是谁啊。”

“老子什么时候说你胜哥的不是了。”

薛亮趴在地上,感受着全身上下被磨花的皮肤刺痛感,拳头使劲的捶打着地面,真特么想哭。

挨打了,结果挨打的理由都没有搞明白。

这特么才是最令人抓狂的。

边上,那几个被二狗捶晕的人陆陆续续的爬了起来。

二狗还是有原则的,没有把他们打的伤筋动骨。

所以这里人就是一些皮外伤。

走到这边后,望着捶地板的薛亮。

相互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薛亮挺可怜的。

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盲流。

这盲流太狠了,绝对是练习过很多年的。

刚刚和他的对碰当中,他们感觉这盲流的身体,简直 和钢铁一样坚硬。

有一个人看薛亮要哭了。

忍不住问了句:“薛亮同志,要不我们又把你送卫生院去包扎一下?”

“你脸上的皮都磨破了。”